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河西走廊的生命线
敕勒歌唱河西草原
著名的北朝民歌《敕勒歌》曰:“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敕勒是北朝的一个民族,川是河流,阴山是内蒙古中部的一条山脉,穹庐是高起成拱形的房舍,见是现的异体字。这首民歌雄健、刚强、质朴,脍炙人口,在中国文学史上有重要地位。
关于这首诗的创作地点,通常的说法是阴山,但是有诸多疑点。首先是敕勒族没有到过阴山。据史书记载,525年(北魏孝明帝孝昌元年)高平镇(今宁夏固原)兵民起义,参加起义的有鲜卑、汉、匈奴、敕勒、氐、羌等各族兵民,共推敕勒酋长胡琛为高平王。他死后,部众由万俟丑奴率领,东克秦州(今甘肃天水)围岐州(今陕西凤翔)自称天子。530年(北魏昌广王建明元年)被尔朱荣打败,万俟丑奴在洛阳被害,余部又坚持斗争了一年。后来,北齐高欢为周军所败,曾派敕勒族人斛律金唱《敕勒歌》以激励士气,这首歌从此广为传唱,流传至今。
其次,阴山下没有一条名叫敕勒川的河流。
第三,阴山下也不可能出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景,因为牧草长到半米以上就会倒伏,不可能达到遮蔽牛羊的高度。敕勒歌作于何时何地,需要从敕勒族的迁徙过程考查。
《汉书》说西域有一个疏勒国。《后汉书》说西域有一座疏勒城。无独有偶,河西走廊西部有一条疏勒河,祁连山里有一条疏勒山。
《隋书》说丝绸之路北道途经铁勒部。查自484年(北魏孝文帝十四年)起,疏勒河流域进入了长达百余年的和平时期,北魏至北周至隋,政权在这里都是平稳过渡的,只有一次小乱,铁勒占据数年,但没有造成剧烈的社会动荡。
疏勒、铁勒、敕勒,应该是同一部族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不同翻译,或曰同音异读。河西自古是民族迁徙的通道,历史上进出河西的民族不少于40个,有来自青藏高原的、蒙古高原的、中原的、西域的。敕勒族是其中之一,先从西域迁徙到河西疏勒河地区,继续东迁到达宁夏固原、甘肃天水、陕西凤翔一带,没有到达内蒙古阴山的记载。北朝以后,敕勒族或与其他民族融合,或回迁西域,也无记载可考。《敕勒歌》应该是敕勒族定居疏勒河期间创作的民歌,歌中的敕勒川即疏勒河,阴山即祁连山阴坡(北坡)。辞典上解释,山之南水之北为阳,山之北水之南为阴,如洛阳(洛水之北)淮阴(淮河之南)阳关(墩墩山之南)阴山(南山之北)等。河西人把祁连山称为南山,自然也可称为阴山。
歌中的牧草是河西特产芨芨草。在所有牧草中,高度长到能隐没牛羊的只有一种,就是生长在河西碱性土壤中的芨芨草,汉唐称为白草,明清称为黄草。这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十分耐旱,十分坚韧,适于在碱性土壤和干旱气候中生长。春天新苗呈绿色,成熟后茎秆有节如竹,叶狭长,花淡绿色,高一米多至二米以上,夏天呈正白色,秋天呈黄色,冬天枯而不萎。芨芨草有空心和实心,实心尤其坚韧,是草编业的原材料。黄河铁桥之前的浮桥,就是用芨芨草编织的草绳连接木船而成,遇水弥坚,受损不会整体断开,只能一股一股磨断,便于及早发现和更换,其他材质的绳索受不了黄河的激流和浸泡。
判断一首诗的创作地点,不能只看字面,譬如元朝有诗曰:“湖头水满藕花香,夜深何处有呜榔,郎来打鱼三更后,零乱波光与月光”。从字面看,描写的分明是江南水乡景色,其实不然。作者燕不花,字孟初,张掖人,描写的是地道的本土景色。河西走廊也有鱼米之乡,近几年高台县巨额投入整治黑河的河道湖,再现了塞外江南的水乡景观。
《敕勒歌》的创作地点是内蒙古还是河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描绘了北方草原苍茫辽阔的景色,气象雄辉,反映了历史时期的生态环境十分友好,需要研究,找出规律,为新时代的生态文明建设服务。
河西走廊的母亲河
