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啊过年可以回老家吃甑子饭
甑子 形似一个木桶。和木桶不同的是它底面有一个用竹丝编成的底托,蒸饭的时候,将煮得半熟的米粒倒入甑子,盖上盖子,将甑子架在加了水的尖底的铁锅中蒸,蒸汽透过甑子底托的空隙,将甑子里的米粒蒸熟。
那天和朋友聊起即将到来的年,他说:过年好啊,过年可以回老家吃甑子饭。
他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立马让我对即将到来的年充满了期待。
是的,一提起甑子,总令人想到过年——亲人都到齐了,欢声笑话一大家子人,电饭煲显然有点力不从心,于是闲置了天的甑子被父母喜滋滋地请出场。腾腾热气中,舀一碗蓬松松的甑子饭,夹一块油浸浸的咸烧白,再来几片前天才丢进去的泡萝卜,边嚼边和桌子上的哥哥姐姐老爸老妈开几句体己的玩笑,那滋味,就叫“团圆”。
?关于甑子的美好记忆
我妈一喊“要喝米汤的来哟”,所有人立马齐刷刷把碗递了过去
我上初一那年,我爸花元天价买了个电饭煲回来。有了电饭煲,我家的甑子就退役了,只有逢年过节家里来了一大堆亲戚时,我妈才会想起放在杂物间的甑子来。家里人一听说要用甑子蒸饭,就纷纷跑到厨房里央求我妈把米汤留着。米汤刚沥出来,我妈大喊一声:“要喝米汤的来哟!”于是,厨房里瞬间就站满了人,每个人端着一个小碗挨个递过去,接回来心满意足地捧着,用嘴小心地吹着冒着热气的黏黏糊糊的奶白色的米汤,那样子就像在喝什么高级补药。
沥了米汤就该用甑子蒸饭了。甑子饭蓬松香软,嚼起来很有味道。小时候上学,遇到快迟到了来不及吃饭,我妈就会从刚上气的甑子里舀一碗饭,然后用湿帕子给我捏一个饭团。我拿着热乎乎的米饭团,边吃边向学校跑。(番茄三)
干黄花下甑子饭,那味道,不摆了!
我虽然在乡下长大,但家里也并不经常吃甑子饭,只有家里来客人了或亲戚朋友家办席的时候才会有甑子饭吃。因此我对甑子饭的记忆,就全是跟在婆婆后面去吃席。
我小时候很不合群,每次吃席都很不适应,看着别的孩子不管不顾地使劲夹烧白、肘子、凉拌鸡等平常吃不到的高档货时,我就很踌躇——我要不要夹呢?但我们夹了别人吃什么呢?正踌躇着,抬头一看:哦豁,不用纠结了,荤菜都被洗白了!每当这时婆婆就很生气,一把拖过我的碗,从院坝边上热气腾腾的甑子里舀起一碗饭,恶狠狠地把熊孩子们吃剩的烧白咸菜或香碗下面打底的海带丝(有时是豌豆尖有时是干黄花)往我碗里一扣,低头小声对我说:“你不能啥子都让,你一让就什么都没得了!”我接过饭碗,坐在婆婆身边,屁股搁在窄窄的木条凳上,默默地吃着,那饭蓬松松的,因为吸进了木头的味道,满嘴清香。(柳芭)
外婆用甑子蒸醪糟,我就眼巴巴守到吃糯米饭
我所有吃甑子饭的记忆几乎都跟外婆做醪糟有关。
外婆做醪糟的必备工具就是甑子。糯米先用水泡一会儿,待水沥干以后再放入甑子里蒸,当糯米饭的香味弥漫整个灶房时,外婆会把里面的糯米饭舀到大簸箕里。每当这个时候,守在灶房里的我就端着碗眼巴巴地看着冒着热气的的糯米饭,外婆这时总会抓一团放进我的碗里,然后再给我撒一点白糖。
甑子蒸出来的糯米饭跟平时吃的米饭不一样,热乎乎香喷喷颗粒分明,到了嘴里又软又黏,糯米的香味掺杂着甑子的木香,配上丝丝甜味,哪里还需要什么佐餐的菜?很快我就吃完了一碗,想再添一碗时外婆却不肯了,因为糯米不易消化,有一次我吃多了被撑得哇哇大哭。
我放下碗筷,看着外婆将酒曲撒在凉了的糯米饭里,用双手拌匀,一捧一捧地捧进瓦缸里,盖上盖子,用被子把瓦缸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我就开始盼望,过两天她再打开的时候,我就可以吃到凉丝丝的醪糟了。(花椒)
