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乡事,品故乡情

娱乐> 娱乐热点> 正文

上接版山杏儿柳诗诗又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地说听葛

白银晚报 2016-07-29 13:50 大字

(上接7月22日5版)

□山杏儿

柳诗诗又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地说:“听葛姐说五姨这次请她费了好大的劲呢,还把电话打到了上海。”

“五姨请她才不费事呢,五姨和她小姨是发小,关系好得很呢。你想她住着她小姨的房子,她能不听她小姨的话吗?五姨之所以把电话打到上海,那是因为她小姨现在一直住在上海,五姨给她小姨打电话的那天我和葛姐都在旁边。”沈古月继续八卦着。

听到这里,谢美娟似乎明白了点,原来冯怡倩和五姨有着这样的关系,怪不得能在这里看到她。可是,她和孙凯少又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之间明明看着就有事嘛,谢美娟的疑心还是没有改变。她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在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五姨的那个发小又是谁呢?难道是廖红燕?和五姨一起长大的要好的朋友除了她和廖红燕还能有谁呢?如果是廖红燕,那么冯怡倩就应该是廖红云的女儿了,廖红云可是廖红燕唯一的姐姐。

想起廖红云,谢美娟的心就往下沉,那曾经不愿提及的往事忽然就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20多年前,谢美娟、五姨、廖红燕一起高中毕业,当时正逢县剧团招工,而且只招一名女生,谢美娟和廖红燕都报了名,考试的头一天,3个人去了一趟景市当时唯一的一家饭店——人民饭店,要了1角钱1碗的3碗米饭,1元2角钱1碟的红烧肉,还要了3角钱1盆的鸡蛋汤。在饭店里3个人畅想了半天的理想,谢美娟说她一定要考到县剧团,将来做一个和郭兰英一样的歌唱家。廖红燕说,“我虽然报了名也只是去给你陪衬,其实我连D调和F调都分不清,肯定是考不上的。”五姨说,“你们谁考上我都高兴,谁让咱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呢。”考试的那天,五姨陪她们去应考,谢美娟考了第一,而廖红燕则名落孙山。但是发榜的时候,榜上有廖红燕的名字,没有谢美娟的名字。这样,连D调和F调都分不清的廖红燕去了县剧团上班,考了第一的谢美娟则几经周折,最后才被分配到了县水泥厂的工会上班。

谢美娟想不通,去单位报道的那天,她跑到县剧团找团长,想要跟团长问个究竟。剧团的门卫挡住了她,说团长有事。谢美娟才不管他有事没事,她拨开了门卫的手就冲进了团长的办公室。她这一冲不要紧,却冲掉了她和廖红燕自小培养起来的友情,也冲掉了她曾经一心想进县剧团深造的梦想。因为谢美娟在冲进团长办公室的一刹那,她看到了坐在团长怀里的廖红云——廖红燕的姐姐,那个她自小就跟着廖红燕叫姐姐的始终向她点头问好的漂亮女人。她几乎是赤裸着上身娇嗲嗲地搂着团长的脖子说着一些挑逗的话语,那个团长更不要脸,他那脏乎乎的大胡子脸几乎都要贴到她的胸口上了。