据史书记载,秦汉时期,从敦煌到天祝的祁连山脉覆盖着1000多公里的森林和草原,放牧环境十分优越。焉支山满山遍野都是松柏,出产大黄等数十种药材,生长着胭脂花等奇花异草,所以又名青松山、大黄山、胭脂山。焉支山亦称燕支山,其实都是匈奴单于正妻阏氏的同音异译。张骞“凿空”丝绸之路、武帝夺取河西,“匈奴失阴山之后,过之未尝不哭也”,哀叹“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唐僧西行求法到疏勒河边,旁有胡杨树丛,“乃斩木为桥,布草填沙,策马而过”。唐诗曰“酒泉西望玉关道,千山万碛皆白草”“居延城外猎天骄,白草连天野火烧”。那时的河西到处都有胡杨、柽柳和白草。
宋朝河西是西夏国,“水草丰美,畜牧孳息”。
元明之间的战争使河西生态受损,并产生了万里长城——嘉峪关。
清朝的大量移民,加重了西河的生态压力。时人有云:“终岁雨泽颇少,雷亦稀闻,惟赖南山融雪,回合诸泉流入大河,分筑渠坝,引灌地亩,农人亦不以无雨为忧”。老百姓把灌溉水渠称为沟坝,小者为沟,大者为坝,如安远沟、冯家沟、横沟、泥沟、丁家坝、嘉峪关坝、兔儿坝、黄草坝等。后来兴修水泥渠道,沟坝改称支渠干渠,然而以沟坝为名的地名则沿用至今。
祁连冰雪消融流入走廊的大小河流有56条。焉支山和嘉峪山是两个分水岭,把1120公里走廊分为三大盆地,把56条脉流分为三大内流水系——东段石羊河/武威绿洲,中断黑河/张掖绿洲,西段疏勒河/酒泉绿洲。绿洲本是盆地,全依赖内陆河滋养而成,千百年来,石羊河、黑河、疏勒河分别是三个绿洲的母亲。
若按水量分类,56条脉流可分为三类。大型河六条——黑河、疏勒河、石羊河、永昌西大河、讨赖河、党河。中型河15条,其余为小型河。
南山出山口以上是上游,出山口至北山的走廊地段是中游,北山以外是下游。出山口前是洪积冲积扇形洲,洲上流淌着地面河,俗称“山水河”,洲下是渗漏下去的地下潜流。扇形洲前缘是泉水出露带,地下潜流复出露成“泉水河”。泉水出露带分布着沼泽、清泉和湖泊。
大型河切穿北山,在北山外二次冲积,造成冲积三角洲,然后流入沙漠很远,汇集成终端湖。中型河未能切穿北山,因此只有上中游而无下游,在走廊汇成湖泊,或汇入大型河。小型河只有上游没有中下游,在枯水期一出山就全部渗入地下,洪水期才有中游“山水河”。所有大中小型河都有地下潜流。河西内陆河出山口径流量总计61.6亿立方,其中53%为地面河,47%为地下潜流。有些地下潜流深入沙漠很远,造成月牙泉、干海子等沙漠奇观。
讨赖河是肃南祁丰、嘉峪关、酒泉肃州、金塔等四个市、县、区、乡的母亲河,自然地理上属于黑河水系,人文地理上与疏勒河水系更为紧密,与疏勒河、党河共同滋养哺育酒泉绿洲。讨赖河发源于托来山和托来南山之间,流经镜铁山桦树沟、冰沟,冰沟口出山后造成由西南向东北倾斜的洪积冲积扇形洲。向东北流淌的河道在扇形洲上冲刷出一条80-120米深的峡谷,成为嘉峪关南翼的天然长城,百多里内只有天生桥可渡。河道流经嘉峪隘口进入酒泉盆地,流经酒泉北门到达鸳鸯池,切穿北山二次冲积,流经金塔县汇入黑河,终端湖居延海。
讨赖河出山后有47%的水量渗入地下成为潜流。黑山至文殊山有一条西北—东南走向的嘉峪关地质断层,是地下潜流的泉水出露带,沿线遍布沼湖泉河,如黑山湖、大草滩、九眼泉、南门湖、卯来泉、双泉、药泉等。嘉峪关内域的官井、关外驿站用的清泉以及鳖盖山下、西高桥下、安远沟烽燧下都有泉水出露。泉水河有三条,一是发源于黑山湖的黄草沟/断山口河,流经玉门关/石关到达断山口,切穿北山折向西北流入玉门花海子。洪水期的断山口河变成山水河,所以也是季节河。第二条泉水河是发源于南门湖、九眼泉的嘉峪关坝,流经嘉峪关村各组,明浇夜退,昼夜常流,余水可达黄草营、罗圈沟、横沟。酒钢打井抽水后嘉峪关坝、九眼泉、南门湖干涸。
嘉峪关地质断层像一道地下堤坝,断层以上形成一座地下水库,不怕烈日蒸发、不怕风沙污染,储水干净又安全。余水越过断层继续向东北潜流,在新城一带第二次出露,造成嘉酒地区最大的沼湖花城湖和最大的泉水河清水河,流进酒泉汇入讨赖河。著名的肃州八景之一“清河夜月”诗曰:“一水西来天际流,冷涵桂魄夜悠悠。杨柳滩头渔下钓,芙蓉花外客上楼”。上世纪中期以后清水河干涸,花城湖萎缩一隅。
