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乡村儿童以书为伴
利州区宝轮一小的阅览室。
制图/张雁
编者按
今年4月23日是第24个世界读书日,随着全民阅读活动的不断深入,我国城乡居民的阅读意识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但总体上看,城乡儿童的阅读状况依然存在较大差距。
2018年中国扶贫基金会、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等,联合发布首个针对中西部贫困地区的乡村儿童阅读报告,调查显示超过36%的儿童一年只读了不到3本书,超过71%的乡村家庭藏书不足10本,一本课外读物都没有的乡村儿童占比接近20%。
乡村少儿阅读面临的不仅是图书品种选择有限,图书内容老旧等问题,更重要的是阅读环境、阅读氛围和阅读方式的缺失和落后,这方面学校和教师的引导会对孩子起到重要的作用。乡村少儿阅读不仅需要用优质的图书来影响他们,更需要科学引导、形成良性互动,让孩子们能真正爱上阅读,实现“开卷有益”。
□本报记者 吴平
4月27日—28日,第六届乡村儿童阅读暨书香校园发展论坛在广元市利州区举行,130多家公益组织、研究机构、榜样学校以及广元当地300多种子校长、教师参加,在线收看直播或录播的场外参会者达到9800人次。
长期以来,阅读这项成本最低、收益最多的活动,却被 “应试教育”“手机游戏”“辅导班”“家庭教育支出”等重重限制。
乡村儿童的阅读活动该怎么做?记者通过调查发现,课堂阅读、亲子阅读,两条腿走路的模式,或可借鉴。
试点校示范 教育局牵头做推广
利州区教育局局长左家友介绍,该区成立了利州星空教师读书社,自2012年以来,持续开展了九届教师读书征文活动,全区1720名教师参加活动并获奖;在心和公益基金会的支持下,25所乡镇学校开展了“心自在”阅读项目;教研室还开展了“生本语文阅读”“群文阅读”“整本书阅读”“主题阅读”“网络助读”等阅读课题研究,更好地助推阅读实践。
但并非每个地区在推广阅读项目方面,都有较为理想的效果。川北某县也曾在国内一家基金会的支持下做阅读推广;然而经过2年的努力,该项目一直没有扩展开来。
“没有老师不知道阅读的好处,可它不是立竿见影的。另一方面,老师晋升职称、年终目标考核都与分数相关,加上领导不重视,老师更没有动力来推行阅读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基层教师告诉记者。
对于家境贫困,自有课外书较少的学生来说,学校本该可以提供“教育补偿”“阅读补偿”。但如果对阅读不重视,仍唯分数论,那就学校的“教育补偿”功能就会大大缺失。
如果这条推广阅读的道路不好走,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从学校到社区 家长自发推动阅读
茂县某小学图书馆管理员董老师,在六和公益基金会的支持下,于2016年成立了“稚小丫亲子故事家族”,第二年又联合多地的一线教育工作者,组建了稚小丫阅读区域联盟。
这两年,团队的教师普遍认为应该是班级阅读为主,亲子阅读为辅。“但我们逐渐发现很多班级的阅读,都是由家长在参加了亲子阅读后去推动的,家长成了主力军,所以我们开始培训志愿者家长。”董老师介绍说,不同职业和特长的家长也帮助机构和很多本地资源对接,比如联系活动场馆等。
然而,“稚小丫”的生存发展也经过不少动荡:2017年各种培训机构的阅读班冒出来,给公益亲子阅读带来了很大冲击。“有的家长相信给钱的才是好的;有的家长认为不给孩子出阅读题,不做阅读试卷,成绩就没法提升。”董老师总结道。
但不冒进不功利,不被家长的焦虑裹挟,“稚小丫”仍然取得不俗的成绩。“稚小丫”在该县城南社区建了“童书馆”,每周举办读书分享会,也流动性地到其他社区、图书馆做阅读活动。在线上,通过“荔枝微课”APP,使在外打工的父母也可以给孩子朗读故事。“亲子朗读已经做了近50期,我们把故事选好,家长拿着手机读下去就行。我们相信父母的声音也是一种宝贵的陪伴。”董老师介绍,他们已有2个小学微信群,1个幼儿园微信群,活跃家庭有700多个;通过阅读,害羞的孩子变得乐于分享,接受信息和语言表达能力明显高于同龄人……
采访后记
组建社群维护“初心”让阅读项目更有生命力
利州区一些不足100个学生的微型小学组建了联盟,联盟中的教师抱团谋划职业发展和推广农村阅读课;该区的“星空教师读书社”将“要我读”变成“我要读”,让社员有了更多主观能动性。茂县的“稚小丫”则是把有相同关切的教师、家长组织起来,形成社群,既有线上微信群的活跃,也有线下不定时的主题活动,为了共同的目的,贡献各自力量。
这些推广阅读的实践,启发笔者想到,如果课堂阅读只靠 “领导意志”,难免“一朝天子一朝臣”;亲子阅读只靠“机构意志”“家长意志”,则只有无休止的亲子矛盾。社群则不存在必须服从的“威权”,成员以扁平化的组织方式,民主、自由的讨论阅读的形式、内容和方法,更能确保目的的纯粹性,“初心”被尊重。
以社群为情感、技能、理论的支持来源,这种深度学习正在为一些创新型教育机构所重视。致力于做阅读推广的基金会、公益组织不妨尝试在项目区建立这种社群,使得项目更持续、更有生命力。
延伸阅读
城乡儿童存在阅读“鸿沟”
中西部贫困地区的乡村儿童阅读资源整体匮乏,实际课外阅读数量、时间和频次远远低于城市儿童。中国扶贫基金会、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等,去年联合发布针对中西部贫困地区的 《乡村儿童阅读报告》显示,包括贵州、四川、山西、河南、云南等省在内的中西部贫困地区儿童课外阅读目前仍处在较低水平,突出的问题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课外阅读资源整体匮乏。报告显示,高达74%的受访乡村儿童一年阅读的课外读物不足10本;更有超过36%的儿童一年只读了不到3本书;超过71%的乡村家庭藏书不足10本,一本课外读物都没有的乡村儿童占比接近20%。
2城乡儿童之间存在阅读“鸿沟”。在对阅读的热爱程度上,乡村少年儿童丝毫不弱于城市的同龄人,高达91.8%的受访乡村少年儿童明确表示对课外阅读感兴趣,与城市的96.2%相差无几。但城乡阅读状况存在明显差距,有一半的乡村少年儿童一年的阅读量不足4本,而城市的这一数据为16本。在阅读频次方面,与城市儿童几乎每天都读课外书的情况相比,贫困地区乡村儿童每周阅读次数低于4次的占比达到72.8%。
3阅读介质和形式单一。35%的乡村少年儿童很少或从未接触过电子读物,51%很少或从未接触过有声读物。过于依赖传统纸质书籍,导致他们知识获取渠道受限,信息更新滞后,无法共享数字化阅读的科技成果。
4阅读普遍缺少家长的陪伴和指导。中西部贫困乡村留守儿童比例较高,大部分家长在儿童课外阅读中缺席,“孤读”现象普遍。调查显示,89.9%受访儿童父母平时基本不读书或只是偶尔读书,并未养成读书习惯,无法陪伴和引导子女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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