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之美“天鹅湖” 摄影/文栾利杰
大天鹅伴随着初升旭日翩翩起舞。
烟墩角村民为大天鹅投食玉米。荣成市成山头位于祖国海岸线的最东端,是最早见到日出的地方,当地人称“天尽头”。沿着天尽头向东南,在45公里长的海岸线上,特别是车祝沟村、烟墩角村一带,有大大小小20多个浅海湾、潟湖(常误称泻湖,也有不少人认为是“泻”的繁体字,其实不然。指被沙嘴、沙坝或珊瑚分割而与外海相通的浅水区)。这些年因每年上万只大天鹅来此过冬而声名鹊起。也许是《天鹅湖》芭蕾舞和交响乐名气太大,本地和外地人愿意用“天鹅湖”这个美丽而有诗意的名字来统称这些天鹅驻留地。
天鹅从什么时候到荣成栖息越冬的,史书中没有记载,地方志中也查不到。据老人们回忆,他们的祖父辈年轻时就有许多天鹅来此地过冬,荣成许多老村村名如“南鹅岛”“公鹅嘴”等等,可能也与天鹅驻留此地有关。但老人们也说,他们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很少见到大天鹅了,特别是20世纪60年代前后,当地人用土枪猎杀大天鹅,上百粒铁砂扇形喷出,50米内的大天鹅基本无可幸免。老人们至今还能记得当时农村集市上那“卖天鹅肉啦——,癞蛤蟆也能吃上天鹅肉啦——!”的叫卖声。20世纪70年代初左右,一些热心村民开始自发保护大天鹅。退休教师李明伟,每天到湖泊、海边、港口义务保护大天鹅,发起成立了全国第一家群众性的天鹅义务保护协会,被国内报刊誉为“东方天鹅之父”。李明伟老师的学生袁学顺也于1975年加入了义务保护天鹅的队伍,他的家则成了“家庭天鹅康复中心”,数十年间先后救护伤病天鹅上千只,花掉了几十万元钱,被众多媒体誉为“天鹅卫士”。此后,越来越多的当地村民加入保护大天鹅的行列,定时抛撒投食,发现受伤的天鹅就抱回家救治,保护大天鹅不被偷食、猎杀。也许,从村民抛出的第一把食、救下第一只受伤的大天鹅开始,人与天鹅之间,又重新找回了至纯的感情,有灵性的大天鹅感受到了当地村民的友好与善意,又不惜每年跋涉万里,回到这片碧水蓝天的美丽海湾,在漫长而寒冷的冬天找回亲情和温暖。现在,每年10月底,生活在俄罗斯西伯利亚、贝加尔湖地区、蒙古和我国新疆、内蒙古等地的几万只大天鹅,会成群结队地来到这片水域栖息越冬,第二年3月底前又陆续飞回故乡繁衍生息。数万只野鸭、灰鹤、黑雁、海鸥、丹顶鹤等上百种留鸟、候鸟等国家一、二级保护鸟类也落户此地。
国际专家有一个公认的标准:野生动物与人的距离,是衡量一个地区环保指数、文明程度和社会公德的一个指标。如果说,几十年前这里的天鹅距人还有500多米就要仓皇飞去,而今距人数米甚至就在脚边而不惊。据了解,荣成天鹅湖是世界上野生天鹅距人最近的地方。这里的村民用几十年不懈的守护,让文明进步了500米,这是一种信任的亲近。今天,当你站在岸边,眼见霞光潋滟,舟帆点点,成千上万只天鹅和各种鸟类汇集湖中觅食、嬉戏、奋飞,你会为这壮观景象所惊叹,所激动,如归桃源仙境。
如今,荣成“天鹅湖”已成为“大天鹅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中国大天鹅之乡”在荣成市挂牌,这片海湾已成为亚洲最大的天鹅越冬栖息地,成为名副其实的“东方天鹅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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