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大院的光影
■白林/文刘彦荣/图
沿着错落的屋檐下曲曲折折的村道,我再次来到了殷家大院。
无关季节,而是试图透过这座大院的光影寻觅。外乡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总是想从遥远的历史尘埃里探寻点脉息,虽然有时会搅动年久的尘垢,让人在这些充满着呛人与陈旧烟火的气息中,体味着窒息般不适的呼吸,就像路边的行人,突然被一阵飞扬的灰尘所包围发出被呛到后的剧烈地咳嗽。
九寨沟县永丰乡下寨村殷家大院是一座具有两百年历史的院落。两百年是一个概数,就连该院目前的殷家后人也无法说清楚究竟是那年修建的。这不奇怪,别说是两百年前的事,就是二、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又有多少人能够说明白,又有多少人还会去关注呢?
在历史的长河中,殷家大院也不可避免的起起伏伏,
殷家大院的由来
在两百年前,殷家大院所在地还叫黑格浪。
黑格浪在历史上曾经是吐谷浑之拓跋部的一部分,后来,吐蕃人崛起赶走了吐谷浑人,黑格浪又成了吐蕃人的地盘。到了两百年前左右,殷家人由阴平南桥(即今天的甘肃省文县南桥)迁徙至黑格浪。
阴平相对于黑格浪自然算是文明教化、殷实富庶之地,由这样这一个地方向所谓的闭塞之地迁徙,肯定是当时阴平发生了什么大事之故。
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呢?查阅一些资料发现,就是发生于明末清初的兵患。这是像岷山山脉周围许多的地方所发生改变山川形貌的原因一样,兵患、自然灾害以及当时决策者影响等,所有这些,带来的结果,其中最为直接的就是人口发生了迁移,历史上叫做是“甘陕流民”。
殷家人也不例外,因为兵患而成了这些流民当中的一分子。
殷家人来到了黑格浪。经过与当地头人艰难地谈判,总算是在黑格浪买下了一块土地,开始修建起了这座殷家大院。据现在的殷家大院后人说,殷家现还有两支直系,其中一支兄长家族还在文县,到黑格浪的只是这个家族中一支。他们修建这座殷家大院的目的主要是办学,传授文化知识给黑格浪当地的孩子。
百年变迁
一座被岁月掏空了的院落,却依然顽强地坐落在那里,无声无言地面对着两百年后的时光。那些早已消失的光影中,究竟远走了那些人,又湮没了那些陈年旧事,这些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据我的采访,殷家大院在光绪二十四年,曾经获得了一份远去的殊荣,光绪皇帝为表彰殷家在这个边地的教化之功,曾专门敕匾,可惜的是几年前,殷家的后人因该匾蒙尘积厚,又不懂文物保护常识,居然将该匾浸泡于水中数日后,用刷子洗刷便连同匾上的字一道给弄没了。这块匾还在,而两百年前的匾文、落款等也便从此永远消失!
最近因为去北京清华大学培训学习,无意之间又跟殷家大院扯上了联系。赫赫有名的清华园,有副著名的对联。谁也不曾料到这副对联的杜撰者居然是殷家里的人。要说惊奇,也真是惊奇,要说缘份,还有比这样一种文化的缘份更让人惊奇的么?
殷公时任光绪礼部侍郎,也是不小的官啦。礼部侍郎相当于现在的中宣部、教育部副部长的职位,殷公为清华园所撰的名联是:槛外山光历春夏秋冬万千变幻都非凡境,窗中云影任东南西北去来澹荡洵是仙居。
又查资料,殷家曾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殷公官讳殷兆镛,清道光进士,咸、同、光三代礼部侍郎。
难怪,在殷家的宗谱和一些侥幸残存下来的字书画轴里,我看到了像曾国藩、李鸿章这样的历史上的大人物也与殷家及殷家大院有了交往的记录。
在之中,忽然觉得这些大人物仿佛近在了眼前。
过去,别人闲聊时说到自己的家乡,说到其悠久的历史时,常常有人问南坪有啥子文化?
现在,我可以大大方方地正告他们:南坪不仅有文化,而且,历史文化积淀还非常丰厚。南坪,不仅是旅游的大县,而且,还是文化的大县。
我站在殷家大院的光影中,既庆幸自己,也为这座虽然破败,但仍然在挺立于风雨之中两百年后的殷家大院而庆幸。
大院形貌
殷家大院是一座典型的带有西北民居风格的建筑。
那是一座四合院。正房的座基地高,受地形所限座东朝西,两边是二层结构的厢房,底层是男孩子们的住房,二楼则是小姐们的闺房,对面几间平房按东厨房西圈厕设计,中间一、两间是下人们的住房。四合院的中间是天井,整个房屋按照小青瓦、斜屋面、穿斗结构。使得整个大院显得既庄严而又气派。
正屋镶着八扇门,门上雕刻着福、禄、寿、喜的木雕图案,图案非常地精致,由此可见当年的木工手艺。福是雕刻的蝙蝠,取福之意,梅花鹿象征着禄,寿则是仙鹤的图案,喜呢则是喜鹊的图案,所有的图案栩栩如生。要说了解中国传统文化,那一定是与中国人的情感及情感的载体及表达方式有关。就像是梅兰竹菊一样,在画家们的笔下一定是寄寓着品质高洁的意思。
因此,要读懂中国人的情感,还得从这些仅存的传统图案里去找答案。
第一次到殷家大院时,坦白地说,是没多少感觉的。整个院落一片破败的景象,两百年的风雨岁月,世时变迁,早已经将这座院落弄得如同落魄的老先生一样的迂腐与寒酸。房子还在,但房子内却没了什么内容,除了米柜和宽大的床,能够搬走的尽量都搬走了,连一件象样的精美瓷器都没有保留下来,更不用说楹联之类的手札。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既没有了珠光宝器的首饰,更没有一件象样的华丽的旗袍,而是衣衫褴褛般身子散发出旧年的香气苟且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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