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侠其人其诗 ■杨舟平
秦岭最美是商洛,忑侠女士就是在商山洛水边长大的,姓氏又是百家姓第一姓张姓。早年,大学中文系毕业来凤翔工作,因为爱好文学的原因,与我相识多年,算是同道中人。忑侠比我小不了几岁,但每每见我很是尊敬,不是称呼“杨主席!”就叫“杨老师!”我给她说过多次:“不要这样称呼我,这样叫我,我不自在,就直接叫我‘老杨!’或直呼我名字都行。”但忑侠不听,一直这么做,不管在电话里、当面或背过我(好多人告诉我的),仍然这样称呼,我也就慢慢应答习惯了。
商洛位于秦岭之南,在地理意义上算是南方的北方,北方的南方,商洛人与关中人的生活习惯、口音还是有差别的,但忑侠适应性强,如今你不仔细听还以为她就是凤翔人。忑侠的老公是凤翔人,忑侠常对文友们说:“我已是凤翔人了,我喜欢凤翔这个地方,凤翔人都没有把我当外地人看!”她说这些话时,往往有点激动,甚至眼睛都有点湿润,彼时我常常会说:“干文学这一行,对生活不激动,没激情不行;忑侠又有陕南人的灵气,文笔和人一样漂亮,适合做文学。”我还说:“商洛出作家,出大作家,贾平凹、鱼在洋、孙见喜等都是,忑侠以后也就成了大作家!”忑侠听后先是有些认可,接着又羞红了脸,忙说:“我不行,我不行!”一脸谦逊可掬的神态,但绝对是真诚的模样,而不是矫情做作。
在一次聚餐时,忑侠问我如何出书之事,我说:“你写了那么多诗,还有散文,可以出本书了!”忑侠说:“我试试,整理一下再说。”过了大约两个多月,忑侠在街道碰见我,第一句话就说:“我想出本诗集,整理了二百多篇,改天我把电子版发给你!”我说;“好啊!”又过了几天,忑侠就把她整理的诗集电子版发给我了,我一看整整198首,分6辑,先不说质量,光数量就够我一看,我就对忑侠说:“我慢慢欣赏!”
其实说实话,我以前对诗很感兴趣,甚至对小说、戏剧也有兴趣,近些年我迷上了散文,而且专注写散文,对其他文学体裁不太过问和关注,只是偶尔浏览一下熟人写的诗啊、小说啊,看时也就不太用心了。所以我对忑侠说慢慢看,其实是一种敷衍,我可能最多浏览一下,忑侠的散文我倒读过不少,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她的诗我的确读得不多,因为老天给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
直到第三天,忑侠一个电话过来,问我看她诗集没?我“哦哦!”了两下,接着忑侠又说:“你给我写个序!”听得出电话那头忑侠的语气很坚定,虽然带有恳求的意思,但不容我说“不”,我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序,应该由名家来写,我又不是名人,咋能行?”忑侠听后有点急了:“你写没问题,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名人!”这话虽然我爱听,但我几斤几两、能吃几碗干饭,自己还是很清楚的,还没到耳顺的年龄;什么叫盛情难却,我算是真正理解这个词了,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这桩差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应人事小,误人事大。只要我尽心,就这点墨水全豁出去了,至于写得好不好,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看来我得认认真真读忑侠的诗了。
