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河流讲故事……
河流研究会开展活动。
成都图书馆河流故事图书展。
□本报记者 吴平 文/图
在成都旅游导图上,金河宾馆、西御街、上莲池大街等成为指示人民公园、天府广场、九眼桥的“路标”,但可能只有老成都人才知道前者名字的由来;寻着这些名字,将会发现一条隐藏着的成都曾经的水系地图。
成都的地方志、街巷志等都有了,唯独缺少从水系演变角度对成都历史的再挖掘。而成都又是一座因水而兴、因水而荣的城市,对河湖的再认识就越发重要。6月5日,成都城市河流研究会提供的《成都河流故事》等近十种河流相关文献被成都图书馆收录,相关图书展也在二楼启动。研究会秘书长胡敏希望通过故事讲述的方式,让人们意识到生活与河流息息相关。
消失的水道承载历史变迁
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水路相比陆路,堪称 “高速公路”。在经济发展、社会上行之时,总要多修一些“高速路”。
《成都河流故事》中,水利专家陈渭忠等人介绍,解玉溪、金水河便是分别由唐朝两位西川节度使所开凿,用以通航、行洪等。解玉溪以溪水中的细沙可供打磨玉器而得名;它的开通适应了城市向东发展的需要,城东的市场、街坊繁荣起来,大慈寺一带还形成了夜市。
可惜,宋代以后,解玉溪便渐渐消失。
曾经的金河有5.2公里,已成海鲜水产市场“代称”的青石桥、古卧龙桥,都曾是横跨金河。现在唯剩 “金河宾馆”让有心人或有一问,此外人民公园内也保留了一段金河河段。
御河,顾名思义,为蜀王府的护城河,曾经与金河互相联通。
民国时期,金河御河萎缩,河道被侵占,河水遭污染,洪水为患,瘟疫流行。新中国成立后,曾进行疏浚整治,上世纪60年代,御河上还举办过划船比赛。但后来为了建造地下防空工程,终于被填埋。如今四川省科技馆两侧及背后的人民路,便是当年御河的河道。
也有终于被保护下来的,即琴台路附近的西郊河。西郊河原本是唐朝末年开凿的护城河。在近代,它与府河、南河一起构成市区的环形水道。西郊河面临两次生死劫。一次是意图在其上方修停车场,一次是修高架桥。在媒体、公益组织、群众的呼吁和行动下,才保住了西郊河的原貌。
发展与保护致力两者兼顾
都江堰内江水系走马河,流经郫都区安德镇安龙村,为成都水源保护区敏感地带。但化肥农药的使用使得河流面源污染严重,已威胁到饮水安全。2005年开始,可持续发展示范村项目在此落户,项目对安龙村的生产、生活、医疗、教育、环境卫生等进行通盘考量,使该村成为“生态发展黑马”。
柏条河和徐堰河是成都饮用水源,自来水厂的取水口都位于此。胡敏介绍,从柏条河调研开始,形成了公众参与的河流健康计分卡评价体系;编印了 《成都水源地保护初探》、《柏条河-府河健康状况评分报告》等。河流文化节也已举办两届,通过快速现场水质监测、城市定向赛等活动,让人们了解身边的河流故事。
名人与名湖留与后人品鉴
开水渠治水患,是官家重任;品水景作诗篇,却是名士风流。《成都河流故事》介绍道,新都桂湖、新繁东湖、崇州罨画池,无一不伴随迁客骚人的佳句轶事而传于后人。
桂湖始建于初唐,后来成为明朝嘉靖年间状元杨慎居所。杨慎与遂宁才女黄娥成婚不久,便遭贬谪云南长达30余年。黄娥自陈心曲的《寄外诗》“相闻空有刀环约,何日金鸡下夜郎”,被认为才情不输李清照,大概便是作于桂湖畔。
东湖虽比桂湖晚些,却有明确的出处,为唐代名相李德裕开挖修建。在他任西川节度使之时,正遇到南诏与吐蕃侵扰西川,为保境安民,他修建了筹边楼、御侮城等军事堡垒,使边境军事缓和、人民生活安宁。在川期间,也与薛涛等文化名人互有唱和。
罨画池建于北宋,明代于池南建文庙,为四川保存完好的四大文庙之一。与罨画池关联密切的有号称 “铁面御史”的北宋廉臣赵抃,先后任崇州、成都地方官,赴任时仅一琴一鹤一马相随;陆游任蜀州通判时,也常游罨画池。
以前的河湖,可以饮、可以游、可以渔,人们的生活与河流密不可分。如今,很多河流只是一条让人匆匆掩鼻而过的阴沟。胡敏说,如果没有情感的共鸣,乡愁的联结,总是认为河流水质的好坏于你来说无关紧要,那么河流保护就失去了群众基础。出版此书,希望更多有心人听到河湖讲述的它们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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