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混”在峨影 并没有白混
○翟永明(诗人)
1997年左右,我和何多苓、王龙生一起自驾去阿坝,这次,还多了一对夫妇:苗月和孙敏。苗月是导演、编剧,孙敏是演员。他们都是峨影的。我觉得女导演非常不容易,所以对苗月很是赞赏;孙敏我一眼看上去有些面熟,原来看过他演的电影《晚钟》。我们一行人,在大草原上疯狂骑马、拍照,从草原一直开车到黄河边。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去阿坝,最后一次那么嗨的与峨影朋友“混”在一起。
再后来,孙敏调到民族学院,我们仍在白夜见过面。去年,我去峨影参加影展,在电影院门口,看到一幅巨大海报,上面是苗月新片的广告。这么多年,她还在拍片,我为她骄傲。掏出手机来,我们便约见面,但直到现在,这个约会,还没实现。王龙生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与峨影厂的关系,伴随着他开始,到他退休搬出峨影厂为结束。那些年,“混”在峨影,并没有白混。我认识了好多朋友,他们在我的生命轨迹中,留下过重要的痕迹。
倏忽好几年后,峨影厂换了掌门人,走马上任的是我的老朋友何世平,他大刀阔斧地对峨影厂进行了改革,对这一段历史,我也曾见证。因为“峨影1958”筹建时,我跟着建筑师刘家琨前往峨影考察。试图在未来的酒吧区内,为“白夜”寻找一个栖身之地,甚至,我也看好了一个空间。不过,摩拳擦掌之后,是各种经济较量。终于,在峨影开白夜的计划,变成在“峨影食堂”大快朵颐之后不了了之。不过,我每次见到何世平都会说:“你当峨影董事长,不拍两部艺术电影,说不过去啊。”因为何世平来峨影之前,是作家,《青年文学》主编。何世平每次都说:“肯定要拍的。”
2015年,诗人韩东将自己的小说改编成电影《在码头》,希望能够执导这部“作家电影”。我听说之后,将他介绍给何世平。后来,又邀请了著名导演贾樟柯作为电影的监制。当年9月,贾樟柯、韩东到成都,我与他们一起,在峨影厂签署了《在码头》的拍摄计划。《在码头》后来参加了釜山、平遥等国际电影节,也算是近年来峨影出品的、有品质的作家电影吧。
与峨影厂最近的一次渊源,则是白夜与“峨影1958”的合作。在全国艺术联盟的支持下,我们做了3场关于“意大利辉煌艺术”的主题影展。怎样让观众到电影院观赏艺术?这是一个新课题,着实让我踌躇了一阵。最后,白夜联手艺术家何多苓、陈曌、刘玲,音乐家高平、张怡,在峨影的巨屏上,与观众一起分享了意大利的艺术电影,开创性地联手艺术家与音乐家为现场观众作导览解析。在峨影的三场放映中,这种新颖的观影方式,对观众大有裨益,也使得我对电影、对影院、对观影方式,有着与别人不一样的理解。那些年“混”在峨影,并没有白混。
2017年,有一位年轻女孩前来成都找到我,寻找合作伙伴,她是山一国际女性电影节的负责人杨靖。在餐桌上,我忆起了我与峨影的渊源,竭力向她推荐了峨影1958作为开幕式和闭幕式的场地。后来,她真的与峨影1958开始合作,我也几次来到峨影,参与山一国际女性电影节的活动。在闭幕式的发言上,我说了几句话:“我与峨影厂的缘分有30多年,我见证了峨影厂‘文革\’结束后的辉煌和衰落,也会见证它的未来。峨眉电影制片厂,是成都人的骄傲,也是成都城市文化兴衰的见证。峨影成立60周年了,犹如一个花甲老人,老而弥坚,壮心不已。现在,它依然挺立在城西罗家碾。”
那些年“混”在峨影,并没有白混。我与峨影,从结缘、熟识再到合作,三十多年的缘分,来自于对“峨影人”的相知相识,以及改革开放之后的各种机缘汇合。某种程度说,一座电影制片厂的存在,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优质的文化、审美及品位。也给这座城市的居民带来了欢乐和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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