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那方土□向志文

右江日报 2018-07-20 08:47 大字

如果有人告诉你,在凌云,九十几岁的老人还满山撵山羊你别不相信,因为这是真的。

对于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凌云人来说,对这现象反应是平淡的,因为真的太稀松平常了。——如果你去过朝里瑶族乡,到那巴屯东头,见过那座立于清朝康熙六十一年十月,在世上活了127岁的名字叫陈岑的老人的墓,你一定不会吃惊了。

对于长期生活在凌云这片土地上的人普遍长寿,官方自有权威的数据,在网上一查便知,在此不必赘述。

前不久,我和朋友随凌云呗侬山泉的董事长徐孝新去泗城镇后龙村弄郎屯看望他朋友的爷爷杨秀峰。正好,我是后龙村的人,四十多年前我就认识杨秀峰了,他是我同学的父亲,当时是后龙村的党支书。

有一个词叫光阴似箭,人处于光阴中,是不觉察时间的飞逝的。在我记忆中,杨秀峰是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身材挺拔,笑容俊朗,我跟着同学到他家玩时,他总会笑眯眯地挽留我吃饭。

四十多年,山没变,水没变,时光在这些亘古的自然面前,更是不着痕迹。杨秀峰老远就站在家门口等我们了,他挺拔的身材一如四十多年前。走近了,这才看见时光的样子,它变成杨秀峰的山羊胡须,掺着黑的、灰的、白的颜色,长长地从他下巴悬下来。暗暗掐指一算,顿觉时光流失之迅速。他的笑容一如多年前俊朗,岁月只是让他多了一份仙风道骨。

我叫他杨支书。四十多年前,我就是这样称呼他的。

杨支书一眼就认出我来,问我父母过得怎样。我告诉他,我老妈今年94岁了,她说要活100岁啵。“呵呵,那是必须的!”他笑哈哈地说,笑声爽朗,声音洪亮。

午餐我们在杨支书家吃。伯母煮的是玉米饭,传统的做法,用石磨推出的粗糙的颗粒,混杂进少许大米一起煮,铁鼎罐,慢火煨,两种米的香味拧成一股,慢慢从盖子底下溢出来。我说,老人家吃这种饭对消化不好吧?杨支书笑眯眯地说,不碍事,我们都是这样子吃的。伯母也笑眯眯的,她不停地劝菜,说:“鸡是我们自己养的,菜是我们自己种的,你们多吃点。”

伯母比杨支书大一岁,可她看起来比杨支书还年轻,两位老人,身体硬朗,动作灵便,眼不花,耳不聋,如果不知道底细,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活了差不多一个世纪了。

坐在院子里聊天。阳光明媚,洒落在院子里一半明丽一半阴凉。伯母散开头发,坐在院子里洗头。杨支书很自然地拿起梳子,帮她梳头。伯母的相貌里,还保留着年轻时的端庄秀气。

娶伯母时,是用多少抬轿子抬来的?这个话题,记不起是怎么提到的。杨支书笑眯眯地说,八人抬的轿子。他伸手指了指右方山坳,说,她家就在那个山背后,不远的。

伯母一直低头微笑。她没接腔,有些羞涩的样子,似乎是新嫁过来的媳妇。

我按下快门,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

我是一个喜欢爬山涉水的人,凌云的山,凌云的村落,几乎都被我的双脚征服过,我的镜头下面,记录有凌云的山水,以及凌云的人及物。终日在这里日晒雨淋,沐浴月影星光,在山野驴行摄影,在田间挥笔作画,到地里放歌采风,歇脚农家品乡间风味,坐在莲花池畔悠闲地望着云卷云舒。那种没有压力,没有喧嚣的静好光阴,尽享山林间最新鲜的空气;山谷里清澈见底的流水;夕阳余晖下炊烟袅袅的村寨人家;人与自然悠然自得的和谐;人们挣脱繁华虚妄的羁绊,呼吸声中听不出凌乱的幸福感,让我更深刻地理解了宜居净土的含义。

几年前,我曾采写过一个《百年不老》的故事,那是凌云县浪伏乡百岁老人罗文学的故事。

凌云县沙里瑶族乡浪伏村弄哥山腰的兰号屯的罗文学活了105岁。

罗文学的答案却十分简单:“这里有三好,水好,茶好,空气好!加上共产党好,我良心好,后生(晚辈)照顾得好!”

罗文学从小生活艰难,时常填不饱肚子,甭说吃肉,就连吃一碗细粮都是奢望,自从做屠夫生意后养成了一天两餐,粗粮为主,有酒有肉,细嚼慢咽,一两酒可以喝半小时的习惯。他还喜欢自己采摘浪伏百洞千年古茶,用魔罐煮着喝,浪伏茶场建成后,他又养成了饭后一杯浪伏有机茶的习惯。而在下甲镇,今年刚跨过百岁的朱芝荣和101岁的刘桂树更是凌云县有名的长寿模范夫妻。两人在1940年结为夫妻,如今年龄双双过百。他们共同养育了四代子孙,大家庭共有67口人。他们的爱情经历了漫长岁月的考验,一起度过近80年的风风雨雨,演绎了长寿之乡的“不老爱情”。

我采访过凌云许多百岁老人,经过与老人的交谈,我发现有几个词可以总结老人的生活:山青水秀,空气清新;宽容乐观,与人为善;历尽艰辛,心态平和;会吃会息,少酒多茶;清心寡欲,诚实正直;晚辈孝顺,家庭和睦。

一个人活一个世纪,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那105年是怎样过来的?百年不老有秘诀吗?

科学家会这样说:

长寿的人之所以长寿,20%取决于遗传,20%取决于环境,60%取决于个人的生活方式。

具体到凌云县,那环境便又有一串数字来表达:

凌云地区空气负离子含量1.5万~2万个/cm3,水PH值8.0~8.3,凌云县的水属于小分子团水,经核磁共振(O17-NMR)测定其半幅宽为64~83HZ(6~7个水分子),氧化还原电位(ORP)35~150MV,地磁强度在0.45~5高斯之间。

当然,这些数据是科学检测的结果,普通如我,读得拗口。我只知道人就像种子,环境就是土地。水和空气是生命之源,如果没有好水好空气,就不可能有健康长寿的生命。

我想起那个远古的人,泗城府第五任知府的李瑜。

那一天,他骑着高头大马,跋涉千里,来到凌云,抬头一看,只见城东青山巍巍,高耸入云。山是硬朗的,气势雄伟挺拔;而云是柔软的,姿态朦胧迷离。这一刚一柔,梦一般同时映于窗前,有如仙境。当下,灵光一闪,一个很美好的词立刻跳出脑里来——凌云。于是,便以“凌云”定为县名上奏朝廷,自此,泗城府便多了一个名叫凌云的县份。这段逸事,在民国版的《凌云县志》里是这样写的:“县曰凌云,得名于山,起自清初,以表其峻。”又曰:“得名于山,因县治东有座凌霄山,雄伟挺拔,三峰并列,高出云表,为县治内群山之冠。凌云,取山之高峻为名,言凌云人之雄心壮志之意,故为县名。”

凌云,凌云,凌于云之上,难道乎,山是纯净的,水是纯净的,人是纯净的,物是纯净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对于凌云那方土,有人总结了几个宣传词:古府凌云、茶乡凌云、山水凌云、长寿凌云、活力凌云、壮志凌云。甚好!

要我为它下个定义,我只有这几个字:高山茶湖秘境,千古传奇寿乡。

这便是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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