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不如相见 □秦东风

西安日报 2018-09-18 04:42 大字

1978年春暖花开之际,我从宝鸡南部凤县的知青点迈进了渭北高原的绿色军营。刚到部队时,常听首长们说:“新兵的信多,老兵的病多”。对于后一句我感触不深,不敢妄言,倒是觉得第一句还挺贴切的。

新兵下连之前的三个月集训期间,许是想家,我与新战友三天两头地给家里写信,讲训练严格,叙战友深情,道部队趣事。那时一周最少要给家里写一封信,同时也能收到父母的一封信。来往的信函当然彼此都是报喜不报忧,自知有些“糟心事”说了也没用,“远水不解近渴”,索性还是不说为好。

1981年7月,我告别军旅生涯,步入航天阵营。头几年主要还是靠书信与外地的亲友沟通。考虑到保密,我所写之信信封上寄信人一栏写的全是:“宝鸡市XX号信箱XX分箱”。别人一般不知道我所在单位性质及具体位置,遇有人问我:“你也在宝鸡工作呢?”我便随声附和一句:“对,在宝鸡。”话虽这样说,当时从北京发往宝鸡市内的信一般三天即可收到,但是从北京发往秦岭腹地我所在航天单位的信件一般要走5-7天。因为宝鸡邮局要将我们的信先分到凤县邮局,再由县邮局分到我所在的龙口镇邮局,最后才由邮递员送到我单位收发室。那时盼一封信如同盼过年一样,大有望眼欲穿之感。

1985年我交女友时在西安脱产上电大,她在成都脱产上大学,除了书信往来,我们每周约定要通一次电话。通话当日,我要从西安南郊校址赶到西安北大街电报电信大楼,办好通话手续后,就坐在大厅长椅上等待叫号。由于等候的人多,一般要过一个小时左右,才能被叫号:“XX号,请到X号电话亭。”那时还没有从南郊直通北大街的公交车,我往往要倒2-3次公交车,路途花去半个小时甚至更多时间,才能到达电报电话大楼。连去带回,加上等候、通话时间,往往四个小时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接通电话后,她若在宿舍算我有福气,如果不在宿舍,我也只好认命今天白跑一趟了。

1993年前后,单位给我配发了BB机,谁若有事找我,一看BB机便知,但如果周遭没有电话也只能“干着急”。有时一天能看到BB机上的N多条消息,但在外工作,苦于电话不便无法及时回电。或有时回过去时,对方电话又常常处在“忙碌”之中,因此通讯联络仍旧不是太方便。

时间很快到了2000年,我有了自己的第一部“摩托罗拉”手机。时至今日,18年间,我共换过6部手机。时下我与外地的家人、同学、朋友、战友联系,多为手机视频或音频通话,了却了往日的思念之情。如今我的父母和岳父岳母4位老人,有的玩手机比我和妻子还“溜”,晒照片、传信息,家人到全国各地旅游的照片第一时间与别人分享。作为“航天人”,我为我国的航天事业发展给人民群众带来的导航、通讯等方便,而备感骄傲与自豪。

现在我与祖国各地的亲人、朋友、战友联络,给新闻媒体工作人员发稿件、传照片,只要加了对方的微信,就能立刻发送信息、传送照片或直接视频,大大提高了效率。

如果说过去的思念是通过一封信、一条短信来实现的话,现在的思念则是互加微信,通过手机音频或视频了却的。“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飞机、高铁、高速公路使我们出行极为方便,手机、微信,更使我们的思念及时变为相见。

您看如今房子越来越大了,票子越来越多了,日子越过越好了,就连见面也越发简单了。中国的改革开放,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效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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