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来自何方——记红西路军战士李善敬
上世纪40年代,尾泉村来了一位流浪者。他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少言寡语,几乎不与人交流,只说自己是红军,打仗时炸弹使他听觉受损。他习惯把小麦炒熟当饭吃,时常拿着当兵时戴过的红袖章发呆,他一直活在自己的记忆里。没人知道他是谁,来自何处。
后来人们从他军装胸前缝的小布牌的背面,发现有李善敬的字样,得知他叫李善敬。新中国成立前,他一直住在村子前面的尚可严家,帮着放驴、打杂维持生计。土改后,他在第一生产队分到了土地,在第二生产队分到房子,开始独立生活。他的生活方式很简单,三个石头顶口锅,把从生产队分到的原粮炒着吃,有时也用石窝子捣碎吃。口渴了,拎个小罐子到水井里取水喝,睡在一堆生产队分给他的棉花里。当地人都叫他“老李娃”,这也许跟他的小个头有关。
李善敬终身未婚,l966年冬,同他住一个院里的尚可灵有三、四天没见到他出门,便向大队部反映了情况。大队领导赶来发现,他披着一块红布单子,蹲在土炕上已去世。他所在的生产队将他埋葬。后经县民政部门调查落实,李善敬为红西路军战士,来自四川江油。生年不详,所属部队不详。曾在景泰一条山战斗中负伤,随军挺进河西时,在古浪县的圳墩战斗中,被炸弹震坏了听觉,大脑也受损。与部队失散,后流落到了中泉乡尾泉村。
尾泉村地处景泰县东南隅,是靖远吴家川到景泰的必经之地,危崖狭长,地势险要。红军渡河前,马匪在村子周围和村东南的山崖上挖下一道道战壕,修筑3座碉堡,企图凭借这些防御工事,阻击红军。
1936年10月25日,马家军河防前线总指挥马廷祥在靖远北湾巡防时,接到红军到靖远虎豹口渡河的消息,立刻返回景泰,半道上车子出了问题,他改骑马赶到尾泉。在马进昌团部,马廷祥命韩起禄在吴家川死守,命驻守脑泉的马长青增援,还让马禄的部分人马也从一条山前往支援。27日,马廷祥乘接他的车返回景泰县城——大芦塘。28日,红30军89师267团一部在崖下正面发起佯攻,主力从两侧沿推磨湾向南面的缓坡延伸。只等包围村子的88师268团到达指定位置。268团在团长林英俭带领下,迂回包围了村子,黎明前,267团首先攻破山崖碉堡。战斗打响后,包围村子的红军向村里最高大的宅院和土堡发起猛攻。敌人的指挥部遭遇迫击炮的攻击,马匪大乱阵脚,仓促应战。刚从梦中惊醒的敌人,看到火光冲天,四处的枪炮齐发,还没弄清状况,已被红军炸堡摧垒。马匪死伤惨重,败局已定。马禄带上卫兵落荒而逃。马进昌见长官临阵脱逃,也带人马跑了。红军乘胜追击。退守脑泉的韩起禄,听到约十公里外尾泉的枪炮声,率兵向东增援。途中碰到逃散的骑兵,听说红军追来,也惊恐调转马头,逃至芨芨水。马进昌狼狈到连马都丢了,他收罗残兵,徒步翻越米家山,经红庄等地逃至大芦塘。敌河防前线总指挥马廷祥见状,气急败坏,不准入城,斥令他立即赶到一条山防守,若再失守,定要砍头。
这次战斗,红军打得干脆利落,伤亡极少。红军在尾泉期间,对老百姓秋毫无犯,买卖公平,对俘虏不打不骂,进行宣传教育后,还发给路费劝其回家。当地群众看在眼里,服在心上,不停地称赞红军是仁义之师。全村没人不愿为红军做事,他们积极帮助红军筹措粮食,搬运战利品,还希望红军不要离开,永远驻扎在那里。李善敬流落这里,很自然地得到乡亲的同情和帮助,生存没问题。但因听力损伤以及方言影响,使他与别人沟通有一定的困难。这个不善言谈的小红军,孤孤单单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这份艰辛,这份寂寞,本乡本土、亲友成群的我们是无法体验的。他在这个鸡犬相闻,祖祖辈辈数姓相守的地方如一枚飘零的落叶。虽离开了部队和战友,但他的记忆停留在部队生活当中。与部队失散后,他又来到了和战友们战斗过的地方。他们共同书写了长征这部史无前例的伟大史诗;又默默地在回忆和怀念里度过他孤独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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