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条□赵 莹
酷热在黎明时就已悄然潜入百色大地。当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时,一股股滚滚热浪便扑面而来,让还在熟睡的人们感到卧房如同桑拿房一样。
三伏天让大地犹如蒸笼一般,不只是人,鸡鸭也不再欢喜地来回扑腾,大黄狗不停地吐着舌头,老牛流着哈喇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这一刻,动物们全都蔫蒍的,再也没有往日的欢腾。
小时候,一到三伏天,我便望眼欲穿地等待着骑自行车的小贩从我家门口经过,他们多会在后座绑一个白色泡沫箱子,里边整齐地摆放着一根根雪条。那些雪白的雪条带着霜白的雾,被一层画纸包住,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冰凉。
儿时,一根雪条需要用两个啤酒瓶换。每每听到“酒瓶换雪条啦!酒瓶换雪条啦!”的叫卖声,我便按捺不住兴奋,伸着小脑袋把家里仔细扫描一番,翻出两个酒瓶,撒丫子就朝那声音飞奔而去。卖雪条的自行车旁,早已围满了一堆小孩,大家纷纷仰起稚气的脸,垂涎欲滴地望着自行车后座上的那个泡沫箱子。
当我拿到一根雪条时,总会先轻轻揭掉已随着雪条融化而变湿的包装纸,然后伸出舌头,将纸舔一舔,感受上面的甜味,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把它扔掉。此时,手中的雪条像冰雪般洁白无瑕,同时冒着缕缕白雾。我按捺不住咬下一口,便立刻感受到它的丝丝甘甜、阵阵清爽,那种甜、那种爽,让我从心里就能感受到一阵凉意。
那时,我常在心底期盼:等我长大了,一定要买好多好多雪条吃。等到那时,我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舔着吃了,我要咬着吃!嘎嘣嘎嘣地咬着雪条,那该多爽啊!
多年后,长大成人的我去往大城市打拼。每当回到老家时,我特意去商店里买了最贵的冰淇淋,却再也吃不出当年的滋味了。儿时的故乡曾经树荫成画,鸟语花香,而现在的我只能端坐在故乡的一隅,随着一股股热浪,怀念我儿时最期待的那一根爽口的雪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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