谢美娟什么都明白了,她重重地摔上了房门,发疯似的跑了出去。从那以后,她恨上了廖红燕,也恨上了她的姐姐,好长一段时间她还恨上了五姨,因为五姨偏袒廖红燕,说一切事情都和廖红燕无关,也和廖红云无关,要怪就怪那个不要脸的团长。谢美娟就说分明是廖红云不要脸,用色相勾引团长,让团长给廖红燕安排工作,照这样推理,廖红燕也不要脸,分明知道那个名额是属于她谢美娟的,还理直气壮地进了县剧团。五姨说,安排工作岂能是他一个小小的团长说了算的,这要经过县长会议,劳动部门等关口。谢美娟说,“县长知道个屁,还不是下面的那些王八蛋捣鬼,考试的时候,那么多的老师都给我打的第一,他团长也给我打的第一,可报的时候为什么不报我的名字,这明摆着是蒙县长嘛。还劳动局呢,劳动局就更不知道了,我去问了,人家说他们只是个执行单位,下面怎么报,上面就怎么批,上面怎么批他们就怎么办。这么推理下去就是那个王八蛋团长的不是,他受了廖红云的色相勾引,就把谢美娟的名字换成了廖红燕的,他为什么要把谢美娟的名字换成廖红燕的,就是因为他受了廖红云的色相,这么说来还是廖红云不要脸,廖红云不要脸就是廖红燕不要脸。”五姨说,“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好歹你和廖红燕也是钻过一个被窝的人,何必要闹得这么僵呢?你现在县长也找了,劳动局也找了,你的工作也得到解决了,还要怎么样?”谢美娟说,“我就要闹,我不闹,我可能连水泥厂都去不了,我和你能比吗?你有一个当局长的爹,还有一个当护士长的妈,我爹死的早,我妈拉扯着我们姊妹6个,现在还有3个在家待业呢,我要再不出去工作,我妈能受得住吗?”五姨说,“我爹再是局长,也决定不了我的命运,他能把我怎么样,你都上班了,我不还在家待业。”谢美娟说,“你爹是在给你等好单位,我妈说,‘官官相护,官官相传’。你有一个那么好的爹,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的。”五姨就生气了,“谢美娟,你家大人都给你灌输的一些什么呀,什么官官相护,官官相传,这就一个瞎扯,你要觉得我和你不能做朋友,咱俩就拜。”谢美娟说,“拜就拜,谁怕谁呀。”如此一来,五姨和谢美娟就有了隔阂,一直到谢美娟结婚时她们才和好,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再也没提及过廖红燕。

谢美娟在想这些事情的同时外面的人也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八卦,长长的走廊里传来了重重的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不停地咳嗽声,继而就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这期间,柳诗诗又拉了拉沈古月的衣角,再次示意她小声点,沈古月也就不在言语。她俩帮着谢美娟换好了衣服,还给她补了补妆。

看着换了装的谢美娟,柳诗诗和沈古月终于有了另外的话题。

柳诗诗说:“娟姐,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是好合身,就像是给你定做的。”

沈古月也说:“好漂亮呀,娟姐,你这一出去,保准靓丽夺人。”

谢美娟说:“再不要夸了,都老掉牙了,再夸就连台都上不去了。咱们还是快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这时,孙凯少又叫门了:“古月,你们好了吗?”这回,他的嗓门提高了一倍。“好了,就出来。你吼什么?换个衣服,不就是三五分钟的事嘛,至于那么着急吗?”沈古月笑着打开了门。

门外,孙凯少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她们,而那眼神里分明包含着责怪的意思。他的怀里抱着一件宝蓝色的礼服,华丽的礼服令人目眩。冯怡倩站在门口不远处的花盆前,正在欣赏着一盆三角梅。

面对眼前的状况,3个人都不好意思了,毕竟,在背后说人家的闲话总是不好的事情。

就在3个人都陷入小尴尬的时候,冯怡倩抬起头大方地迎了上来说:“这位姐姐好漂亮呀,配上这套礼服,更加靓丽,更加庄重。”她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举手投足之间都显现着尊贵和优雅,就连说话也带着韵味,似乎她们刚才在更衣室的八卦一点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你过奖了,你这才叫青春靓丽呢!”谢美娟听见她在说自己赶忙回答。

“是呀,是不错,你真的很美!”柳诗诗也跟着夸赞了起来。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沈古月也跟着说。这时候她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尴尬,但谢美娟看得出来,她的脸色仍然不是很好看。

“没关系的,是我打扰几位姐姐了。”冯怡倩依然笑盈盈地说。她这样一说,缓和了许多的尴尬和不好意思,孙凯少也就顺坡下驴地介绍了起来:“大家都认识一下吧,冯怡倩,咱县电视台的,这是谢美娟,娟姐,这是沈古月,这是柳诗诗。”

