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澈河流在我看来是时间的实体从无到有将生命延续下去
□王澈
河流在我看来是时间的“实体”,从无到有,将生命延续下去,就像我在项目概述中所说的那样:河流作为生命的根源,正如“绵绵若存”的解释一样,在创造繁衍的运动中不勤不惰,稳定持久并延绵不绝。河流,便成为我们认识个体的参照。美国哲学家霍尔姆斯·罗尔斯顿曾说过:“检验一种文化是否完美,并不是看它是否将全部的自然用于消费,而是把自然作为生命之源加以欣赏。”以岷江为背景的考察创作计划里,我们将用一年的时间邀请十二位艺术家在岷江流域行走,这不仅是一种观看的体验,也是一种再创造的过程。
2016年5月9日,我与参加本次项目第一回的艺术家孙佳兴、韩五洲等8人从成都出发,溯源而上开始了为期6天的考察创作。岷江源位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松潘县,海拔3600米,昼夜温差极大。我们在源头附近的灌木丛中沿江行走了一下午,穿过一个藏民的牧场后,往下便久无人迹了,在跌跌撞撞中走进了自然的隐私。岷江在源头附近虽然河道很窄,但水流急湍并且声音很大,暂时从人类社区的关系中脱身出来,使每个人都集中自身的情感陷入对于自然的沉思。我认真地偶遇着开在树丛里的小花,蓝白色和紫色,绝不在意它的名字,因为那都是后来人给的。
河流与生命的联系有时候是有形的,我们对河边的卵石产生了兴趣,我们讨论河卵石到化石再到岷江流域的人,讨论的结果便是孙佳兴沿江收集十二块河卵石,从源头的大石头一直到下游的小石头,孙佳兴觉得这样有时间性。然后再收集流域里的十二个人的指纹,将他们的指纹像化石一样留在收集的河卵石上。最终组成了此行的一件作品。
岷江上游的江边随处可以看到被遗弃的完好鞋子,我沿江行走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江水湍急且不喜欢穿鞋过河的人多吧。韩五洲收集了这些鞋子,并将它们放在一个由七根圆木搭成的桥上,这座桥是藏民通往牧场唯一过河的路。牧民们经过这座桥时都互相祈祷,这应该就是五洲选择将鞋子铺满这座桥的原因吧。除了将鞋子铺满桥,韩五洲在岷江支流上将衣物连成一串后置于湍急的江水上,也是基于这种情感,在紧密的水流拍打中,一种紧张和危机感直面着周遭的现实。
羌族生活和工作在岷江中上游的高山上,世代如此,便有了云朵上的民族之称。我们到达黑虎羌寨需要穿过很长的峡谷,其间一些废弃的羌族防御建筑还坚实地立在半山腰上,盘山到达山顶的羌寨,极目远眺可以看到其他山上也零星的有些羌人的房子和其他建筑。这里的村寨很老,房子大多还使用石头修筑,这里的人也很老,服饰都是手工缝制,这里的时间很慢,与城市时间随着空间的不同,形成了较为明显的对抗。
从感性出发,恢复艺术创作的直觉意识,抛除各类学科、秩序的界限,以体验来面对艺术时,寻常的对话、行动也具有了审美意味。这种状态,在羌族的另一个寨子里得到了呈现。我们住在了萝卜寨的一户羌民家,晚饭后他们点起了篝火,开始唱歌跳舞,寨子里的人也越聚越多。离自然越近的人越需要火,篝火点起的时候,我看到了羌族老人的微笑。在我看来,在自然里生活的人要比城市人坚强自信得多。韩五洲为此在某晚跑到岷江支流上,在河里的大石头上点起了三堆火,用他的相机记录了下来。而我在协助他实施的过程中,面对火与河的时候,生命意识变得强烈,也正是霍尔姆斯·罗尔斯顿说的那样,自然里无所谓诚实、公正、怜悯和义务,除了永恒的时间就是光与黑暗,生与死。
(编者注:“绵绵若存走岷江”驻留创作项目,由成都明天文化出品,定期邀请当代艺术家来岷江流域考察、并驻留成都蓝顶艺术中心进行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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