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顺“三任知县”陈锡鬯(chàng)(下)
富顺百姓为陈锡鬯修建的德政坊。
《栈云峡雨日记》记载有竹添进一郎游历巴蜀在成都与陈锡鬯相遇的故事。
富顺百姓为陈锡鬯修建的德政碑。
富顺文庙棂星门。富顺有今日文脉之盛,得感念“三任知县”陈锡鬯。
德阳孝泉城隍出巡。(德阳市地方志办供图)
□刘刚
陈锡鬯一生在四川做官,历新繁、犍为、富顺、成都、涪州、泸州等地,累官至知州,有得志也有失意,尝尽官场酸甜苦辣。
在任新繁知县期间,陈锡鬯留下不少德政,获得近代最早深入巴蜀游历的日本人竹添进一郎的赞誉:“锡鬯同治十二年署新繁知县,勤恤民隐,兴利除害,不遗余力。去冬交卸,士民联名请留任者数矣。格于令甲不获,回辕之日,争设红幄数十里以饯之,一时传为美谈。”竹添进一郎还在1876年7月19日的日记中感叹道:“盖数十年风俗浇漓,循吏不易得……抑亦见古今世道之变也。”他觉得陈锡鬯是他心中的好官,特写下诗作《赠陈(锡鬯)明府》:客里光阴亦惜分,每逢知己便论文。到门今雨心如洗,入室南风人欲薰。德政原从儒行得,颂声早藉口碑闻。庆云一片须珍重,燮理他年定属君。
诗中尽显不舍之情和赞美之意,称颂陈锡鬯有“燮理”(宰相)之才。诗的末尾,备注“陈有德政,详见《栈云峡雨日记》”。
壹
居官勤慎 丁宝桢爱才识才
光绪四年(1878)四月,陈锡鬯始任富顺知县。在任期间,“(陈锡鬯)居官勤慎,关心民瘼,创立三费局禁止胥吏勤索原告被告;创办育婴局、恤嫠局(救济贫苦寡妇的慈善机构),使无依老幼得到养育;捐助书院膏火费,资助清贫学生……十年(1884),富顺大旱,全县城乡共100余保,他向每保捐薪俸100串,使灾民普获救济。”良好的人品加上显赫的政绩,即使放至今天也可评为优秀县长甚至加以提拔使用,更不要说遇上爱才识才的时任四川总督丁宝桢。光绪十年(1884)十月,丁宝桢具折上奏朝廷,保举“四川盐茶道崧蕃、川东道彭名湜、候补道夏旹、雅州府知府崔志道、富顺县知县陈锡鬯、候补直隶州州判李盛卿、候选同知曾昭吉、四川候补巡检高启文”等八人“以备任使”,获光绪帝于十月二十八日下谕令“均著交军机处存记”予以准奏。在八人中,陈锡鬯是其中唯一的七品县官。四川总督的高度肯定加上皇帝的认可,陈锡鬯很快就成为擢升的后备干部。
光绪十五年(1889),陈锡鬯由成都回任富顺知县。这一年,陈锡鬯连襟曾纪泽在缮录郭嵩焘纪念其岳父刘蓉的墓志铭时,在墓志后加了一段“附识”,除了补充介绍刘蓉妻子和儿女的情况外,还特别介绍“陈锡鬯历宰新繁、富顺、成都,以循著”。时曾纪泽任户部左侍郎,兼署刑部、吏部等部侍郎,属朝廷二品大员。两人虽贵为襟兄弟关系,倘若陈锡鬯政绩平平,恐怕这位有“雄才伟略”且“学贯中西”的晚清著名外交官断不会对这位七品知县有如此高的评价。
贰
革职留任 获开复补达县知县
