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孜丹木泽阿坝州有句俗话茂县的风松潘的葱这两样东
★散文■孜丹木泽
阿坝州有句俗话,茂县的风,松潘的葱,这两样东西都很凛冽,扬名阿坝。
可几十公里外的也同样让人欲罢不能。
盛夏是一番滋味,当成都平原已经如蒸笼滚滚之时,汶川的峡谷中丝丝幽风,沁人心脾,像极了一顿牛油火锅之后的冰镇龙井,连那凉风下的布瓦山都显得温柔了许多,广场上鱼塘里只有点点涟漪,倒映出湛蓝的天,鱼儿就在那蓝天里嬉游。几番秋雨过后,汶川的风慢慢变得中气十足,袅袅兮风起,岷江波兮木叶下,金桂被吹落满地,梧桐也是杯盘狼藉。一入深秋,汶川的风便开始肆无忌惮了。特别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夹在两片山间的街道就成了一个风的走廊,朔风滚滚,迎面刺来,刮骨剜肉的疼,即使不出门,窗棱也被吹得轰轰响,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总让人担心那窗户会被连根拔起。据说曾经有人竟然被这风吹成了面瘫,可见一斑。山头也不再明媚,时常被云雾遮掩了,一看就知道那山尖厚重的云层底下在落雪。有时候雪下到地面上来了,风夹杂着雪渣扑在脸上,简直让人心生余悸。
这风也没个生物钟,不知何时就来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看不见摸得着却抓不住,有时一阵风起,街头便有一撮纸屑木渣打着旋,呈涡轮状,神不知鬼不觉飞奔而过。坐在路边的卖菜的老婆婆快把头埋到衣服里去了,长衫被吹得翻飞,眼睛也半眯着。卖炸土豆的路边小摊,那油锅里不知吹落进了多少灰,小孩子却依然团团围住老板,小脸蛋儿红彤彤的。有种传说,汶川的女人冬天大都会把头发束起,如若不然,上街走一圈下来,披头散发,惨不忍睹。口罩是最畅销之物,不论男女老少,蒙面出行,双手插袋,在刚烈的寒风中竟也多了几分侠客气质。
南国很难寻得那样的风。南国的风是暖的,是轻的,是柔软的。即便隆冬,也像是在玻璃上呵一口气,吹不起半点漪纶,却只留下小片雾白,总教人想到风雨朦胧,悠悠盈盈。再往南,风里蕴满太平洋的水汽,浸润而来。风只成了一个载体,却不是目的。可它又与北方的风不同,北方的风见缝插针,老舍先生笔下那来自塞外的狂风,卷着黄沙,鬼哭神号地吹,天昏地昏,日月无光。青天变成黄天,降落着黄沙,“让人感到眩晕”。汶川的风比起它来,又显得慈悲了许多,并不那么可怕。好比那教训孩儿的母亲,哪怕嘴上不饶人,哪怕一顿棍棒伺候,心底却终究是不忍的。
县城东面的半山,有座点将台,是姜维城遗址的一部分,传说三国时蜀国名将姜维曾在此平定边乱。我年少时曾爬上点将台,整个县城尽收眼底。如今想起,那点将台历经千年风沙雨雪,被打磨成如今这般残垣断章,从它斑驳破碎的光影里,我似乎看到在那远古的朔风中,烽烟散尽,战鼓雷鸣。前有古人,后却再无来者,天地悠悠,怆然,唯有耳旁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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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县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茂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