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渡口 二十年的坚守
河面宽100米的黄洞渡口,隐约可见船渡用的绳子。 渡船过河时,总有人帮一起拉绳。 给乘船的小学生穿上救生衣。 在船上唱歌。 近20年的坚守,拉船的双手长满老茧。
记住乡愁
本报记者骆怡通讯员杨小琴张雅洁文/图
“一辈子很短,总有一些事情有理由坚持下去。”
贺州市八步区黄洞瑶族乡有一条大宁河,河面宽约100米,从上往下看,宛如一条碧玉簪,落在青山之间。在大宁河的黄洞段,西岸是乡政府、学校及农贸市场,对岸则是黄洞、贺街两个乡镇的11个村民小组。这里有一个渡口,一条麻绳连着河两岸,麻绳串着一条铁驳船。多年来,村民过河,只能依靠这条渡船。
6月10日,炎热的午后,记者来到黄洞渡口。看到有人登船,62岁的艄公赵仕斌徒手拉绳,渡船缓缓起步,劈开粼粼的水面,向对岸驶去。他面色黝黑,身材干瘦,满手老茧。身上那件明黄色的围裙已褪色,因为磨损,蓝色的袖套也崩出一片片纱,在风里飞舞。
拇指粗的麻绳就快“盘”出包浆,穿过铁船的地方,赵仕斌设计了一个滑轮,说可以减少绳子的磨损。要不然每半年就要换两次绳子,每条绳要花费七、八百元,很费钱。除了滑轮,他还设计了一个竹制的握绳器,下雨天夹住绳子使力不打滑。
驳船限载18人,一辆摩托车算两个人。满载时起步最难,速度起来后稍微轻松一些,村民不忍,总有人主动帮他一起拉绳。
赵仕斌会给乘客唱一些自编的听不懂的瑶歌,或大声跟人说着笑话。很快,这些声音被风吹散,淹没在山林的幽寂之中。
等待的时间,赵仕斌要不唱唱歌,要不就将难忘的事情记在船上的布上。比如哪天谁不小心落水被救起等,日后看着上面写着的日期、名字和手机号码,他可以把这些事讲给别人听。这些,都是他排解寂寞的方式。
赵仕斌2002年开始在这里当艄公,其间因各种原因休养了一段时间,两年多前又回到这个码头,一直到现在。每天6时半开始直到晚上路灯亮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就这样守着河面,守着这条船。
坚守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何况条件比较艰苦。赵仕斌住的地方就在码头边上,这是一间20平方米左右的平房。屋里安放了两张床,有一台充当电视的电脑显示器,还有一台从垃圾堆捡回来修好的风扇,冰箱是村民置换新电器后送给他的。
如此一来,屋子里显得很逼仄,加上6月炽热的天气,难受程度可想而知。赵仕斌本可以回村里的家,那是一栋三层小楼,也可以去跟在南宁工作的儿子团聚。但他一直住在这里。
“他真的是个好人。”村民王赵梅告诉记者,她从小就坐这条船,现在已经23岁了。时光走过,一切都没变,在她看来,船和赵仕斌是一体的。
好人不是完人。采访的时候,赵仕斌很絮叨,平时的言语甚至有些粗鄙。好在话糙理不糙。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河面上架起一座桥,在没有建起之前,我能干多久算多久。”赵仕斌说。方便群众通行的桥,是他挥之不去的乡愁,也是他坚持的理由。
这些年,当地交通部门一直在想办法解决黄洞桥的问题。这个渡口,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老人慢慢老去,不久的将来,他会被真正的桥梁取代。但不管水波怎么流转,世事如何变迁,一个人的坚守,时间能看到。在这11个村的乡亲们心里,也一定留有“一个人、一艘船、一个渡口”的记忆,深刻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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