《尚书·舜典》中说:“诗言志,歌咏言,声依咏,律和声。”这意思是说:诗是用来表达人的思想、抱负、志向;歌是通过对诗的吟唱来延长诗中所包含的人的思想、抱负、志向,突出诗意;声音的高低要合乎吟唱的音律,音律要谐和五音。忑侠的诗多为现代诗,偶尔也填词;多为短诗,有叙事,有抒情,有夹叙夹议;从商洛写到凤翔,从孩提写到成人;叙的是成年旧事,刻骨铭心的事,议的是真情实感,是能激发人内心泛起共同涟漪的感受,是能触碰到人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一会写实,一会写虚,既伸手可及又意境缥缈;既励志,又具浓郁生活气息,抱朴守拙;既冷静,又不妄自菲薄,自暴自弃——读忑侠的诗,就感觉到宛若看一个优雅如斯、明眸善睐、清香如兰的善良女子正浅吟低唱,或在浣纱,或在憧憬丁香花般美丽的一个清梦,顿时你会神清气爽,惬意无比。若不信,你看她的《远行》,其中写道:童年是雨中的油纸伞/思念,燃成寒夜里的木炭;她的《梦中的青石阶》里有这样几句:夜空里的秘密/被月亮听到/多少颗星星掉落草丛/再也找不到;在《信使》中写道:路太远/信无法到达/我依然听到/你捎来的话;在《就等一场雨》中呐喊:让爱/在一片干干净净里/烂漫——等等,她在最后一辑“大块物语”中,通过写荷、写麻雀、写雷雨、写苹果花、写红枫、写残柳、写麦草垛等等这些特定“物”以言志,表达瞬间感悟,人生思考,唤醒生命意识,咏唱生活本真,感悟善良美好,温柔敦厚,哀而不怨,一直在“可感”与“不可感”之间沟通,隐含深层涵义,唤起读者想象,很具诗的意象。
语言是一切文学作品的基本元素,诗歌尤其讲究语言的运用,因为艺术形象的塑造、意境的营造以及情感的表达,都要借助语言。忑侠是文学学士、国文老师,语言的基本功自不待言。我读了她的好多篇散文,堪称散文诗,语言运用自如,时而文采飞扬,时而如小桥流水,她的诗歌语言使她扎实的文字功底一发不可收,发挥得淋漓尽致。如她的《就这样想起你》这首诗,语言之优美、之凝练含蓄、文字之诗歌语言的跳跃性,实在令人陶醉:花是醒着的月/月是酣眠的花/鱼是鸟的倒影/鸟是鱼的梦/你是我的来世/我是你的前生。这段文字,无论细酌还是一瞥,都妙不可言。
自古诗词、诗歌就像一对孪生姐妹,诗离不开词,歌离不开诗。忑侠还写歌词,他写的《柳林等你来》歌词,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做到了“歌咏言”如今此歌已在酷狗、QQ音乐全网发行。
从诗歌的艺术特色来看,忑侠的诗在抒情手段、用典、构思和表现手法上,都是巧妙的、自然的、流畅的,他善于运用拟人、比喻、借代、对比、象征等手法,以动写静、以小见大、虚实结合、托物言志。如她在《远行》的结尾写道:岁月把丹江熬干了/故乡把游子想老了——虽寥寥两句,综合运用多种修辞方法,有虚有实,有远有近,既简单明了,又意境悠远,令人玩味不已,拍案叫绝!
闻一多先生在《诗的格律》中提出了著名的诗的“三美”主张,即“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音乐美是指以徐志摩等为代表的新月派所说的新诗的每节韵脚都不一样,好像音乐一般动听;绘画美指诗歌的每节都是一个可感的画面;建筑美是指诗歌的格式好像建筑一样错落有致。人无完人,文无最好,只有更好!从这个意义上说,忑侠的诗当然还有好多值得努力的空间,特别是诗歌建筑美等方面!
忑侠告诉我,她的文学梦始于少年时代,这几十年来,一直磕磕绊绊地写个不停,她对文学的执著,可见一斑。生活中的忑侠乐观向上,歌唱得不错,酷爱音乐,她的嗓音圆润高亢清丽,唱歌比赛中多次获奖,所以忑侠诗的音乐美似乎是天生丽质,也是天生励志的。
烟雨红尘,犹如大梦一场;梦醒时分,人生再起航,方为沧桑正道。愿忑侠的诗、文越写越好,越走越高!愿忑侠的诗集《红尘遗梦》早日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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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凤翔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