光绪十九年(1893),陈锡鬯获提拔任涪州知州。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一年,以刚正敢言著称的晚清御史钟德祥奏“四川吏治蠹蚀污浊”,言“四川总督刘秉璋信用候选道徐春荣、署提督钱玉兴二人招摇纳贿,知县陈锡鬯等声名狼藉”,并“请饬查办”。光绪帝立即调派湖北巡抚、谭嗣同的父亲谭继洵“驰驿前往四川确切查办”。其实,这类言官参劾是封建官场上常有的事,哪怕仅仅是坊间风闻,皇帝也要降旨究办。被参者若确系冤抑,据情回奏之后就没事了。经钦差大员谭继洵核查,陈锡鬯并无贪赃实据,只以“请补涪州知州、富顺县知县陈锡鬯习气太深、钻营最巧”上奏朝廷。后皇帝发谕令“革职留任”,而御史钟德祥也被人反告以参稿胁人索贿遭革职流放。
陈锡鬯的不幸遭遇,让一直敬陈锡鬯为恩师的刘光第颇为“抱屈称冤”。他在光绪二十年(1894)年底写给自流井盐商刘庆堂的信中说:“成都及犍为人均多言其好者,而新繁之人尤为尸祝(崇拜)。曾见其县之一人言:吾新繁县中,如有人说陈官不好者,旁边之人必要与之挥拳。其善政之留人心如此。”面对朝廷的处分和民间的“訾诋者”,一向正气的刘光第始终认为恩师遭人陷害,力主为恩师建牌坊以彰其德政,认为“诚乃堂堂正正,不为波靡,又复和厚可风,彼庸俗人情,固当如斥鷃之望大鹏也”。光绪二十二年(1896),陈锡鬯获开复补达县知县,刘光第由衷感叹“盖公道自在人心也”。光绪二十八年(1902),陈锡鬯第三次任富顺知县,不过很快就于光绪二十九年(1903)被护理四川总督、布政使陈璚奏请补授泸州直隶州知州。光绪三十年(1904),陈锡鬯在泸州知州任上病逝。
叁
百姓感恩 修建德政碑和德政坊
为表彰知县陈锡鬯为富顺人民建立的功勋,老百姓在县城西门外一个叫望神坡的地方(今富顺县计生服务站旁边)先后为陈锡鬯修建了一座德政碑和一座德政坊,让过往县人时刻不忘这位留下无数德政的名宦。在富顺历史上,像这样既拥有德政碑又拥有德政坊的县令应该并不多见。
德政碑坐西南朝东北,至今保存完好。碑身主体由两块石板拼接而成,正面竖写“绩厎和平”四个大字,碑左写有“县公陈君德政公名锡鬯字洛君江西新城人”,落款为“光绪十四年岁在戊子春正月閤县士民公颂”。
德政坊距德政碑约10米,横跨在旧时富顺县城通往自流井的石板驿路上,属四柱三间五楼式石牌坊,东西两面正楼下均阴刻“去思德政”四字。据文物部门测量,石牌坊面阔6.5米,通高9米,其正楼、次楼、边楼鳌角飞翘,局部纹饰简朴,制作雕刻较为精细,有沉稳厚重之风。石牌坊历经百余年风雨侵蚀,上面的字迹因石材严重风化而斑驳难辨,有的残损严重,有的已完全脱落,部分字迹结合相关资料可猜测补全。东面明次间阴刻有“岂弟君子”“廉明”“恭俭”三方匾额,两旁配楹联,内柱联:“能用猛乃能用宽,抚字勤劳,仁者襟怀儒者度;善筹兵更善筹饷,婴城固守,文臣经济武臣风。”西面明次间也有匾,残存“民之父母”字样,其余均无法辨认,内柱联依稀为:“才毋逞,智毋矜,是西汉循良,五载共钦廉吏;和致祥,厚致富,看南州冠冕,双旌遥想能臣。”由于东西两面的外柱联已脱层剥落,仅有个别字迹残存,无法从整体上辨认。
从表面上看,碑与坊是地方士民对陈锡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旌表,体现出老百姓对他多年来治县理政且政绩卓异的高度认可和深深敬意。老百姓甚至不惜用《诗经》中的至美名句“岂弟君子,民之父母”授予爱护百姓、深得民心的陈知县,流露出对这位离任知县的不舍之情与感恩之心。从另外的视角看,老百姓对优秀地方官的真心追捧,又何尝不是对后继者的期许、激励和鞭策呢?笔者以为,这就是陈锡鬯德政碑与德政坊至今屹立不倒的价值所在。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韩城忠勇封城隍
