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视角呈现四川美术史的力作
“填补地域美术史空白”——这是《四川美术史》(中册,巴蜀书社)的名家推荐语。事实上,就笔者所知,近2000页、1400万字的《苏州艺术通史》(上、中、下三卷)出版于2014年10月。但是,这并不妨碍和影响《四川美术史》(中册)出版的意义和地位。而且就个人独立完成来看,则更显现出它的意义。
苏州,自永嘉南渡(4世纪初),经济文学艺术得到了迅猛发展,尤其宋明清三季,就艺术成就而言,可以说神州大地几无对手。并不处于政治文化中心的巴蜀,自李冰治水(公元前3世纪)、三国中的一国(3世纪)后,四川的经济和文化同样得以发展。到了五代两宋(9世纪至13世纪)时,正如作者送书于我时的赠言:“五代两宋是四川(含今重庆)美术发展的巅峰时代,迄今未能超越。”全书共分“绘画”“书法”“雕塑”等共七章,以艺术门类为经、以艺术家为纬,除大量的图版外,其文字叙述和评论,洋洋洒洒达100万字。由于《四川美术史》的出版,四川美术的历史,第一次全方位和多视角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五代与两宋近400年间,相较于中原的战乱,四川是稳定的。得益于稳定,四川的经济和文化在承继唐代的繁荣后,继续保持着它的发展。从某一角度来讲,四川的文化具体到《四川美术史》一书所述,不仅幸运,而且有自己的个性与高峰。譬如眉山一地就产生了苏轼三父子这样在全国绝无仅有的文化现象;又由于晚唐的内乱,一大批入蜀文化人(如《花间集》的领袖韦庄)带给了四川的文化多元。《四川美术史》致力在这种纷杂的历史中,把四川美术在这400年间的诸种情状展示出来。如绘画的苏轼、文同、黄荃,如书法的苏轼、黄庭坚、陆游;如雕塑的大足石刻、安岳石刻;如四大织绣的蜀绣等等。又有我们不熟悉或者被历史淹没了的艺术家和艺术品,如在日本享有很高声誉的佛教题材画家贯休;如被日本称为“水墨画之大宗师”的山水画家法常;如两幅由四川画家画的《潇湘八景图》,法常所画一幅在日本称为“无价之宝”、王洪所画一幅在美国成为普林斯顿大学的珍藏;如之前不被重视的蜀瓷,尤其是在遂宁出土的青白釉荷叶形盖罐是两宋瓷器的代表作之一等。
《四川美术史》(中册)的意义和价值,不仅全方位多视角地梳理和呈现了四川美术在五代两宋近400年间的历史脉络,而且从历史史论和艺术史论方面,提供了之前没有过的新证和新论。新证如,黄庭坚于丹棱所建大雅堂书写杜甫诗一事,原来以为是传说,近年在四川多位专家学者和当地民间学人的考证下,以为此事并非传说,而是历史的一个存在。唐林就是这些专家学者中的一位。新论如,雕刻于太平兴国八年(983年)的《开宝藏》(亦称《蜀藏》)是一部版刻大藏经,作者唐林认为“蜀地雕刻的《开宝藏》的问世具有非凡的意义……它标志《大藏经》完成了自写本向刻本的转变,也标志着版刻书法运用范畴进一步扩大”。与此同时,作者还进一步指出,由于《蜀藏》的雕刻印行与传播,蜀中的文化由此获得更多大的启发,以及扩大了蜀学蜀艺的地域与领域。如《蜀藏》对日本、高丽佛教东渡以及佛教书籍印制的影响,如对刻本所用纸张改良的影响,如对整个四川书籍刻印发展的影响等。
尽管《四川美术史》读起来有些芜杂,也许正是这样的芜杂,当下的读者才有机会回望四川五代两宋近400年间的辉煌。由于四川艺术的存在,为两宋昌盛的文化,特别是两宋繁华的艺术,贡献了不可或缺的力量。因此,在我看来,作为一部地域艺术史的筚路蓝缕之作,与其说它填补了地域美术史的空白,不如说《四川美术史》完成了多视角呈现地域艺术在某一时期或某一变革时期的历史面相。就此,功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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