脆弱的超载的河西走廊
河西走廊东起乌鞘岭,西至敦煌,绵延千余公里。南边是逶迤的祁连山,外连青藏高原,北边是时远时近、高低不一的北山,外接腾格里沙漠和巴丹吉林沙漠。两个山系之间的土地面积辽阔,但可利用的很少,除了一条苍凉至极的明长城,自东向西依次是武威、张掖、酒泉三个绿洲,被占据大部分面积的不毛戈壁、沙漠、寒漠和荒山秃岭包围。
对于甘肃,三个绿洲无比寻常,他们不仅养活了绿洲内的四百万人口,还是甘肃的商品粮基地和扶贫搬迁的目的地,并且要承担钢铁、铝材、有色金属冶炼和石油化工等重工业所带来的生态压力。从表面上看,河西走廊是西北一块难得的乐土,所谓金张掖、银武威、玉酒泉,意指人民可以在此安居乐业。但是从自然生态角度而言,这其实是一条脆弱的走廊。
与陇中黄土高原一样,河西也是靠天吃饭。
陇中的黄土层厚达百米甚至更多,深钻下去也多为枯井或苦水井,当地老百姓只有砌水窖,集雨水洗脸洗衣吃饭耕地种庄稼,所以定西一带的田间地头、房前屋后,大大小小的水窖随处可见。而河西则是一条又一条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水渠。水渠悉数来自石羊河、黑河、疏勒河三条内流水系,三条水系又全部源自祁连山。
是南侧祁连山上的常年积雪和冰川养育了河西走廊,是独特的地理、气象条件决定了河西走廊的农业耕作方式和工业发展规模。决非优越的气象条件是,走廊上空的降雨根本不够自身的蒸发。
东段武威的年降雨量是180毫米左右,蒸发量则超过2000毫米;中段张掖的年降雨量大概有130毫米,蒸发量接近2100毫米;西段玉门、瓜州一带每年降雨30-60毫米,而常年的风吹日晒却使此地蒸发量高达3000-3500毫米。因此,自古以来,河西走廊“不浇不植,非灌不长”。
三个绿洲1000万亩耕地上的所有庄稼果木,不管茂盛与否,不管是何季节,都是由祁连山上的冰雪融水浇灌而成。即便是打井取水,那地下水的源头也是祁连山。就用水而言,偌大的河西走廊,420万人聚居的威武、张掖、酒泉三个绿洲,只有一个水源——祁连山的冰川和积雪。由此,河西走廊生态环境之脆弱可以想见。
更何况对于整个河西走廊来说,区区三个绿洲并不算大。虽然它们都有了城市和乡村,都已有了成片的农田甚至成片的树林,但是,比它们更加辽阔的是,根本不把人类放在眼里的沙漠,是除了提供苍凉之美再无大用的戈壁,是由于人类不合理开发而废掉的荒漠化土地,显然,它们更具侵略性,而且多年来,是它们一直将绿洲紧紧包围。
缺水是中国北方的普遍现象,河西走廊尤甚。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令人遗憾的是,确实如此。按照公认的标准,人均水资源低于1700、1000和500立方米分别为水资源紧张、短缺和极度短缺。中国人均水资源为2000立方米左右。但是80%的水资源位于南方,北方则极度短缺或短缺。京津冀地区1.12亿人口所拥有的水资源仅为极度短缺水平的一半,河西走廊的水平更低。
最近25年全国有2.8万条河流消失,其中包括嘉峪关的断山口河和嘉峪关坝,以及更早消失的清水河。有些地方地下水位每年下降1-3米,嘉峪关的地下水位目前已下降到抽水困难的程度,用水告警。
提前和过量开发水土资源是河西走廊的普遍现象,有些地方简直就是杀鸡取卵,饮鸩止渴,另一方面则供给减少。祁连山的生态恶化导致出山口来水减少,水量减少则意味着绿洲萎缩。现实情况是三个正在萎缩的绿洲,每一个都在被超支超载地利用。
先看人口:根据联合国1997年拟定的标准,干旱地区土地对人口的承载力极限是7人/平方公里,河西当时已达15.8人/平方公里,目前还在增加。耕地却在减少,1978-1993年耕地减少39.41%,人口增加了24.01%,人均耕地减少了35.97%。这里清朝已有“人满地减之忧”,今日尤甚。
再看耕地和牲畜:石羊河流域最大可能灌溉面积24.55万亩,1993年灌溉面积已达28.60万亩,超负荷4.05万亩。全河西地区草场1992年超载近三分之一。牲畜倍增,天然草场压力过大,乱牧、抢牧现象十分严重,草场无法更新,只能退化。张掖地区草场退化800万亩,武威地区退化草场已过40%。
