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檩上面发现神秘请柬
张建国家南屋拆除时,发现了脊檩上包着铜钱的红纸竟是个请柬,落款为李华棣、庞书兰。25年后,他去寒亭烈士陵园,在《抗日战争时期烈士铭录》碑上,突然看到“李华迪”三个字,联想到请柬上的李华棣,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经调查发现,李华棣和李华迪是同一个人。
拆除南屋发现可疑请柬落款为李华棣和庞书兰
1987年7月,笔者配合家乡潍坊市寒亭区双杨店镇孙家村村容规划,扒掉了自家处于挡街位置的南屋。无意中从明间脊檩上发现了一张包着8枚铜钱的红纸,展开一看,上写“即日下午两句钟(两点钟)菲酌候驾临是荷李华棣、庞书兰同鞠躬”。
红纸包铜钱,悬塞屋脊是民间建房习俗,寓意大红大紫、吉利无边,所包铜钱(或铜板)不是4枚就是8枚,祈望四面八方来钱、财运亨通。可为什么用一张请柬包呢?盖屋是百年大计、后世基业,即使花销不菲,哪个农家也能用得起斗方红纸啊。转想,可能当时不凑手,或者仓促,就随便找一张红纸替代了。
此年笔者40岁,所知祖上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明朝从云南流落至潍县北关,后逢火灾,遍寻活路,来到潍西大台村,道光元年(1821)再到北面以孙姓为主的孙家村,购地置宅,立下身来。可人丁不旺,辈辈单传,独门独户,家中无权势人物,其间凡有红白喜事,只是口头捎话告知到场,哪会用请柬这种庄重的方式呢?
自此,笔者心中疑团萦绕,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希望有一天能解开请柬背后的神秘故事。
烈士铭录碑上发现李华迪赴民政局优抚科查证
2012年清明节,笔者前往寒亭烈士陵园,瞻仰刘英的纪念碑。刘英是潍县双杨店镇(今寒亭区)马家村人,接周恩来接令铲除大叛徒王复元,又先后当过鄂豫皖苏区四个师的师长,1932年不幸被捕牺牲。由于离家早,且直系后人殇殁,籍贯一直是个谜。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始,研究者踏破铁鞋查清了他的详细事迹,让烈士名属故乡。寒亭烈士陵园为他建了纪念碑,徐向前元帅亲笔题写了“刘英烈士千古”的碑铭。
笔者恰遇一群戴红领巾的学生进纪念堂,便信步跟进。在《抗日战争时期烈士铭录》碑上,突然看到“李华迪”三个字,这和请柬上的名字仅一字之差,于是笔者跑到寒亭区民政局优抚科询问。管理员王伟丽热心拿出烈士花名册,找出了资料,上记:“李华迪,男,1908年4月生,辛正村人,1939年9月参加革命,任八路军山东纵队五支队三营副营长,1939年12月在高里村被敌人杀害,后安葬于本村。”仅此而已,且“棣”成了“迪”字,反倒给笔者心里又塞了个问号。
联想到刘英烈士籍贯的查清,不由得想起孙中山先生在《〈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传略〉序》一文中的感喟:“七十二烈士者,又或有记载而语焉不详,或仅存姓名而无事迹,甚者且姓名不可考……滋可痛矣。”这种情况,于我党、我军的革命英烈何尝不是。李华棣寂寂无名,地位虽不能与刘英相比,但都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革命者、献身者。于是,笔者打算先从资料中的信息入手,去辛正村找信息。
辛正村求证多人李华迪乃李华棣
辛正村在孙家村东南方向,相距约2公里,亲戚过从密集,打听什么事,十之八九有渠道。笔者教过不少这村的学生,也认识他们的家长。一个清晨,笔者早早地来到辛正村,在村口就被人认出打招呼了。笔者向其打听村中有无叫李华棣的,并将名字中“棣”和“迪”写给几位老人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是有这个人,听说他在你们村王乡长家楼上起事的。不过‘迪’字应该是无棣县的‘棣’……‘棣’字有点生僻,弄不好念成‘奴隶’的‘隶’,改写成‘迪’字,也许就避免念错了。”
更有热情家长引导笔者去远处的西南坡果园,指着不远处的墓说:“李华棣的坟碑是上级批准建的,他儿子李学文后来竖的。1977年,潍县整理万亩方(农田大平整),零散坟都迁移集中到村管墓田里去了,只有他的坟原地没动,也没谁说什么,这算是他受到的特殊优待和尊敬吧。不过,现在正在办手续,要把坟迁到咱寒亭烈士陵园去。”
一望无际的果树吐着新芽,焕发出勃勃生机。一位正在耧柴草的老农把笔者领到密枝遮掩的双坟前,说:“前面大坟,是李华棣和他老伴的;后面小点的是他们儿子李学文的——他抗美援朝立过功,死了不多年,遗嘱要求挨着父母埋……”笔者仔细端详了墓主名字,再轻轻拂去小字上湿粘的碎叶。大坟碑上镌名“李华迪”,生卒年和民政局烈士名册上所记一样,是1908-1939。
可以肯定地说,两个名字表示的是同一个人,毋须再去繁琐考证了。一回头,雾气已像幕布一样拉开了,旭日朗照。笔者顿舒一口气,暗喜浮云终会去,备感浑身添劲,继续调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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