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子和他的三个女人 读范宗科先生长篇小说《《热土热土》》随感

西北信息报 2019-12-06 03:19 大字

杨舟平

长篇小说《热土》是宝鸡作家范宗科新近出版的作品,讲述的是改革开放大背景下关中西部一个民营企业发展、壮大的艰辛过程,描绘了围绕企业发展涌现出的城乡各个阶层、众多人物的生存情状,展示了波澜壮阔的社会巨变。小说平民视角,结构紧凑严实,情节引人入胜,梦想的力量荡气回肠,洋洋洒洒38万字,是一幅别具西府风情、最具宝鸡元素的全景式画卷。

与我而言,这部小说留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小说主人公张树子和他的三个女人。张树子是小说另一主要角色民营企业主苏世魁媳妇的叔叔、同时受聘为苏的企业总经理,他的三个女人分别是妻子向梅、情人陶眉和红颜知己张红。

妻子向梅是个医务工作者,与张树子感情笃深,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情人陶眉从事医药销售,虽而立之年但风韵犹存,家庭稳定幸福。在一次工作聚餐中与张树子相识,四目对视的一刹那,彼此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相见恨晚的急切感觉,从此两人缠绵缱绻,“春风十里不如你”。后来由于张树子工作岗位、工作地点变动,两人见面次数减少,再加上陶眉的自我检视,还有就是两人心知肚明、无法说清的其他原因,最终平静分手。红颜知己张红,本是陶眉的闺蜜,暗恋张树子已久,当得知陶眉与张树子分手后,主动联系张树子,于是两人干柴烈火、如此这般,成了无话不说,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男女朋友,张红给了张树子很多无私的帮助,令张树子感动不已,重新在感情上振作起来,重拾生活的意趣和信心。

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有句名言:“存在即合理”这句话完整理解应该是:任何存在的事物都有其存在的原因,存在的一切事物都可以找到其存在的理由。纵观古今中外的小说家,为什么他(她)们要在每部小说中写爱情、写男女关系?这不是猎奇,而是真实的生活存在、社会现实,是人性的需要,人若有情人不老,就像陕北民歌中所说:“神仙也阻挡不了人想人!”“人想人,想死个人!”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躲躲闪闪、遮遮掩掩,话到嘴边留三分,活的真实一些、简单一些、坦荡一些,总比伪装轻松多了。这,大约也是小说《热土》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情人,虽是一个上不了台面又令人脸红心惊的字眼,她(他)不可否认地存在于我们的现实生活中,那么,既然存在,我们就不能装聋作哑,就得关注这一存在,否则就是熟视无睹,自欺欺人。曹菁在《爱情信仰论》中说:“情人是一种爱情伦理关系,区别于婚姻伦理关系。婚姻是管控型伦理,有管控方介入,爱情是自愿型伦理,没有管控方介入。婚姻是管控男女关系的社会制度。不管是结了婚的爱情,还是没有结婚的爱情,神圣性都来源于爱情伦理关系的产生。人是一个最有趣的高等动物,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自己刻骨铭心的故事,我们这个民族向来含蓄,不同于欧美种族,尤其是男女之事更是讳莫如深,其实人性是相通的,不说不等于没有,不说不等于没做,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掩饰伪装。

红颜知己或蓝颜知己又指什么呢?有人说:红颜知己就是喜欢你却不为难你,懂你却不伤害你,付出却不向你索取;是一种无言的温柔,无形的陪伴,无话不说的倾诉,无拘无束的相处,更是一种欣赏你、牵挂你、祝福你、包容你、懂你的人。那么,生活中果真有这样的异性知己吗?你得问你自己,你相信有则有,你不信则无。男女之事,也许只有男女双方说得清,别人都是戴有色眼镜看的,逾远逾清,越近反而越糊涂。

话题还是回到小说《热土》上,张树子和情人陶眉一拍两散、互不打扰,既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而两人平静分手后没有成为仇人,反而成了异性朋友,这点也符合生活逻辑,以张树子的做人修为和陶眉的性情精明,发生这样的结局就不难理解了。张红与张树子虽然上过一次床,但之后两人一直保持着要好、清白的男女朋友关系,有困难时能第一时间想到彼此,成为知己,只有友情,自然是件很美好的事,很美妙的男女关系,当然也是一种理想化的男女关系。张树子的妻子向梅是集情人、亲人、红颜知己于一身:“三观”美好、“三围”美妙;美丽善良的恰好,聪明糊涂的恰当,言行举止得体优雅,是范宗科先生塑造的最成功、最完美、最理想的一位女性。

小说《热土》中的向梅、陶眉、张红这三个女人与男一号张树子就这样演成了一折折耐看的戏,这也是小说的气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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