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像海一样蔚蓝

北海日报 2017-07-27 10:15 大字

去北海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儿有海。车子在高速路上飞快地行驶,轻柔的音乐在车内弥漫开来。无数次穿越隧道,经历黑夜与白天的轮回,我有一种做梦般的眩晕。

终于到达北海境内,车窗外的风景开始变得明丽起来。鲜花、绿草、榕树,这个宁静的海滨小城,一切都显得那样干净自然。我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忽然注意到马路两旁的绿草丛中,“长”满了五线谱。这乐谱,不知前奏曲从何方开始奏鸣,也不知结束音将从何处才能划上休止。我所极目之处,也许只是一个过门,也许只是诸多音符之中的一个间奏。我无以辨识整支乐谱的旋律是否优美,但分明感到有一支关于大海的蔚蓝的歌,正悠悠地在我耳边,在我心中飘荡起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走近了梦寐以求的大海。月光如水,沙滩辽阔,海浪正在一波一波地冲上岸来。还未踏入沙滩,便听见许多游人激情澎湃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这叫声迅速地刺激了我的神经,使我从慵懒和散淡中醒过神来,进入一种亢奋的状态之中。于是俯冲直下,急切地朝海滩奔去。

学着游人们的样子,我也不顾夜的微凉,毅然脱下了鞋袜,卷起了裤管。踩着柔软而细腻的沙子,一步一步地接近水域。回过头去,看见身后留下的一串串微小的脚印,忽然惊觉,自己已多久没有这样以一个孩子的天真去行走了呵?我的脚步总是循规蹈矩,我的生活两点一线,从内心深处,我多么想放下一切纵情地奔跑,跳跃,欢歌,甚至纵舞。

远处,整个海面黑魆魆的,辽远而神秘。在月光的映照下,粼粼的波光若隐若现。忽然,从上百米远处腾起一股几米高的白浪,嗖嗖地向我冲来,一种本能的害怕让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但是第一次见到海,一种新鲜而又刺激的感觉又诱使我勇敢地接受浪潮的冲击。近了,近了,海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前冲来,强有力地拍击着我的小腿,甚至蹿上我的膝盖,把潮湿与冰凉,害怕与兴奋一齐带给我。我大声地尖叫起来,这是和所有第一次看海的游人们一样,发自于深心的,毫不忸怩造作的尖叫。此时,无论我心中装有多少的形容词,在海的面前,都已经黯然失色了。

很快的,浪潮又消退了下去。似乎还来不及喘一口气,新的一股浪潮又迎面袭来。远远望去,月光下的白浪闪着耀眼的银光。每一股浪潮都绵延几百米,拧成一条巨龙,飞奔而来。我一次一次地感受着海浪的冲击给予我的轻微的疼痛,又一次一次地将兴奋的呐喊抛洒在这海的边缘。我想哭,想笑,想要高高地跃起,想要躺在沙滩上,任海水漫过我的全身……

海滩上,随处可见嬉逐打闹的父子,拥抱热吻的情侣。许多人用沙子砌成爱心的形状,写下自己爱的誓言。人们的激情被这海,这浪漫的海滨之夜诱惑得呼之欲出。在这里,没有禁锢,没有矜持,你尽可以忘了你的年龄,忘了你的身份,像一个孩子那般雀跃,那般欢呼。

累了,躺在海滩上,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便像海水一般涌上来,忽然就想这样长留此地,择一处简单的居所,每日聆听大海的呼吸。看海上日出,看夕阳西下,种菜,养鸽,把每一天的日子过成海一样的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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