工业:河西工业耗水量巨大,缺水危机雪上加霜。过量用水超载最重的是金昌市的西大河和嘉峪关的讨赖河。
河西走廊的生态修复
关于河西走廊的水,有三个环节不能出差错。
一是祁连山这条生命线的生态不能再遭破坏,山上的水源涵养林必须得到妥善而有效的保护。有许多祁连山生命线的民谣,如“山上林一片,山下数泉眼,砍了山上乔和灌,旱了山下米粮川。”但是,水源涵养林减少,雪帽子变小(雪线上升),冰川后移,环境恶化是事实,令人担忧。其中有气候的原因,如雪线上升、冰川后移……1980年国家成立了祁连山自然保护区,但是保护区内的人口太多,农挤牧、牧挤林、农挤林的现象严重,乱砍滥伐盗伐林木很难杜绝。后来又出现违法违规乱开矿,污染水源,饮水安全告急……直到近几年反腐斗争,有关人员被查,封山育林才初步落实。
二是必须以水定地定厂,理性科学地用水用地办企业。河西走廊历史时期的沙漠和戈壁没有现在这么多,三个绿洲之外还有大片的荒漠草原。荒漠草原不是绿洲,但是覆盖着广袤的植被,生长着胡杨、红柳、芨芨、沙葱等数十种耐旱植物。据当地老农回忆,解放初期黑山四道股形沟还有碗口粗的云杉生长,后来砍光了;榆树沟的榆树盘根错节,人行困难,也被砍得所剩无几;修建大草滩水库前,红柳沟的红柳遮天蔽日,弯着腰才能走过去,修水库后全部砍伐种了地。山上的松柏砍完了就砍山下的胡杨,乔木砍完了就砍红柳,灌木砍完了就拔芨芨草,搓草绳、编席子、编框子、编篮子。比乱砍滥伐更要命的是打井抽水。绿洲发育靠地表水,荒漠草原靠地下水。从“大跃进”时代到“西部大开发”时代,大开荒、大开矿、大炼钢铁、大办农业、大办工业,河水不够用就超采地下水。根系再发达的抗旱植物也经不住地下水位的不断下降,只能渴死,断根绝苗,群落殆尽。
三是内陆河上中下游用水必须真正做到统一而科学地规划。西汉的武威郡并不在武威,而是巴丹吉林沙漠和腾格里沙漠之间、石羊河下游、终端湖青土湖为中心的民勤绿洲上,绿洲面积约为当代民勤绿洲的十倍。由于上游武威用水过度,上世纪40年代到90年代,民勤来水以每10年1亿立方米的速度减少,50年减少5亿立方米。上游不来水,下游就打井,20年间打了11000多眼,其中300米深的250眼。地下水位下降,生态恶化,两大沙漠在湖区握手,土地沙化弃耕,村庄被沙埋没,村民四散谋生,成为生态难民。黑河下游终端额济纳是汉唐重要垦区,当代重要牧区,由于上游张掖用水过度,下游断流,草场沙化,植物干枯,30平方公里的东居延和300平方公里的西居延于1991年、1999年完全干涸,湖底物质被沙尘暴吹到北京。2000年国务院批准分水方案,综合治理黑河,连续三年开闸向下泄水,居延海才重新有了积水。讨赖河下游金塔县极度缺水,日趋沙化,威胁酒泉。
修复河西生态,唯一有效的措施是八个字:封山育林,关井拆坝。这是在石羊河和黑河治理中总结出来的,经过实践检验的成功经验。
最有效的措施也是最棘手的。
首先是迁走耗水耗电量大的行业(钢铁和铝)等。即使撇开环保问题,从酒钢自身的发展看,镜铁山矿50年的设计寿命已过,靠远距离进矿石销钢材,早晚会被运输成本托成僵尸企业,近在咫尺的玉门油矿就是先例。问题不是迁走不迁走,而是如何培育省水省电的新兴产业,取代酒钢和东铝创造的就业和利税。
其次是绿化。嘉峪关在不毛戈壁上建成了一个宜居的人造绿洲,获得了全国文明城市殊荣,也付出了沉重的耗水代价。解决绿化用水的办法之一是选育抗旱草木,如河西特产细叶柳、沙枣等。史书说“口外有细叶柳,不高大,西北风高”。古人“论日,旦出扶桑,暮入细柳”,意为太阳早晨从东方扶桑树上升起,晚上落入河西细叶柳中。细柳兼具杨柳的婀娜和柽柳的顽强性格,观赏、用材、抗风沙集于一身,很适合嘉峪关市绿化。
位于讨赖河中上游的嘉峪关市,占据了用水的有利位置。地面河水增加了,河西走廊的生命线就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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