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邦之荣 千秋之圣
鲍鑫瑞(成都市盐道街中学2015级)
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
——题记
他走过的,是两个时代。他一边踏着的,是大好的河山;另一边踏着的,是横尸的疆场。他就是杜子美,一个时代的终结者,一个时代的开创者。
杜甫,盛世余晖,他见证。
尚处鼎盛的大唐,四下弥漫着奇幻的狂想与热烈的浪漫。生于此时的文人骚客,无一不带有些许的热情不羁。杜甫并不例外,冲天的豪气与恃才的狂放贯穿其早年生活:漫游吴越,留下的是“斯文崔魏徒,以我似班扬。”的壮志;东望齐鲁,书写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结识李白,相见恨晚,结下了“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的友谊,共度着“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的齐赵之旅。
和李白不同的是,杜甫豪放而不羁的心中,有那一块地方,还深藏着“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志向。怎奈生不逢时,奸臣当道,玄宗听信着李林甫“野无遗贤”的蛊惑,让怀揣雄心壮志的他一再失意。
颠沛流离的生活,也就此开始。
杜甫,王朝之劫,他陈述。
玄宗末年,烽火突起。而此次的敌人,不是突厥,不是吐蕃,而是驻守边陲的安禄山——没人想得到,盛世的衰亡,竟来自背后的袭击。
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中原大地久疏战事,叛军所到之处,防御无不土崩瓦解。东都沦陷,长安告急,杜甫仅为一介书生,难以策马执刃,纵横疆场,只能变成一粒细沙,被滚滚的逃亡浪潮所裹挟。也正是此时,他的愁绪开始不再停留于自叹生不逢时,却已为天下苍生担忧起来。
他逃离城春草木深的长安,投凤翔,奔洛阳,一路上望着一群又一群母亲,将自己的孩子送上奔赴前线的路——事实上,母亲们清楚,那是通往鬼门关的路,他们的丈夫,踏上那条路,就再也没回来过。杜甫震惊于战争的残酷无情,震惊于皇室的不顾民情,将他认识的所有词语,都化为了忧愁的森林。
他眼看着“肥男有母送,瘦男独伶俜。”的生死离别;他听见了“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的满腔凄苦;他眺望着“连云列战格,飞鸟不能逾。”的巍巍城墙,他感慨着“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的深深无奈。他穿行,他目睹,他见证,他讲述。
他把自己余生的安稳大半托付给了成都的浣花溪畔,在那里他还能在黄四娘的花园中独自欣赏蜂蝶飞舞,聆听娇莺啼鸣,找到些许欢乐。
然而这是他快乐的终结,亦是其生命的终结。在那个凄冷的冬天,一叶孤舟上,杜甫闭上了那双满含着忧愁的眼,永远闭上了。
一颗中华诗歌史上的璀璨明星,划破夜空,悄然陨落了。
这世界给了他太多的冷眼,太多的哀伤,太多的惆怅。他在生活的崎岖小径上举步维艰,荆棘把他划得遍体鳞伤;他怀着希望奔向的那朵,心中向往的花,却是带刺的玫瑰,刺穿了他的手掌。
纵使万方多难,纵使现实残酷,从他的一道道伤口上,依然长出了美得令人窒息的翅膀,让他翱翔在诗的国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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