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好榆林故事 从南城魁星楼开始
魁星楼楼体复原推考图。 冬至时太阳自城东南角的魁星楼之顶升起照射到文庙大殿,即阳光与魁星楼、文庙大殿连成一线。
王刚
榆林古城数百年的历史或许不算长,但这里不仅仅有六楼骑街、南塔北台等古迹,还有延绥镇一大群军汉和他们的多少感人故事。讲好榆林故事,就从榆林的魁星楼开始吧。
这里本非魁星楼
懂得榆林历史的人都知道,榆林因为战争而生、而盛,亦因战争而衰败。到明朝成化九年,延绥镇镇治用三十多年的时间逐步从绥德迁到了榆林,再经“三拓榆阳”直至万历十年完成城墙包砖,终成与自己重要的战略地位相匹配的一座雄镇。建成完善的榆林卫城,城头有大楼十五座,其中东南角楼就是其中一座,但因世远年沿和鼎革战乱,名字已经佚失了。笔者根据现场查勘、历史资料及参照比较,推考了明朝末期时它的模样。作为军镇,城池的主要作用更是防御性质的,而据考证,现在下部的墩台是初建不迟于明朝万历十年时的原貌,则角楼应是基于砖砌拱券墩台的箭楼,上部二层双滴水,四周围砌厚实的砖墙,向四面留有箭窗,用以瞭望和射击。墩台四面门洞拱券十字相交于中心,类同于大街北鼓楼的拱券砌制方法。墩台东北角外设砖砌踏步通往楼上,踏步旁向内的墙面曾留设建设碑铭,今已不存。
昭启文兴 奉祀魁星
榆林主要是为抵御北方残元的侵扰而建设城池的,所以城池的北侧是城防的重点,设有多重防御设施,相比之下南城就显得很单薄了,不意成了明末时的“软肋”。
万历末到崇祯初,北虏的威胁逐渐被后金(清)和农民起义所取代,到崇祯十六年(1643)十一月,十万农民军围攻四五千军人守卫的孤城,熟悉榆林的李自成和侄儿李过瞅准这块“软肋”,就在东南角楼向西的不远处,打出了致命的一击,战争非常惨烈。于是,榆林城在几百年历史中唯一一次被攻破,角楼也被严重损毁,只有墩台孤寂地守在原地,好多年好多年。
明朝没亡之后,天下一统,北方蒙古纳入清朝疆界,于是榆林失去了原来的战略价值,复又是北方偏远处寂寥的一座孤城,犹如韶华无情逝去的老妇。城中最大的官儿从正一品、正二品的总督和总兵忽然断崖式地、“蹦极”式地跌落——知府不过正四品。试想当初榆林城的人们是什么感受。
武的不行了,那就从文吧。以雍正九年为界,榆林撤卫设府县,从军镇模式过度到郡县模式,榆林的系列“兴文”活动进行着:建设学校开设义学、发动群众资助办学、设立督学行署和考棚等等,而很有说道的、很有意思的,浸淫于传统文化中的我们的先人们让阳光和“文兴”走到了一起——乾隆十六年到十七年(1751—1752),榆林文庙由城池之西北隅(官井滩)迁至骆驼脖子之南的今世纪广场展览馆区域,东城建起了红文昌楼,东南角楼上建起了魁星楼。资料记载,站在新文庙大成殿前,夏至时可见到太阳从东城中部的红文昌楼楼顶升起,即太阳与红文昌楼和文庙大殿连成一线;冬至时太阳自城东南角的魁星楼之顶升起照射到文庙大殿,即阳光与魁星楼、文庙大殿连成一线。先人们以聪明才智和良苦之心,让天象与建筑物精确相合,意使一阳所生的冬至旭日和阳气鼎盛的夏至旭日在一年中同照文庙,让本地的文气如日之东升,让文昌帝君与魁星永远顾临和佑护着士人学子。由是,毁于兵燹的角楼华丽丽涅槃成魁星楼再获新生。
楼内依常规供奉着面目狰狞的魁星,右手执笔,左手持书卷,如钦点鳌头。现今许多地方复建魁星楼,虽没有了原来的初衷,但表达了百姓渴望知识、祈求多出人才的美好夙愿。
世世代代以当兵打仗为生的榆林人,桀骜不驯和剽悍骁勇是融在血液中、渗入骨头中的。如《明朝那些事儿》所描绘,他们是与明末关宁铁骑一等一的、响当当的乱世铁脊梁,明末清初凭着两场惨烈的城池保卫战,打出了榆林人的威风,用鲜血生命捍卫了尊严,换得了康熙“两守孤城、千秋忠勇”的题词。抗战时期,这里的军队阻止了东方倭军渡黄河染指陕北的脚步;民国之末,这股民风依然徘徊在古城的角角落落,1947年的两次围攻后城池依然如我……高傲的魁星楼在“放迸”和炮火之下逐渐复归三百多年前的模样,孤独着佝偻的残躯,迎送朝云暮霭,无奈地让冬至的阳光从身前滑过,一年又一年……
今时今日,榆林历史文化名城以崭新的姿态迎接八方来客,城建蓝图喜人。讲好榆林故事,绘制榆林名片,寒风中的魁星君,你听,砥砺前行的脚步声正伴着春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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