“原来是娟姐、古月姐、诗诗姐呀,五姨向我提起过你们,她说,你们是她的好朋友,这次给她帮了不少的忙。”冯怡倩说着就伸出了手一一和大家握了起来。

谢美娟在握手的时候想,冯怡倩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一个经过世面的人,她比沈古月老练多了。沈古月虽然天天在跑保险,见识的人和事要比她复杂得多,但沈古月的应酬能力还是要比她略低一筹。更衣室的八卦她肯定是听到了,只是她没有做出常人应有的反映,故而表现出一种心如止水宠辱不惊的姿态,这姿态看似高风亮节,实则让人胆战心惊如临深渊,生怕被人揭了老底。

谢美娟虽然在心里这么夸赞着冯怡倩,但一片黯然已经浮于她的眼眸,掩去了那曾经有过的梦。她内心的深处被那么轻轻地敲击了一下,立马就痛了起来。

现在谢美娟的这种心情随着冯怡倩的歌声越来越重,她原有的那么一点梦想和自尊也在顷刻间被彻底撕碎。此时,她的心里就像打翻的五味瓶,是那么的不是滋味。这时候她在心里又骂起了五姨:“你个死醉婆,既然请了这么好的歌手,干嘛又要叫我?”

五姨非常了解谢美娟,也能体会到她现在的心情。看见她在大厅里独自喝酒就走过来劝她:“你看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和年轻人较劲。再说你年轻的时候比她风光的在哪里,你曾经在景市整整独霸了十多年的舞台,还要怎么样?”

谢美娟回击道:“那又如何?顶个屁用。唱了那么多年,唱来唱去还不是又得回到水泥厂闻石灰味,最后的下场就是下岗加离婚。”

“你就是在水泥厂,也一直在风光呀,什么工会主席呀,优秀女工呀不都是你的吗?再说你那时候是没有遇上伯乐,也没赶上好时候,如果那时候有‘快乐女声\’‘星光大道\’之类的舞台,你一定能成功的,况且离婚又不是你的问题。”五姨继续劝她。

“离婚怎么不是我的问题,如果不是我人老珠黄,又没正当的职业,我家肖健能让胡香艳那个小妖精勾走吗?我看舞台上的这个也是个小妖精,你看孙凯少那小子在台下都直眼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谢美娟继续回击着。这次的回击略带着妒忌和愤恨,似乎舞台上的冯怡倩就是那胡香艳。

五姨顺着谢美娟的话音向大厅的门外看过去,果真就看见了舞台下的孙凯少。他今天的举动就是和往常不一样,五姨的心“咯噔”了一下,但还是辩解道:“你胡说什么呀,孙凯少是有家室的人,他之所以那样做是在给我捧场。再说,他们今天才认识,早上还是我给他们引荐的呢。”

谢美娟说:“我一点都不胡说,我观察好久了,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好像已经认识800年了,你再不要给他们辩护。”

“我当然要辩护,她可是廖红燕的外甥女,廖红云的……”五姨突然打住了要说的话,一个不好的话题突然闪进了她的脑海。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谢美娟突然站了起来,喝了一大口的酒然后愤然地说:“我猜得一点没错,果然是廖红云的女儿,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动洞’。她和她的那个妈没有一点分别,都是一样的货色。”

“你看你,当年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呢,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五姨劝道。

“好,我不跟她计较,我跟你计较,你既然请了她,为什么还要叫我?还说什么请不起名人,这名人不就在你的眼前嘛。”谢美娟冲着五姨吼了起来。

“你不要吼嘛,你看这么多的人。我请她也是临时决定的,有一天打电话和廖红燕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冯怡倩,是廖红燕给我请的冯怡倩。再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记恨着。记恨就记恨吧,还把一个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五姨继续劝着。

