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银色 饰娴女
(图片均为精美的民族服饰与头饰。)
□蒋杏明 文/图
侗族是富有浪漫诗情的民族,而侗族女子的服装,色彩艳丽、大方雅致,跟她们与生俱来的淳朴恬静、柔和气质相融,格外秀美。侗家女子衣服的对襟、衣脚、袖口之处,均装饰了千姿百态的精美侗绣。侗家女子用五光十色的丝线,绣制了栩栩如生的花鸟虫鱼、飞禽走兽,绣品艳丽立体,一针一线见功夫。
早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我曾在三江同乐的小镇老街流连忘返,长达数月,得以领略那一带的民族风情。老街位于连绵不断的山岭、潺潺流淌的小河对面。小河河面不宽,河水清澈,可见卵石铺底,小鱼嬉戏。一棵古榕向河边倾斜着茂密的枝干,将绿色的枝叶低垂,经年与河水耳语不断。一座造型简朴、做工粗犷的石拱桥将人们从弯曲的山间小道引至同乐镇最繁华的老街处。不大的老街上,新华书店、米粉店、糖烟店、脚踏缝纫机的车缝店,密集于此。
每到坡会或是周日,年轻的侗族姑娘与小伙子便结伴来到同乐街上。姑娘均用银簪盘着发髻,前额光滑细腻得不见一根发丝,她们穿着饰有亮丽花边的衣服;小伙子都穿着黑亮的、据说是用鸡蛋清过了布面的短褂侗装。姑娘与小伙子笑容满面地面对面尽情交谈着,完全忽视了周围无关的人。到了中午,许多男女青年便聚集在街上的粉店里,一对一对的,每人拿一双筷子,共吃一碗粉;或是到糖烟店里每人买个1毛8分钱的月亮饼,边走边吃边“打讲”(聊天)。
在侗乡里,除了秋天收割田间的稻谷,侗家人是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到山上耕种、伐木、放木排,女人则在家中织染侗布、绣花,打理家务事。那时的侗族女子均穿着过膝的长对襟大褂,大褂的前襟饰着花边,却敞开着,露出里面与大褂同色的兜肚,据说是方便哺乳婴儿。后来,在镇附近居住的侗家女性因与卫生院的医务人员及一些县里的干部接触,渐渐改穿了汉人服装,样式却改成唐装式的大襟便服,头发也不再盘髻,而梳成两条过膝的黑亮长辫,别具一番风韵。
侗族年轻女性,平时所穿的服装,在衣襟、衣脚、袖口及裤脚处均饰有自己绣的五彩花边,颇为艳丽。尽管当年生活艰苦,但每个女性都会置办几套漂亮的服饰压箱底。每逢赶坡会、过侗年、送亲迎亲时,她们便将箱子里的衣服依照当地风俗穿上:最里面的衣服最长,其后一件比一件短一个花边的宽度,一般会穿6至8件,各种花边精致的式样尽可让人赏析。如此穿着,也是让别人一眼看出,这位姑娘手有多巧,多么能干。
时光流逝,在后来的年代里,由于纺织品增多,民族服饰受到了汉族服饰的冲击,侗人渐渐将自己自织自染自绣的穿衣风格,改为方便出行、简单明了的汉族服式。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不断推进,民族服装成为了国家保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侗族同胞对自己的民族服饰有了新的认识,甚至视为珍宝。如今,走在三江县城街头,许多女性已将传统的侗族服装当作礼服穿着,出现在当地的大型文化交流及各类型商业活动中。街上卖侗族服装的店铺也多,手绣的服装高达千元,民族服饰也成为了外地宾客的首选礼品。
不久前,我到三江一个古老的村子里过节,村中平坦的道路中,穿着普通休闲便服的村民在摆卖着他们种植的红糯米、白糯米、黑豆、黄豆、芝麻,山野采摘的蘑菇、野果等山货,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而一群群结伴而来的本地中年妇女们,成为了人们的关注点:她们都盘着好看的发髻,身穿素净的兰士林制作的侗族传统服装。
寨子里的年轻姑娘头上戴着彩球、银簪摇动的头饰,颈上戴的颈项呈元宝形,吊着银流苏,显得雍容清雅。侗族女性们所佩戴的这些银饰,有些虽然银的含量不高,但做工却非常精巧。侗乡里的传统工艺匠人,能将银子锻造至头发丝般大小的饰品,装饰在秀美的侗族女子的身上。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许多不同年龄段的侗族女性,依然按照侗族的传统习俗,在头上挽了黑亮的发髻后,再插上一把式样简洁的银梳为头饰,颈脖上戴的也是做工简朴的银项圈。我到她们中间与之交流,她们微笑着告诉我,这些银饰品,都是自己出嫁时娘家给的陪嫁物,算是祖传的老首饰了。一位热情开朗的侗族姐妹让我提一下她戴的银光闪亮的项圈,挺沉,感觉有一公斤重。那姐妹笑容满面地说,戴惯了并不感觉重的。她还把头上戴着的梳子取下递给我:一把重量极轻的木梳,木质极好,梳齿光洁,外周包了一层薄银片。
在侗乡,无论是侗族同胞的民族语言,还是美丽的服装、头饰,或是侗族歌舞,都让我感到那是岁月的沉淀与经典,可贵而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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