米汤泡甑子饭,再来几块洗澡泡菜,瞬间就可以消灭满满一碗饭
小时候一听说要去爷爷家吃饭总会欢呼雀跃,除了时不时能吃到从河里钓起来的各种鱼,让人念念不忘的还有爷爷家煮了很多年的甑子饭。大大的木桶放在铁锅上用水蒸,用很大的甑盖盖住,远远就能闻到夹杂着木头清香的米饭味儿。
当然更让人难忘的是一碗饭后,用带着油星儿的碗去盛上早已放在一旁凉着的米汤,咕咚咕咚大口灌下肚,那层因温度而轻微凝结在汤面上的米汤皮一不小心就糊在了嘴唇上。小时候我总会用舌头去使劲舔,就仿佛喝玻璃瓶牛奶吃到最上面一层香浓的奶皮一般雀跃。而用米汤泡饭又是另一种风味,滚烫的饭和微凉的米汤融合在一起,再来几块洗澡泡菜,瞬间就可以消灭满满一碗饭。(比小目)
丝丝酒香顺着汤碗飘飘荡荡,
年的气息一下子就浓了
我爱人老家在福建屏南,他们家做甑子饭跟我们四川有点不一样。他们配饭的米汤不但加青菜,时不时地还要加些小泥鳅:先把买来的小泥鳅清水养两天,之后剖开肚腹洗净泥肠,再用盐和自家酿的红酒腌一下,等米汤烧开的时候下锅,最后再加入一抹红酒糟,用筷子在锅里划两个圈儿搅拌均匀,出锅之际撒上一小把香菜。上桌时白汤上红糟点点,绿叶片片,小泥鳅若隐若现,颇有些中国古典水墨画的风韵;吃起来更是清新鲜美回味悠长。尤其是冬天,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丝丝酒香顺着汤碗飘飘荡荡,年的气息一下子就浓了。(米粒之珠)
?你知道甑子是怎样做出来的吗?
甑子,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美好记忆。可你知道甑子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为此,我在大邑县新场古镇附近的村子里找到了两位老艺人。一位叫毛正清,他家世代做甑子;一位叫李伦正,他家世代编甑托。相邻的他们,相互熟知,经常搭档。
1.锯
走进毛正清家,只见他和老伴正在拉锯。只见原木的断面上划有许多弧线,两口子拉着锯子按照弧线将原木锯成弧形的“瓦片”。
怎样才能知道这些“瓦片”可以箍成一个圆呢?毛师傅拿出一把靠尺,夹住木板的两边一看就知道了。
2.钻
接下来就要把一块块木板连接起来,使之严丝合缝。
这时,木钻上场了。在没有电钻的日子里,毛师傅和他的前辈们全靠木钻在木头上开孔。木钻被固定在一个架子上,架子紧紧靠在怀里,木钻的轴通过皮带和双脚相连,踩几下皮带,木钻就在木板上钻出精确的孔。
3.连
木板之间的连接,用两根竹钉实现。由于每个结合面都指向甑子的轴心,待一块块木板拼合起来,一个圆形的甑子就初具形态了。
4.刨
接下来就是将甑子上的毛刺处理干净。外表面用一般的刨子刨就可以了。内表面处理起来相对复杂一些。处理之前要用竹丝给甑子上箍。上好箍之后,就开始处理内表面——先是用没有手柄的小刨子将大部刨平,再用凿子状的工具处理刨子处理不到的细部。
5.锯
甑子打磨光滑以后,最后一步就是将参差不齐的下缘用锯子锯齐,然后用一种细长刨子完成最后的修饰。至此,甑子的木工部分就结束了。
6.上“竹篦子”
接下来,就要将这些甑子带到竹编匠人那里定制一个底托,也就是当地人所说的“竹篦子”。
李伦正师傅用一根篾条量好甑底的直径,开始编织。
文/吴志维 图/小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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