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寒窗苦读的时光□田宗乾
岁月如流星般闪过,身为“70后”的我,离开中学已20多年。那段时光,真可谓尝尽酸甜苦辣千般味;那段时光,有艰辛,有快乐,有苦涩,有美好,有崎岖,有坦荡。三年寒窗,用心苦读,至今仍历历在目,让我永生难忘。
我是1990年从龙南小学升入逻沙初中的。我们寨上一同升入初中的还有阿廷、阿勇、阿创等。我们寨上前前后后在逻沙读初中的有30多人,所以每到周末回家、返校都很热闹。
刚上初中,来到新的校园,一切都感到很新奇。同学来自四面八方。教室是水泥砖房,每间都安装了玻璃窗和电灯。宿舍是二三十人挤在一间,分为上下铺,而且大多是两个人睡一铺。对于农民家庭出生的我们,格外珍惜难得的读书机会,学习也非常卖力。
我们在学校吃的饭是从家拿米来,放在饭盒里再拿到食堂给工友蒸,在饭盒的侧面都要刻上自己的名字,放学后到食堂领饭盒才容易认。那时学生蒸的米大多都是苞谷米,有的是苞谷米和大米各一半,只有条件好、家里水田多的同学吃的全是大米。而我,父亲为了不让我在学校太受苦,让长身体的我营养能够跟得上,即使家里一年中没得吃几餐大米,也要保证我能够吃上大米,现在每每想起来都让我泪流满面。
20世纪80、90年代,电视机还没有普及,拥有一台电视机是相当了不起的。我记得逻沙街上的张家小卖部位于街道的拐角处,卖货的阿姨长得非常漂亮,脾气很好,也挺热情。她总是把电视机屏幕朝向街道,每到下午放学后,我们都要到那里看电视。电视里不停转变的画面,富有磁性的声音都让我们着迷。我记得第十一届亚运会于1990年9月在北京举行,这是中国举办的第一次综合性的国际体育大赛。当时,物理老师徐老师家有一台电视机,每到放学时间,徐老师就把他家的电视机搬到操场上供我们观看现场直播。跳水、乒乓球、体操等比赛,一个个精彩的画面,一场场激烈的比赛,都让我们兴奋不已。
在我的印象中,逻沙米粉永远是那样的美味,永远是那样的吸引人。那时,街上的米粉店大概有七八家。对于我们学生来说,只要吃得上米粉,哪家都是好吃的。那时的米粉5角钱一碗,一般家庭的学生是吃不上的。那时我们最流行的吃法是,等到放学领到饭后,去街上的粉店买两角钱的粉汤和着饭一起吃,粉汤的香味让我们不到两分钟就把饭吃个精光。
每周回家后,一般星期天早上我们要帮忙父母干农活,下午就步行两个小时的路赶到学校上晚自习。记得初一的一天晚上,我实在是太累太困了,上自习的时候居然睡着了。邹校长来检查纪律的时候,发现我在睡觉,他并没有吼,也没有罚站,而是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揉鼻子直至我醒过来,暖心的一幕让同学们倍感温暖。
满叔过世后,家里失去了顶梁柱,堂哥阿勇读到初二,就不得不退学了。一同退学的还有家庭经济困难的阿廷、阿卫等。而我,父亲是抱着坚定信念,再穷再苦也坚持送我上学,很幸运地得以安心读书。我初三毕业后,因距分数线有8分之差而与中专失之交臂,之后我又转到乐业二中复读,一年后我以超出分数线20分的成绩被百色的一所中专录取。
如今,参加工作也已多年,生活越过越好。我想,这就是当年寒窗苦读想要追求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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