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 见 □黄川莲

右江日报 2018-07-27 09:07 大字

潇潇春雨,不曾惊扰乡人的梦,柔柔和风,摇开了路边的花。我在雾的山谷遇见了你,我想挽执春天的手,拂去你眼中那层略带薄雾的忧伤。

遇见,春

这一季,桃红柳绿氤氲的春天,多想用缤纷的落红酿一壶春酒,用甘淳的雨露煮一盏茶。

云淡风轻,燕雀呢喃。乡村的原野,一边是枯萎的残草,一边是金灿灿的油菜花,如同阳光一样的娇媚。一边是枯枝败叶,一边桃红缤纷,梨花胜雪。

乡下的父亲在这季节,酿几缸米酒,熏几块腊肉,腌一坛柠檬,晒一篮萝卜干。母亲准备一把粽叶,做几块米花,晒一床被褥,公鸡在慢悠悠闲庭信步,一只慵懒的猫在暖阳下打盹。

母亲包的粽子飘香,被子是阳光的味道,是母亲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外出的游子,像迁徙的候鸟,不管多远亦匆匆归来,走过千山万水,挤着春运的人潮。为了那乡村一缕缕炊烟么?还是为了那一年团聚漫长的等待?宁静的小乡村沸腾了,烟花四起,爆竹声声。

遇见,花

或许是生在南国,注定与花有缘。当北国千里冰封,雪花纷飞时,我们依然在南国赏春花秋水。

我家的院落那株虎皮兰已种植多年,那时候舅舅还在人世,他的院落种满了常开的月季,飘逸的菊,淡雅的兰,还有很多不知名称的种类。

舅舅风流儒雅,却有几分兰草的气质,而这些花,多数是舅舅从山上移植回来,也不用多精心呵护,却在它应有的季节盛开朵朵馨香。虽说不及牡丹富贵,玫瑰娇艳。

虎皮兰不开花,却笔挺秀气,在农家的院落是一道别致的风景,而且特别的好养,于是与舅舅分了一株虎皮兰。它在我的院落安家多年没人给它精心呵护,它还是在院落里,与父亲母亲一起,一年又一年的守望。

遇见,书

我的书柜,那些舅舅的书已被尘封。

有一本残缺不全的红楼梦,还有水浒传,还有金庸的神雕侠侣,笑傲江湖。最初读红楼梦,也大致12岁,宝玉是富二代,集千万宠爱于一身;黛玉天生丽质,弱柳扶风,无奈体弱多病;宝钗知情达理,圆滑世故;凤姐心狠手辣;琛春知性优雅。那时候书虽念得少,却沉沦在黛玉的葬花吟里伤感了一遍又一遍。又沉浸在水浒传的肝胆侠义,金庸先生的刀光剑影里。

那时候,精神贫瘠,没有电视,没有手机,一本破杂志,一张旧报纸,都把它们放在时光里,细细嚼咀。

那些搁在角落里的信笺已泛黄,撩拨尘封的记忆,怀念那时候在昏黄的灯光下阅读那些信件,怀念院校时代与笔友畅所欲言的美好时光,鸿雁传书,云中谁寄锦书来?有了互联网,通信方式已被手机取代。当年的笔友,你现在可好?

遇见,最美的眼睛

与母亲闲聊中得知,老姨也从百色回家过年。老姨是母亲的堂姐,年纪比母亲稍大几岁,是一个平凡而伟大的农村妇女,集辛勤贤良淑德于一身,姨夫在四十岁的时候,因病而逝,从此老姨就一个人守寡把四个未成年的表哥拉扯长大,其中两个上了师范大学,在百色工作。另外两个,也娶了集贤良淑德于一身的表嫂。

老姨说她命苦,生了四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贴心的女儿,生怕自己老去的那天没人照顾,老姨将我视如己出。很小的时候,每年的暑假,母亲都带着我去捡八角,然后寄宿于老姨家。老姨给予我不是母亲却胜是母亲的温暖与慈爱。两个月前,得知她住院,我去医院探望了她,得知她一只眼睛在两年前因眼角膜发炎,不得不选择了摘除眼球,另一只眼睛又因患白内障而失明。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涌出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尽管双目失明,老姨还是听出了我的声音,有点激动,呼唤着我的乳名。在心里,老姨的眼睛,是最美的眼睛。

2018,等待遇见你,遇见更好的自己,来年桃花依旧,人面依旧,你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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