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的草原,不变的牧马人 “壮丽70年走进金张掖”全国融媒体采访活动报道之九

张掖日报 2019-08-15 09:42 大字

本报记者王瑞云

37年前,电影《牧马人》上映,剧中的故事成为了一代人的记忆,主人公许灵均的家国情怀让人感动:许灵均的父亲想接他去美国,他的妻子说“你天天趴在墙上看中国地图。你可以把它摘下来,装在口袋里带走,可那是空的!祁连山你带不走,大草原你带不走。”这句话,也说出了很多牧马人的心声。

这部电影的取景地就在山丹马场,采访团成员走进军马场,见到了牧马人,聆听了几代牧马人的故事。公元前121年西汉骠骑将军霍去病将这片草原始创为皇家军马场,距今2000多年了,在这漫长的历史岁月中,这片草原依旧富饶美丽;从1949年山丹马场成立开始,70年来也有无数牧马人为了国防事业尽心尽力,依旧把守护这片草原当做一生的事业。

在这里,见到了今年40岁的牧马人刘国年,在马背上,他已经驰骋了23年,对于自己养过的每一匹马他都有着深厚的感情,说到牧马人和马的感情,刘国年觉得,马既像孩子,又像朋友,当你喂养它的时候,要仔细、要呵护,要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但是,当你骑上它驰骋在草原上的时候,要信任、要尊重,要像朋友之间一样。

不是每一个人天生就会对某一份职业产生兴趣和感情,对于刘国年来说,自己对于牧马人这份职业的启蒙来自于父亲,当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父亲——老一辈牧马人骑马飞驰在草原上的场景所吸引,当时的他只是觉得牧马人帅气、英俊,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更意识到,牧马人这份职业,意味着责任。

据刘国年的讲述,在他父亲当牧马人的年代,放牧条件差、人手少,放牧的时候,牧马人为了防止狼群突袭马群,要时时刻刻跟在马群后面,在刘国年的印象里,每一次父亲在外过夜放牧归来,下巴上总是有一个圆坨印,后来他才知道,为了防止夜晚狼群伤害到小马驹,牧马人丝毫不敢松懈,他们跪在草地上,身上披着皮袄,下巴上抵着鞭杆,一旦打盹,鞭杆就会滑倒,人马上就醒了过来。到了冬天,父亲牧马回家,胡子上永远都是结着一层白白的冰碴,当时他觉得,这才是男人味儿,但现在想起,父亲是在用实际行动践行着“为保国防养军马”的使命。

除了责任重、太辛苦之外,牧马人这份职业也存在着危险性,刘国年的父亲在牧马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因公殉职,享年49岁,那时的刘国年才17岁,也是那一年,他坚定地选择成为一名真正的牧马人,我问他,你怕吗?他说:“父亲说过,做人做事要脚踏实地、有始有终,父亲死在了马背上,那我就继续完成他的职业使命。”直至今日,刘国年的母亲都以为刘国年只是在马场从事着不用骑马的工作,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刘国年把“自己是牧马人”的这个秘密在母亲那儿保守到了今天。

当然,这23年间,刘国年不是没有动摇过,他也有过走出马场到外面打工挣钱的想法,2000年,他到新疆打工,在钢筋水泥般的城市里,一想到广袤无垠的大草原,还有他养过的马,一个大男人忍不住流下泪来,打工不到一年,他最后还是选择回到马场,他说当自己时隔一年再摸到马的时候,他觉得只要自己的生活里有马有草原,那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对于未来,刘国年把期望放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他没有像自己母亲那样,因为牧马人这份工作太辛苦、太危险而阻止儿子接触马,他反而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从外面学习专业的马匹饲养知识或者畜牧医疗技术,做一个更加专业的牧马人,再回到这片美丽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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