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建筑是城市的灵魂
自2012年起,国家决定开展传统村落保护,迄今,阿坝州已有9个传统村落被纳入“国家保护”范畴。
《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于2014年3月颁布,对城市“三区四线”规划管理作出了要求。
■周利庚
古建筑是城市发展的灵魂、记忆,是城市历史的见证者,它承载着这座城市的文化积淀。一座城市发展过程中,反映了当地社会、经济、政治、文化、艺术、宗教等诸多因素;一座城市发展过程中,各种因素的历史沉淀,是后人对前辈的一种尊重与解读;一座城市发展过程中,必须要树立起保护和开发的意识。一旦损毁,文物本体及其承载的历史文化信息都将不复存在,造成永远的遗憾。
因此,我们必须要引起高度重视,绝不能因现在发展,而毁了最有价值的遗产。要明白,城市因古建筑而显得更加美丽。让许许多多的人在城市暂居时,才能慢慢阅读当地文化、静下心来交流。
关注阿坝州古建筑的保护与开发利用,要与现行的“把阿坝州建设成为川西北生态经济示范区”的政策有机结合起来,努力打造高原古建筑旅游胜地。
当前阿坝州古建筑现状
古建筑是阿坝州在历史长河中对社会的现状、文化、经济、宗教、艺术等许多因素的沉淀。古建筑包括民宅、祠堂、戏台、牌坊、桥梁、茶道、堰坝、井泉、街巷、会馆、城堡、碉楼、庙宇、文化遗址等。公元前316年(战国)秦置湔氐道(今松潘),阿坝州始有建制,至今已有2330年的历史了。《汉书》、《后汉书》称阿坝地区为“西山八国”,“六夷、七羌、九氐”,各民族共同演绎了灿烂独特的高原民族文化、艺术、宗教。据中国阿坝州网站提供的数据:全州有13县,220个乡(镇),1354个行政村,人口近90万。由州住建局提供的数据称,目前,阿坝州各类历史文化名城名村、传统村落、景观村落列入国家级和省级的只有25处。这与2330年的历史相比,显得不尽如人意。
纵观全国上下,对古建筑的保护并没有引起有关方面足够的重视,相反,略夺式的大拆迁、大毁灭、大搬迁比比皆是。更有甚者认为,破破烂烂的东西有什么理由继续保护下去,还占有那么好的地段。据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统计,近30年来消失的4万多处不可移动文物中,有一半以上毁于各类建设活动。阿坝州对古建筑保护仍要引起高度关注,在全社会形成“人人爱护古建筑”的良好氛围,杜绝走形式主义式的口头上保护。要极力防止把古建筑用于买卖、用于乱开发,特别是要防止有些民众贪小便宜而对古建筑能撤除的构件私自出卖,同时对保护古建筑经费不足等问题都要引起重视。目前,要以全力建设川西北生态经济示范区为契机,努力把阿坝州的古建筑旅游胜地保护好、建设好、开发好,把最好、最美的人文文化等优秀的民族文化展示给世人。
古建筑保护的主要困难
当前,阿坝州古建筑保护过程中还存在许多困难,主要有以下几种:一是规划意识不强。截至目前,阿坝州还没有一部专门针对全州古建筑保护的管理规划。这点,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注意。自改革开放以来,阿坝州对州域或县域的发展进行了城市规划,但对古建筑保护只用了很少的笔墨,或根本没有规划。没有古建筑的专项规划,古建筑让步现代建筑。二是保护意识不足。古建筑是启发爱国热情和民族自信心的实物,古建筑不仅可以让人感悟到其独特的魅力,更是让国人感受到中国古代文化的伟大,但我们为曾创造出如此精湛的建筑品而自豪的意识并不到位。由于文化差异等方面的原因,阿坝州各地对保护古建筑的意识不足,一直认为家中老祖宗留下来的花瓶、桌子等才是文物、才是有保存价值的,对于城墙、会馆、戏台等,就认为是没有必要再保存下来了,任其风吹雨打、只见一片壁断垣残,屋顶坍塌,门窗破碎,古木被砍,这种现象在阿坝州有着历史渊源的地区随处可见,令人目不忍睹。而涉及宗教场所的古建筑比其他性质的古建筑保护要强得多。三是生态环境破坏严重。我国古城的兴起原因多种多样,有因商埠而兴、有因衙府而建、有因防御而设,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体现尊重自然、顺应自然、天人合一的理念。而现在却破坏环境,主观臆造人工景观,劈山建园、人工挖湖、砍伐树木等。四是照抄照搬现象严重。看到一个地方城市布局好,能吸引游客就以照抄照搬似的方式借鉴,造成不同地方,但景观却相同,更有胜者连石头怎么安放和树怎么种植都一样,没有创新,更没有本地文化特色。
面对古建筑保护,我们该怎么办
增强对古建筑进行保护的意识是摆在我们每一个人面前的根本性问题。《威尼斯宪章》说:“世世代代人民的历史文物建筑饱含着过去岁月传下来的信息,是人民千百年传统的活的见证......。”保护古建筑便是保护人民千百年传统的见证,不保护古建筑便是自毁国家历史文明的见证。国家如此,家也如此。翻开尘封的历史,松潘历史悠久。松州古城始建于唐代。唐武德元年(公元618年),始建松州城。至唐文宗太和三年(公元829年),剑南节度使李德裕筹边,在此筑柔远城。松潘古城是中国古城建筑艺术的经典之作。现存松州古城墙是明朝洪武十二年(公元1379年)平羌将军丁玉攻取松潘、建立松潘卫之后,调宁州卫指挥高显来松潘主持修筑的。当时筑城西沿山麓,东跨岷江,历时五年初筑成形。至明英宗正统年间,负责松潘兵备的佥御史寇琛又主持将城墙西延筑至山颠。到明嘉庆五年,松潘总兵何卿又主持增筑外城,至此形成松潘城制规模。城墙围长6.23公里。