孝泉城隍,姓韩名城,元朝末年四川德阳孝泉人,为明朝太祖朱元璋部将,为朱元璋争夺江山东征西讨血染战袍,立下过不少功劳。
在一次与陈友谅作战中,朱元璋被围困。当韩城杀退身边敌兵,四面寻找朱元璋时,却见朱元璋被陈友谅的兵将杀得手忙脚乱,刀 刀剑剑直在朱元璋头上胸前飞。韩城救主心切,不顾敌兵众多,挥舞长刀,率兵跃马冲入阵中,奋力向朱元璋靠拢。
可是,敌兵实在太多,杀退一批又涌上一批,就如同当年赵子龙血战当阳长坂坡一样,实在难以冲出重围。自己精力已经用尽,兵将许多已经战死,朱元璋更是危在旦夕,身上已经被划了几道口子。怎么办?要安全救出主公朱元璋已是不可能,不救?那不是做臣子的本分,韩城边厮杀边想。
突然,韩城发现:陈友谅的兵将并不认识朱元璋本人,而是认定了朱元璋的那一身大红袍,大红袍走到哪里,兵将就杀向哪里;而其他兵将冲锋厮杀,陈友谅的兵将并不追赶,韩城灵机一动;好了,救主的办法有了!
韩城将兵将缩成一个紧而密的圈子,顷刻,身穿黑色衣袍的一个小将校,和几个人一起向陈友谅兵将略松的地方靠近,而大红袍却依然与敌军厮杀。大红袍将所有敌军吸引过去了,黑色衣袍等几个人趁敌军不注意,从缝隙中冲了出去。
原来,韩城与朱元璋在圈子中换了衣袍,自己身穿大红袍吸引了敌军,而朱元璋则穿着黑色衣袍冲出了包围圈。
战斗进行到黄昏时分,韩城的部将全部倒在血泊中,而韩城自己也精疲力尽被陈友谅活捉。陈友谅抓住韩城,才发现这个朱元璋是假的,十分懊恼;但是,陈友谅发现这是一个忠臣,肯于冒杀身的危险去救主,而自己身边这样的忠臣却十分少见。于是,陈友谅对韩城有了好感,便轮番派人软硬兼施劝韩城投降。可是,韩城誓死忠于朱元璋,坚决不降。
陈友谅爱惜韩城,说:“那我放了你吧!”
韩城傲视着陈友谅,说:“好,感谢你,但是,你放了我,我会马上回到我的主公朱元璋身边的,我依然会和你决战的!”大义凛然豪气干云。
陈友谅激灵灵打了一个战:噫,放了他,他还要和我决战,这不是放虎归山自找麻烦吗?陈友谅的谋士也都说:这样一心与你为敌的勇士,留着始终是个祸害,最好还是杀了!
最后,陈友谅杀了韩城。朱元璋称帝后,为纪念韩城,特下圣旨封韩城为孝泉城隍,并赐戴皇冠、穿黄袍坐銮驾,享受帝王待遇。
韩城的忠勇行为感动了孝泉的父老乡亲,大家为家乡曾经出现过这样的英雄而骄傲自豪。为了纪念他,每年五月初五,德阳孝泉和周边县(市、区)的数万百姓都要来到孝泉城隍庙,参加城隍会。城隍出巡时,游行队伍人数约500—800人,由龙灯队、彩旗队、城隍塑像、十殿阎王塑像、鸡公车、采莲船、狮灯队、马马灯、腰鼓队、伞趴等组成。城隍全副銮驾,和城隍娘娘端坐在八人大轿之上,庄严威仪。60余名衙役、宫女护驾城隍、城隍娘娘左右。后来,孝泉城隍出巡成了一个颇具影响的地方民俗。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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