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鲸鱼沟,我回来了

西安晚报 2017-05-10 04:50 大字

■吴  黎

看过了俏江南瘦西湖,去过了大美云南锦绣丽江。沉迷于九寨沟的秀美,陶醉于五岳的雄伟险峻、幽奇俊秀。策马驰骋在内蒙古大草原,放空于北疆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你依然不能停下你搜寻的步伐,你依然在寻找,一个让心停留的地方。

直到回到了白鹿原上的家,先看了演绎世事沧桑的白鹿原影视城,又逛了喧闹繁华的白鹿原民俗村,你还在走,不能停下你疲惫的脚步。有的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心里,或者你要找的便是心底里午夜梦回魂牵梦绕的那个地方吧。

鲸鱼沟张开它宽厚的臂膀拥抱了你。那是你儿时撒过欢,淘过气,跟小伙伴摔过跟头打过架的地方。那是生了你养了你的叫作家乡的土地。

沟还是儿时的那个沟,河还是那条河,春风又一次吹绿了南北两塬,沟底的小河边迎春花开了,小竹林绿了,鲸鱼沟一片春意盎然。南塬巩村的塬塄上你的母校——巩村初中的旧址上正盖着四五层高的新教学楼。北塬的孟村也旧貌换新颜,立起来一排排整齐有序的农家小楼房,不远的街上更是一片繁荣景象。

以前沟底、北坡上的老房子已重修成供游人钓鱼观景、踏青休闲的农家乐小院子。门口的红灯笼,院里的遮阳大伞,门前空地上的棋牌桌都不是你记忆里的样子了。你还记得半坡上的那一户人家吧?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破旧的土坯房,扬土的场院,槐树、老牛还有门前的牵牛花,土屋里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孙子玩耍。你去他家喝过水吧?那时候你去三十里外的蓝田县里北关中学上高中,每次总要骑着自行车翻过这鲸鱼沟。鲸鱼沟那时在你的眼里好深,推着自行车上下要走一个小时,女生们都走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走了一半,渴了,男生就跑到河边,用手掬起河水一阵猛喝,女生嫌脏,会找沟底的泉眼,然后折一片芦苇叶子,卷起来当吸管喝泉水。那水可甜了。然而塬上干旱,泉眼里多半时间是没有水的。这时候,老人便会冲着土屋里喊,老婆子,叫学生娃到屋里喝水。我们便不再找泉眼,都拥进土屋里,围着老人家的水缸,咕咚咕咚一阵牛饮。老人便说道,水凉,慢慢喝。又说,上学的娃,有出息呢。喝了水,男生帮老人铡几笼青草,拾几捆柴火。女生拿了树枝在地上写字,教他那淘气的孙子来念。

沿着沟底的小河,你走到了鲸鱼沟的源头。那是一大片广阔的水面,阳光下波光粼粼,水面上有几只橘红色的小船,是人们正泛舟游玩,它有个好听名字叫鲸栖湖。

你终于想起了鲸鱼沟的传说,那是小时候村里最老的老人传下来的故事。相传很早以前,这里是一块塬面平坦、广阔无际的风水宝地,南接蓝关,北扼灞水,俯临长安,地势险要。这里自然环境独特,东南依山,三面环水,土壤肥沃,农业发达;鲸鱼沟水万古长流,水质甘洌甜润;空气清新,天空湛蓝,四季分明。东面王顺山林木丛生,林内有千年灵芝,老寿星的鹿童(白鹿)在那里看守,时而出山到塬上一游,这儿就以白鹿得名,叫白鹿原。白鹿原驮在一条大鲸鱼身上,鲸鱼是条神鱼,听说皇帝老儿要在这里建城,不愿重负,便向西逃去,被神仙锁在西安钟楼下面的海眼里。鲸鱼逃走后,白鹿原中间塌成一条深沟,就是这鲸鱼沟。

从此,白鹿原就被分成南北二塬。皇帝老儿还想在这里建城。有一天,一位神仙装扮成老太婆,衣襟揣了点土,来填鲸鱼沟,被一群不识神仙的无知后生讥笑一顿。神仙一生气,把土撒向远方,堆起了一座北岭(骊山南麓,蓝田金山一带)。据说,北岭有几个包包,鲸鱼沟就有几个坑坑,正好能把鲸鱼沟填平。后来,皇帝老儿无奈,便在西安建城了。不信你们趴在钟楼地上听,锁鲸鱼的铁链和海水声还在响。

“嗨,要开船了,坐船的快上船了。”船家招揽生意的叫喊声把你的思绪拽回到眼前,你冲船家挥了挥手,笑了。

鲸鱼沟的风温柔地吹过你的脸,像母亲的手一样温暖,你的心终于释然,原来千山万水走过,魂牵梦萦的地方就在这里。看着鲸鱼沟里郁郁葱葱的树,南面坡上黄灿灿的迎春花,沟底小河边茂密的小竹林,微波荡漾的鲸栖湖,南北两塬上你熟悉的风景,你欣然张开双臂欢呼,鲸鱼沟,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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