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朴与本真 读《燕语集》
周燕芬新著《燕语集》近日出版,这是她多年来的散文集萃,自称“小书”。然我看了则以为是“大书”,属学者散文一派。
与周燕芬相识,多有憾事,但也有趣事。她是那种“红萝卜调辣子”的性格——吃出看不出。初始以为只是一位美女而已,每次聚会大家口若悬河,而她则沉默不语,俨然一个倾听者。很久之后才知道她是教授博导,有大量著作与论文。相比之下,我们这些在成人教育中混文凭的人,就有些凄凉。
我的两部长篇《流年》《命运》,她都读过。尤其是《流年》,做了几千字的笔记,她的认真,表现在多方面,出席活动即是。不管有几个邀请,则只应一场。她说,她不能同时出席几场活动,是因为会仓促。仓促便不认真,便有匆匆离场之感。集中精力,以饱满的面孔出席活动,对人好,对己也好。这一如她的行文,不轻易下笔,下笔便会认真写来。
正是这样,她才能广受朋友的喜爱,也拥有极其独特的魅力。我搞活动,喜欢举她的旗号,只要她去,约谁来都基本不会落空。《塞上访雪樵》活动,在成吉思汗陵前,我与刘炜评、方英文坐在台阶上小憩,她看见说:“现在搞活动,一老就撑起了场面,这次可是三老呀!”我开玩笑说:“这三老其实都是奔着你这“一老”来的!”她笑了,温厚干净,像鄂尔多斯的云。
周燕芬是米脂人,属俊婆姨。按理说应该高冷,但性情中却蕴藏着深深的温厚。我做了多年编辑,对文字比较敏感,喜欢抨击一些劣质书,包括获“这奖那奖”的。有时与她交流,她却说,你的批评我看了,都在理,但面对十四亿人的大国,这样的作品还是显得不多。读者是分层次的,各取所需吧。
她写陈忠实的文章,题目是《你是我的文学靠山》。从表面上看,这篇文章句句写陈忠实,而潜意识中,却处处表露自心,可见出对文学的挚爱。
她的文学评论少有框框,由于读书多、涉猎广,她的评论似乎又多了现代性意味。她知道生活中的许多时候,不是集中的、紧张的和曲折的,故绝大多数小说应该没有线性剧情。米兰·昆德拉就经常运用先锋戏剧的手法,以提醒读者不要过度沉溺小说带来的共鸣和感动。换一个简单说法,就是用“自我吐槽”来唤起读者的吐槽,以求更多的互动。可见她是深谙现代小说理论的。
其实周燕芬的质朴,不仅仅表现在做人上,文字也是如此。在写九妹的文章中她说:“我们家漫长的嫁女故事,终于在九妹这里喜剧性地落幕了。”你看,她不仅会写学术文章、评论文章,更会写散文呢!她的散文真实、朴素、白话,像乾陵的石雕,迷人之处全在质朴。
周燕芬是个严谨的学人,却也时出妙语。她曾讲过一个段子,说有一醉汉迷失了方向,让家里人来寻他,家里人问他身边有什么参照物?他说有个月亮。
这是浪漫主义最好的文学范本。她在评论我的两个长篇小说时,最令我感动的是肯定了我的“散文笔法”。因为之前我曾找过一位评论家,他说,你用散文笔法写小说,是不可以的,小说有小说的笔法,二者不可混同。而周燕芬却说,文无定法,丰富性与多样性才是文学创作的生命。
周燕芬以质朴表现出来的本真,只是我的一种写法。实际上的她,品格上还有许多特点,比如大气、温和、诙谐等。她的母亲说他们兄妹的性格像极了父亲,“火烧眉毛依然不惊不诧”。这让我想起弘一的两句话:“有才而性缓定属大才,有智而气和斯为大智。”□马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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