“我就要牵扯,如果没有那件事情,我现在不是这样的结局。”谢美娟愈加生气地说。

听见这话,五姨也生气了,她说:“你要怎样的结局?廖红云的结局还是廖红燕的结局?你又不是不知道,廖红云当时因为那件事情被老公遗弃后自杀了,廖红燕的结局也不好,她到剧团后没几年剧团就解散了。被解散的人当时都很难,有门路的人都跳槽了,没门路的都待在家里,廖红燕不也为了生计一直跟着老公东奔西走的跑,结果……”

“廖红云的自杀跟我没关系,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很难过。但是那件事情确实不是我说出去的,我除了给你讲过给谁也没讲过,就连廖红燕也没讲过。”五姨的话还没说完,谢美娟就替自己辩解了起来。

“谁说和你有关系了,那件事情当时在景市起了不小的波澜,谁也没说过和你有关系呀,是那个不要脸的团长,跑到了廖红云的家,被廖红云的老公抓了个正着。后来,他们就离婚了,没几天廖红云就莫名其妙地吊死在家里了,当时的公家也没调查出个结果,就按自杀处理了。所以,景市的大街小巷都在传她是被老公遗弃后自杀的。”

“这么说,你一直和廖红燕来往着?”

“当然有联系,要不我怎么知道冯怡倩就是廖红云的女儿,只是我不愿意在你面前提及这些事情。”

听到这里,谢美娟就不再言语了,好半天她才问:“那她现在还好吗?”这时候她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情绪也平稳了些。

“好什么,她现在……”

五姨的话还没说完,大厅外就响起了欢快的摇滚乐,摇滚乐中扮作小丑的柳诗诗领着几个服务生在台上跳起了摇摆舞,孙凯少和冯怡倩也说笑着走进了大厅。他们一起向谢美娟和五姨走来,五姨的话就被噎了回来。

走过来的冯怡倩依然笑盈盈地向谢美娟打着招呼:“娟姐,快去救救场吧,我唱不动了,我都连着唱了5首歌了,再唱嗓子就冒烟了。”

谢美娟心里虽然不快,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绝了她:“我今天特别的不舒服,根本唱不好。”

冯怡倩根本没体会到谢美娟的不快,紧接着说:“怎么唱不好,你的头阵不是打得挺好吗?你那首刘德华的《恭喜发财》唱得很到位呀。”

孙凯少也过来帮腔:“是呀,娟姐,你那声音欢快而喜庆,就是刘德华本人也未必有你那么真切。”

谢美娟虽然孤傲,甚至有点不近人情,但最听不得好话,被他们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了,先前对冯怡倩的妒意也就减少了许多。她有点不自在地说:“算了吧,咱们都别唱了。已经到中午了,该招呼大家吃饭了。你们看看外面的天,阴沉的要死,似乎要下雪。”

“不是似乎要下雪,是肯定要下雪的,天气预报都报了。”孙凯少补了一句。

听了他们的话,再看看外面的天气,五姨也觉得该收场了。她对着吧台喊道:“叶子,去告诉主持节目的刘子桐和葛云舒,让他们赶快收场。”

被叫做叶子的人,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她“哎”了一声就跑出了大厅,黑黑的长辫子甩在她的身后,一翘一翘的,显得非常可爱。

一会儿,大厅外的摇滚乐换成了《春之声圆舞曲》。圆舞曲中传来了刘子桐和葛云舒洪亮的声音:“利泽源头水,生意锦上花。各位来宾,各位朋友,让我们共同祝愿醉婆湾酒吧开业大吉!财源广进!同时也感谢你们的光临!衷心地祝愿各位来宾,各位朋友,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开业庆典到此结束。今天中午,我们在新建大酒店准备了开业庆典答谢午宴,盛情邀请各位出席,谢谢大家!”

这时候,沈古月走进了大厅,她的身后跟着李文军,李文军的怀里抱着一大捆的玫瑰花。

(未完待续)

新闻推荐

菲律宾“挟洋自重”难得逞

...

 
相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