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郡雅颂：光华或力量
陆承
一
向下，我越过风暴、硝烟，跨过险峰、裂变，
抵达春秋，或者明清，与最初的雕琢和热爱聊一聊
一座城池的斑驳和渲染。哦，向下，我看到
一条广袤的龙，盘绕于43578平方千米的蕴藉和厚重，
那磅礴的力量，隐喻深邃或未来。我唤神府，
我唤黑色或金色的涌动，那沉潜了千年的喷薄，
此刻，映照了大地和大地之上的希冀和描画。
我从远方来，在一座古雅而现代的殿堂里，探寻
时间的意义。不惑之年，徐徐攀援。在凌霄塔，
我瞭望典藏或斑斓，那星光中环绕的蓝图，完成
自我的同时也在成就一幅画卷里不可替代的气象。
我阅读文昌阁，阅读承袭的文明，在恪守的奋进里，
紧贴泥土或芬芳，在一束无名之花的印证里，说出，
慷慨，以及在壮丽的版图上矗立的典范或圭臬。
二
向上，我与云翳为伴，和飞鸟交流，与那隐匿的神
兑换现实世界的密码或丝绸。哦，向上，我听到
时代紧蹙的琴瑟或回音，优雅的指法，或恢弘的布局。
我还听到那细腻的雨声或风声，在一出庞大而缜密的
剧目里，述说民生或华美，以及逐渐丰沛的秋色。
我珍藏苍穹的标识，那映现了典雅、热忱、青春或质朴的
建筑美学，在四十节车轮的承载下，缓缓轮转，
演绎平仄或律令之中，那欢愉的小曲和秧歌。
站在镇北台上，站在恢弘历史背景的幕布下，我瞭望
远处，那苍茫中隐约的光亮，以及迅疾而至的敕令。
我参拜万佛楼，在信念的另一种表达里找寻榆林的
根或心跳，抑或于钟楼或鼓楼的微光里，写下
这并未微弱的赞美，仿佛凤凰的羽翼，振翅而跃，
华彩了340万双眼眸的观澜、铭记和微笑。
三
古雅跌宕，灵魂激荡。一座古城里，我管窥
京城的辽阔，或一座山、一条河守护的温润。
我明了，四合院里的日升日落，衔接了辉煌的瑕疵，
那内核婉转处，可是黑龙潭里汩汩的奔跑？
我观测，青云寺或悬空寺里，木鱼游弋，佛光感念，
一层层生涯的塔，在心中，在尘埃里树立温顺和坚韧。
我何不感喟统万城的深厚？那顺从了史料，
并在盘龙山的脉络里缔造的瑰丽，化为一首诗不可替代的韵脚。
我且行且歌，或借白云之名，书写务实的颂词。譬如，
一座座山，一座座城，互文为华章，又娇柔成情愫，
在变革的线轴上竖起强大的风帆，驶向未来，
或天野苍凉里蕴藏的热烈、燃烧和现代化城堡。
岁月珍馐，红枣、羊肉和荞麦烹饪的美，锻造了
一方印章，刻度了塞上明珠的内蕴或宽广。
四
故园壮丽，簇新引领。窑洞缄默，沙漠遐思一帧
象征主义的画作。我采撷杏花，或丰硕的果实，
在四十个寒暑的轮回里，珍视一份感念，一道彩霞。
是怎样的光耀照耀过往，现在，和愈加丰茂的明朝？
是何等的源泉，葆藏了榆树或柳树的寓意？
我漫步草色或荒芜，在一份自我反刍的手记里，
抒写时刻变幻的辉煌，和加速的引擎。譬如，
那潜藏了亿万年的力度，涌动着一座城鎏金的命运。
我坐化为灯，点燃自我，闪烁他人，在忠勇的底色上，
重新勾勒或上色一阕斑斓的影像，一次灵与肉交汇的行途。
这处处旺盛，昂扬独特民俗气韵的存在，
传递红星或镰刀斧头的温度，和那超然的编纂。
这褒扬史册，并汲取了枝叶和虚幻的咏叹，
沿袭信天游或粗犷的风格，在一碗黄酒里继续发酵。
五
雅颂辉映，经卷舒展。山川碑铭，何不共品读？
窟野河或无定河的波光里，黄河的盛大点滴折射，
黄土高原和内蒙古高原的气息嵌入其中，我无端
高歌或低吟，只为斯时保留些许的羞涩或豪迈。
一册赞美诗的编著，涤清了多少恍惚，在一缕月色
或花香中，映现悲伤、泪水、激励和拥抱。我并不能
完全克制的眷顾，在一方幽深的景致里回环滚动。
我召集三十九个我，汇聚成四十的方阵，在执拗
或诗意的述说中，串联山崖、寺院、亭廊和发黄的
线装书。在皇甫川或石马川的驰骋里，领受庄稼草木的
丰碑，那栩栩的雕饰里，新绿的萌动或簇拥。
一粒粒沙粒或汉字筑造的宏大，牵引上郡的
血脉，锦绣中，谁是那一望无际的精美？晨曦中，
我们共同迎接那一轮硕大的圆盘和幸福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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