松潘古城整体布局美,内城跨江沿山构筑,呈等腰三角形,并筑有瓮城和外城,整体布局与地形、山势、水流巧妙融汇。城墙、城门构筑精致壮观,浮雕石刻精美,是中国古城建筑艺术的经典之作。2001年被列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城门之厚,松州古城有城门十一道,均以条石和大青砖拱成,精美宏大,现在尚存四道城门:东城门,也称“觐阳门”,是原貌保存完好的一道城门,“觐阳门”宽6米,高7米,进深22米;瓮城门宽6米、高5米、残存进深7米;南城门,也叫“延薰门”,宽6米、高8.8米、进深31米,这个城门是松潘古城11道城门中原貌保存完好的一道城门,也是全国古城门中原貌保存完好的城门,更是中国现存规模最大的古城门;北城门,也称“柔远门”,宽6米、高8.5米、进深31.5米。据《阿坝州志》记:“松州城墙的厚度,特别是城门洞的进深度,为全国明代城门之冠。著名的北京故宫城门、南京、西安明代城门,现存均无如此之厚”。
古墙砖长50厘米、宽25厘米、厚12厘米,所有灰浆系用糯米、石灰、桐油熬制而成,每块青砖重达30公斤,砌成十多米高,6.23公里的城墙,工程艰巨。用糯米、桐油、石灰混合熬制的灰浆粘砌。造工坚实,经数百年风雨而不蚀不坏。传说修成如此规模的城墙,动用了上万军士民夫,用三分之一的人烧砖、三分之一的人修筑,三分之一的人采金以补修城费用。今天,在松潘的“窑沟”、“窑坝”上,遗留有为筑城烧制青砖而造的古窑遗迹。
一条湍急而清澈的河流从松潘古城的东端穿过环城路向西流,在切过中央大街后,转往南流,从南城门左侧流出松潘古地使得整个松潘古城屯时活泼生动起来,尤其是河两岸的人家,富有高原穿斗结构特色的松州民居,兀自耸立于城墙两边,住在古城内回汉式风格的特色仿古建筑和古建筑内,欣赏远山近水,那是非常的惬意。
一句充满深情的“记得住乡愁”,让无数人唏嘘动容。方圆近2平方公里的松州古城,不仅延续着这里千年的历史文脉,更承载着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的人们的记忆。
68岁的马老,每天清晨都会从城门走过,摸摸青石砖,如同在和历史对话。这是他几十年的习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城墙陆续被毁,明代独有的瓮城也毁的不像了......现在想想真是可惜。”马老回忆道。提起松潘,土生土长的松潘本地人、导游马周青松流露出自豪：“生在松潘,长在松潘,每天让更多的人了解松潘,古城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石家庄文史学者栗永认为,古城里的人们本身就是活生生的风情文化,是古城最好的背景。
增强人人参与规划制定意识,坚持先规划、后建设的原则,按照“自然协调、布局合理、彰显魅力”的要求,搞好规划。“各级政府要牵头制订规划,带头执行规划,不能‘政府一换届,规划就换届’。要合理规划好古城与新城的关系,疏解古城压力,跳出古城建新城。让‘古城古得经典,新城新得现代’。”在编制规划时,一定要好好读好“两本书”(《周礼·考工记》、《中国建筑史》)一个“经济布局”(为了统一称呼,防止因名称混淆,而引起不便,故以阿坝州建设川西北生态经济示范区划分的经济区域来划分古建筑群保护区分布图,以松潘、九寨沟县为主的东北部回汉民居为主的古建筑保护区;以汶川、理县、茂县为主的东南部羌族民居为主的古建筑保护区;以阿坝、红原、若尔盖、壤塘为主的西北部安多民居为主的古建筑保护区;以马尔康、小金、金川西南部为主的嘉绒民居古建筑保护区。因黑水具有独特的地理位置和语言,是安多藏族和羌族建筑的结合部,故本人先将其列入东南部,此点需同文保界商榷),以及结合《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来规划好本地区古建筑的保护发展利用规划的长远景目标。同时,要严格建设审批程序,在古建筑较多的村落新建、拆建、改建古建筑,要建立会审制度。相关职能部门要严格古建筑规划管理,对违法、违章建筑,要严肃处理。在不破坏古建筑的前提下,可因地制宜,结合本地实际,规划新的建筑建设用地,将古建筑集中地的居民搬迁出来,做到新旧分离,化清产权。
加大古建筑开发旅游的意识。随着人们对文化知识的需求越来越高,人们的旅游需求将不再局限于感性认识,更加趋向于对景区景点文化内涵的深入了解,对旅游的需求将不再满足于当前的休闲度假,逐渐演变为通过旅游达到对自身知识结构的补充和完善,从这点看,文化旅游将是21世纪旅游发展的一个方向和趋势。对古建筑以面状保存完好的遗存状态,可确定其在区域开发中的中心地位,修茸古建筑及周边环境,发展生态旅游与文化旅游,在发展旅游经济的同时,关注旅游对自然资源及古建筑这一不可再生的资源的影响。如松潘县十里回族乡佑所屯村就是很好的例子,纯净的村落生活空间,还原其原有的宁静的生活氛围,发展可持续的乡村旅游,受到了游客的青睐。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城市,让民众更懂得生活。城市同人一样,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风彩,各有各的历史沉淀。古建筑就是一本厚厚的历史书,需要我们慢慢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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