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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光塔:老灌县的“比萨斜塔”

华西都市报 2016-06-12 15:12 大字

奎光塔

灌县(今都江堰市)奎光塔下,原先有所小学,叫塔子坝小学。该小学新中国成立前叫“保国民小学”,全称是“灌县奎光乡第七保国民小学”。小学由古代的“周公祠”(纪念主持重修奎光塔的周因培)改建而成。周公祠内,有一株一百多年的充满沧桑感的古楠木树,树冠很美,浓阴密布,两大横枝如臂,对奎光塔形成蜿蜒拥抱之势。该树曾被传为神树,焚香叩拜祈福者,百十年中,不绝如缕。上世纪八十年代,这棵古树被人砍掉。

说起这棵曾陪伴奎光塔一百多年的古树的来历,也与科举时代的“文运科名”有关。

地方志资料介绍:清道光十一年(1831年),灌县知县周因培痛感灌县文运不兴,决定带头捐钱,重修奎光塔。因年代久远,古塔的旧址早已渺无遗迹,要修塔,只好重新选址。周认为岷江出山之后,如脱疆野马,水脉在平原上呈扇形散开,把灌县的文运冲散了,因此必须在恰当地点修一塔镇住文运。他走遍都江两岸,一天,他登上文笔山魁星阁,举目向城南望去,但见平林漠漠,稻浪翻滚,似有地灵之气。入夜,他惊喜地发现:北斗魁星与魁星阁塔尖两点连线的向南延伸处,正是他白天所心仪的塔子坝那片田野。次日,他兴冲冲来到塔子坝,用罗盘确定了住置,命人除去荒草,刨开泥土,竟然与古人不谋而合——挖下去几尺后,正是古人建塔的塔基,断砖历历,石礅犹存。

经数年,一座高50多米的十七层密檐式六角砖塔建成。新奎光塔建成后,毫光万丈,雄峙都江,江风吹来,102个渡金塔铃,叮当鸣响,有如韶乐。尤其是那阳春三月,风和日丽,塔身四周,金黄色的油菜花开遍了,蓝天白云、黄花、绿树、白塔,好一幅令人陶醉的画。

奎光塔落成后,周因培县长决定举行庆典。庆典那一天,灌县河东、河西的秀才举子们,城中的仕女们,各乡镇的乡亲们,还有县上的、省上的官员们,穿上盛装,走路骑马坐轿,早早来到塔下。省上的、县上的官员们,按职位大小在台上坐定,首先周县长致辞,无非是皇图永固,奎光佑我,文运久长之类套话。

仪式过半,四川提督学政拱手向周县长道:周大人,今日庆典,只有官员们在台上就坐,何不见修塔的掌墨师(相当于今天的总工程师)?掌墨师功劳最大,理当上座。周县长乃命人传掌墨师上台。那掌墨师,是河东人。

学政问:师傅,你修的奎光塔,是西方重,还是东方重?掌墨师忙跪地叩头:小人修的奎光塔,不偏不倚,四方一样重!学政怒喝道:来人,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话一落声,皂隶们抓住掌墨师高举木棍便打。直打得他皮开肉绽。学政又问:修奎光塔,是西方重,还是东方重?

掌墨师还是回答:四方一样重!学政大怒道:胡说,再打!一行刑皂隶低声对掌墨师说:学台大人是河西人!掌墨师恍然大悟,急叫道:大人,别打了,小人重新说过就是了。学政逼视道:快说。掌墨师一字一字地说:我修奎光塔,西方重。学政抚掌大笑道:啊,这就对了。台下河西的秀才举子们拍手大笑,高呼“河西中(举)!河西中(进士)。重与中同音,竟引来了河西读书人的狂喜。

庆典过后,河东的秀才举子们不服,就在奎光塔东面,种了一棵香楠树,希望用楠木树的重量,来产生“东部重(中)”的效果。这棵树越长越美,越长越奇,根深叶茂,使奎光塔景观的重心转向了河东。祈求“东部中”的学子们,常对此树叩拜焚香。久之,此树成了“神树”,引来各阶层人士的崇拜祈祷。

1948年,灌县县长程文蔚微服私访来到保国民小学,见有几个村夫农妇跪在楠木树前叩头焚香,祈祷神树保佑。程县长笑道:与其祈求神树,不如送娃儿读书?村夫道:哪来钱读书?县长道:我跟保长和校长说说,叫他们想法。

据老人说,那修塔的掌墨师在设计时,在用石用砖时,微微使塔基偏离重心,埋下了“东部重”的伏笔。百年后,东部重的塔基开始倾斜,使奎光塔成了第二个“比萨斜塔”。杨继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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