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平方米上的二十年坚守 ——记那坡县平孟镇弄平国防民兵哨所哨长农宏义 □凌箐璐
在绵延的中越边境线上,每天第一缕阳光从天际破晓而出之时,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便飘扬在弄平哨所上空。弄平哨所位于那坡县平孟镇东侧,海拔755米,离国界仅200米,因地势险要,清光绪年间筑有炮台以防边关侵犯,因此弄平哨所又叫“炮台山哨所”。今年41岁的农宏义是一位年轻的哨长,却值守在这环境恶劣的高山之巅20年。
“当不了兵,就当个好民兵”
1977年,农宏义出生在平孟镇那万村下楼屯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两年后,那场战争发生在他的家乡,从小耳濡目染红色革命历史使他对军营非常向往。1995年,从北斗初中毕业后,18岁的农宏义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军,但由于身体原因,他与“从军梦”失之交臂。此后他仍连续3年积极报名应征,结果还是未能如愿以偿。“当不了兵,就当个好民兵。”农宏义的“从军梦”从未消逝,抱着这一信念,1998年7月,他通过那坡县人民武装部招录,成为了弄平哨所的一名哨员。
“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就要吃得了苦,耐得住寂寞”
弄平哨所坐落于峭壁尖峰之巅,坐南朝北,四面绝壁,只有西面用人工开凿的羊肠小道可通山顶。初上哨所,农宏义便感受到了工作环境的艰苦:哨员生活空间不足百米,因海拔高,哨所一年四季有大部分时间都云遮雾绕,气候变化无常,有时从山脚下看似阳光明媚,山顶上却是乌云压顶;夏季高温高湿,时常狂风骤雨;冬天寒风凛冽,风如刀割。“刚开始,对环境和气候还不太适应,冬天还好应付,最难捱的是夏天。”农宏义说,由于阴暗潮湿,被子常年不干,蜈蚣是这里的常客,蚊子如影随形,晚上睡觉经常被蜈蚣咬伤,一巴掌下去可以轻易打死好几只蚊子。每逢雷雨交加,室内更是滴水渗漏无处落脚,整个山顶全是雷区。他深刻地记得,刚上哨所时,在一个风雨雷电交加的傍晚,他像往常一样登上观察哨观察执勤,当他转身回值班室时,一只脚刚踏进门,一个滚地雷就砸在他另一只脚的脚后跟旁。“有时候生死或许就在雷光电闪的一刹那。”那一次经历让他记忆犹新。后来,为了防雷,上级部门特地给哨所配置了木床,一到雷雨天,大家只能待在木床上不敢随意走动,以确保人身安全。
不仅是恶劣的环境,吃饭用水也是大问题。从山脚到哨所共有849级“之”字形石阶,车辆不能通行,所有生活物资和设备都要靠肩挑手扛运上山顶。“吃的米和菜,都是哨员每隔十天半个月轮流换班时从山下带来的。”农宏义说,之前没有冰箱,储藏的蔬菜、肉类经常会腐败变质,山上没有自来水,喝水要靠天等雨。2004年,农宏义带领哨员建起了简易蓄水池,从山脚向上引水。“下雨天水就会很浑浊,但至少还有水。”农宏义说,蓄水池里的水还常常混有杂质,不但浑浊还会有树叶、昆虫尸体等漂浮物,水质差,水量也不多,遇上枯水期的时候几天都洗不上澡。由于经常断电,哨所至今还在用柴火做饭,下山砍柴也是大家的必修功课之一。
生活上的艰苦尚能克服,最大的考验就是寂寞。常年在偏僻清冷的大山里守望,与寂寞相伴,与艰苦为伍,当初与农宏义一起上山的其他5名哨员,已经先后离开。2002年,由于表现优秀,农宏义被任命为弄平哨所的哨长。每天站岗放哨、巡逻执勤,时间在沉默中流逝,20年青春时光一晃而过。“这么多年坚守在山里,有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觉得寂寞吗?”笔者忍不住问道。“习惯了,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就要吃得了苦,耐得住寂寞。”农宏义淡淡地说。在平淡而又寂寞的日子里,他选择看书,以弥补自己仅有初中文化的不足。在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只有寂寞的环境,没有寂寞的人生……”农宏义的肺腑之言,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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