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婆家拜年
□代蒋(成都)
光阴是会讲故事的记忆。我的老家在川中丘陵的安岳县思贤镇,那里至今还保留着许多过年的习俗,也是我记忆里最难以忘怀的年味。岁月的钟摆拨回到童年时光,儿时的记忆最为纯真,就像档案馆里珍藏的宝贵历史资料一般,是那么的真实,又那么的亲切,就如昨日重现。
30多年前的大年初一,天色还是黎明前最深的灰时,母亲就起床煮汤圆。老家的习俗是大年初一吃汤圆,为什么?从形状上取其团圆、圆满之意,从味道上取其甜甜美美之意,从外观的状态上取其做事顺利之意。大年初一早上,家家户户都会吃圆滚滚的汤圆。
我麻溜地穿好新衣服跑到灶门前,给母亲鞠躬作揖拜新年,母亲衣兜里是父亲早已准备好的小红包,我就使劲说着吉利话。因为在除夕夜之前母亲就有交代,大年初一不能乱说话,一定要说吉祥话,这样一年才会过得顺顺利利。
领了红包,我拉开灶房门到院坝里,借着门框透出的火光,空气里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拾起被霜冻亲吻过的木柴,回到灶门前。母亲会意的拍了拍我身上的木屑,给我打好洗脸水,洗得干干净净才好走亲戚串门。母亲说过初一的早晨从外面拿回来的柴寓示着进“财”,不止是我知道拾柴的习俗,当地都知道进“柴”之意。
吃过汤圆,母亲领着我们姐弟仨,父亲在后面跟着,背篓里是给外公和外婆准备的新年礼物。每逢过年,外婆家都格外热闹。虽然大舅接了外公的班,在城里机械厂工作,但过年一定会带着全家赶回来。二舅当公安,也安排好了派出所的值班事项,带着一家子回来一趟。幺舅则从大老远的东北部队提前休探亲假,回来团聚。一一鞠躬拜年后,我小手里的红包像是涨水的堤坝,很快就捏不住了。父亲说先放他那里代为保管,等年过完后这红包的事也就忘得一干二净。
说实话,我们过年都会往外婆家跑的重要原因就是压岁钱多。爷爷家的境况较为窘迫,但他对于我们姐弟仨的疼爱却格外有加,好长一段时期,他柜子里的白砂糖总会给我们舀一勺子放到手心,然后我们用手指蘸着吃。那味道是现在吃几十甚至几百元的糖果都体会不到的,因为那是童年的味道。
如今,不少传统文化渐渐消散在历史的河流里,年味逐渐也在变淡。回首儿时那些充满人情味的习俗,今天更值得我们的尊重和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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