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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般的爱情 ——读王安忆的《长恨歌》 □珍 奇(右江区)

百色早报 2016-01-06 11:41 大字

 

我一直认为,王安忆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可以说,王安忆是上海的,她属于上海,具有上海女性的阴柔美。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温文尔雅,柔媚可人,有十足的女人味。然而,王安忆小说《长恨歌》里的女主人公王琦瑶的命运却是跌宕起伏的,作者把王琦瑶樱花般绚烂的爱情一步一步地撕碎呈现在读者眼前。

王琦瑶的初恋是李忠德,她与李忠德的爱情表现出作为一个少女最初追求美好爱情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李忠德有权有势,又有名望,能够满足来自平民阶层而又刚成为上海新名媛的王琦瑶在精神和生活上的需求。正处于花样年华的王琦瑶,奋不顾身地爱着李忠德。傍着李忠德的势力,她出入上流舞会,尽享荣华富贵,拥有着空虚的爱情和奢华的生活。而当时政出现动荡时,逢场作戏的李忠德最终还是暴露了他的游戏本性,径自离王琦瑶而去。

也许是为了填补内心情感的空白,也许是没落贵族的气质吸引了王琦瑶。在寂寞与痛苦中,康明逊出现在了王琦瑶生命中。遭遇过情感挫折的她,又重新毫不犹豫地投入到了这场爱情中。可是康明逊虽然口头上信誓旦旦而实际上却自私懦弱无比,他根本没有拿出足够的勇气给王琦瑶和孩子一个名分。最后,他还是坚决地选择去了香港,再次期骗了王琦瑶。康明逊同李忠德一样,只不过是将王琦瑶作为游戏的伴侣,而不可能给予她真正的幸福和归宿。

其实,还有一个男人,他早在李忠德出现之前就出现了。他是陪伴在王琦瑶生命中时间最长的一个,他对她的爱源自内心,没有张扬也没有奢华,就像是一杯温暖的咖啡,与她厮守一生。他就是程仕路。在李忠德出现之前,王琦瑶和程仕路的暧昧源自于她焦躁不安的少女情怀,有一点点虚荣,也有一点娇宠。然而,王琦瑶从来都没有对程仕路许过任何承诺,也从来不点破和程仕路的关系。程仕路却真正爱着王琦瑶,即使在王琦瑶怀孕之后,他还是对她痴心一片。王琦瑶也不是没有动过和程仕路在一起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倒不是对程仕路有什么欲望和爱,而是为了报恩。

另一个和王琦瑶产生感情的男人,是她迈入中年之后,遇到比她年轻二十岁的老克腊。现实往往是这样的,当生活的窘境和情感的伤痛使一个人变得现实和平静起来的时候,她便开始渴望着平淡安稳的生活。当平静安稳持续了几年之后,内心始终怀有上海梦的王琦瑶的生活又被一个具有同样梦想的青年人老克腊所扰乱。可以说,王琦瑶对于老克腊的感情不是真正的爱情,她的这种感情仅仅来自于一个人生活的寂寞,来自于老克腊带给她的那种依赖。这段如晚霞般灿烂的忘年恋,绚烂之后带来的不仅是对王琦瑶心灵的伤害,而且也终结了王琦瑶的生命。

小说中不管是王琦瑶曾经有过的少女般纯洁的恋情,还是成年时烈酒般醇厚的爱情,抑或是如晚霞绚烂的忘年恋,她身边这些男人们的自私性格和游戏心态对她更多的是一种伤害,她所充当的不过是个受害者的角色。这几个曾经与她海誓山盟,并让她以为可以托付终生的恋人们,最后都成了伤害王琦瑶情感的刽子手。王琦瑶曾经苦苦寻觅自己的情感,但最终却如无根的浮萍,漂泊不定。

掩卷冥思,感慨万千。王琦瑶的一生,都在不停地追寻她想要的爱情与生活,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她一辈子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归宿和幸福。初恋、热恋、忘年恋,一段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都以悲剧收场。她的爱情,就恰似这无常世间有常的樱花,虽开落、生灭皆是缤纷,不肯寂寞,但却有无限悲切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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