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湘湘的“恐怖”经历 □平果县实验初中 李雄章

右江日报 2018-06-25 09:18 大字

春节的时候,带着两岁的小湘湘回了一趟老家,没想到因此让她有了一次“恐怖”的经历。

湘湘平时很难见到动物,一路上见到路旁的马牛羊,她都好奇地问那是什么。告诉她后,再见到时,她就会高兴得不停地喊:“妈妈,你看,那是羊,那是牛。”然后时不时学着羊和牛叫,逗得我们都乐了。

到了老家,见到养在鸡笼中的几只鸡,湘湘很兴奋,拿出几颗糖递进笼去说:“咕咕鸡吃饭,咕咕鸡吃饭。”

不过,最令她感兴趣的还是家里人刚买回来、拴在后山竹林里的小羊。由于回家的路上见到过地里的小羊,因此在家中一听到后山上的羊叫声,湘湘立刻拉着我的手说:“爸爸,那是羊咩咩叫,我要去看羊咩咩。”

见到小羊后,湘湘把手中的饼干扔给小羊说:“羊咩咩吃饭,湘湘给你饭吃。”当我告诉她小羊吃草不吃饭时,她又赶紧推着我说:“爸爸,快点要草给羊咩咩吃呀。”我拿了一把草丢给小羊,小湘湘高兴得直拍手说:“羊咩咩吃草了,羊咩咩吃草了。”

从此,小湘湘时而逗鸡玩,时而闹着到后山去看羊咩咩吃草,忙得不亦乐乎。那以后,每天早上起来,湘湘都催我:“爸爸,羊咩咩叫了,它肚子饿了,快去山上要草给羊咩咩吃。”我割草回来,湘湘在旁边看着小羊津津有味地吃草,乐得直拍小手。

然而,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晚,我从鸡笼中拿出一只鸡来杀时,让小湘湘撞见了,看着我手里带血的刀,再看看公鸡扑腾着、大叫着,脖子上流出了血,小湘湘大哭着喊:“爸爸不要,不要打咕咕鸡。”我忙哄她说:“湘湘不哭,等下给你吃鸡腿。”可是,一向爱吃鸡腿的湘湘却哭着说:“我不要,我不要吃鸡腿,爸爸好恐怖。”听到这话,我愣住了——小湘湘还没有完全会说话,只能说一些简单的词,“恐怖”这个词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听说的,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用上了?从此,每当杀鸡时,我都是避着湘湘的,不过想起她的话,一向“杀鸡不眨眼”的我,手总会有些抖。好在时值大年,鸡笼里的鸡不时有亲戚送来补上,湘湘去逗鸡玩时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这才没让她想起那天的“恐怖”。不过我很担心:鸡可以补充,羊杀了是没办法补充的,这可怎么办?

担心归担心,羊最终还是要杀的,当然,杀羊的那天早上,事先让人带湘湘去街上玩,否则,对她来说,那将是更为“恐怖”的场面了。可是担心的事还是来了——那天下午,湘湘又闹着要去看羊咩咩吃草了没,没办法,只好带她到后山去,看着地上剩下的草,湘湘疑惑地问:“爸爸,羊咩咩呢,它为什么不吃草呢,它去哪里了呢?”我一时无话可答,又怕她哭闹,只好把球踢了回去:“是啊,湘湘,羊咩咩去哪里了呢?”湘湘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羊咩咩去山上找它妈妈了。”我心中一颤,不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在老家的日子,湘湘时不时闹着要去后山看羊咩咩回来吃草了没,直到要回县城的时候,再次去看时仍然没看到小羊,湘湘非常失望。

回到县城后,湘湘久不久就会提到羊咩咩去找妈妈的事。近日,时隔几个月,再次回到老家时,湘湘居然还闹着上山去看羊咩咩。没看到小羊,我问她小羊怎么还不回来?湘湘说:“它妈妈带它回老家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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