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访人连月化名岁采访人陈芊本报记者采访时间年月日采
■受访人:连月(化名)26岁
■采访人:陈芊 本报记者
■采访时间:2015年11月16日
■采访方式:QQ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岁月推着我一天天长大。到了该找对象结婚的年纪,也谈过对象相过亲,可再也找不到那种心心相印的人了。数日前整理书架,翻出了那些诗集,那些我爱的人,爱我的人留给我的诗集,情意都在诗句中,在那隽秀的笔迹里。过往的一幕幕从眼前飘过,我熟悉的脸庞和笑容,慢慢远去淡去。我本该抓住到手的爱情,却因为自己的幼稚终究没抓住。
年少时曾懵懂爱着这样一个人
年少时曾懵懂爱着这样一个人,爱得那样纯粹,那样痴迷。可当这段青春的故事成为往事,隔着长长的光阴蓦然回首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爱的那个人,是否曾经爱过我,哪怕爱过那么一点点。
而那个被我忽略了的,那个一直默默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他确实是爱我的。我却无视他的爱,就如我爱的他无视我的爱。这个秋天,无意中翻出青春时代的旧物,还有承载着这些旧物的短暂的青葱岁月,才知道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
我是我们年级入学年龄最小的女孩子,入大学时才16岁。呵,我不是什么神童,只不过因小时候家里没人照管,做小学教师的母亲只好早早让我做了小学生,一步步按部就班读下来了。16岁的我虽上了大学,可到底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孩子,父亲不放心我小小年纪就独自远行,在接到大学入学通知书的那个暑假,打听到同事的一个孩子在我所考取的那所大学读书,便把我托付给这位学长。
这位学长叫王景瑞(化名),大我5岁,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年他大二升大三。第一次见景瑞是在西安火车站,父母送我到西安就把我托付给他,前面还有半日一夜的旅程我们才能到达目的地。在西安和父母分开后,眼前这个陌生的大哥哥忽然间就变成唯一能依靠的人。一个初次离家的女孩子那颗无依无助的心就都要着落在这个同乡兼学长的身上了,这样的感情,经历过的人大概都能体会吧。
景瑞哥(我是这么称呼他的)确实不负所托,尽着一个同乡大哥哥的责任。入校以后,但凡报名、安排住宿等等的事务都是他陪着我办,直到把我安顿到宿舍里,一切都收拾停当他才离去。从入校的第一天开始,这个学长大哥哥就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人,遇到什么犯难的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而他,对我始终都是那么好,把我的事当作他分内的事情尽心尽力地去做。不知不觉中景瑞哥成了我的依靠,一颗少女的心初次倾心于这个如兄似父的男子。
爱上他却不会表达,也羞于表达。他在我心目中是难以企及的,是因为年龄差距吧,大我那么多,他像个大人,而我还尚未成年。他是枝干直指云端的白杨,而我只是他脚下的一棵小草,仰视着他,依恋着他。别人怕事多,而我却怕事少,因为他说过有事找他,有些为难的事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去找他了。站在他寝室的门口小声地叫他出来,他们宿舍的舍友就笑开了,说,王景瑞,你那个老乡妹妹又来找你了。我是他们寝室的常客,可他们却都拿我当妹妹看待,就连男生间最喜欢开的玩笑都不开。我多希望他们能开我俩的玩笑,起码可以因此捅破我和他之间的那层纸。可是,在他们的眼里,我还只是个孩子。
他对我那么好,可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千百次问自己。问来问去,心里却没有答案,一派茫然。若说不喜欢吧,为什么对我那么温柔那么好,难道仅仅是因为受人所托?若说喜欢,我想他能感觉到我恋他爱他,为什么却不做回应。我抄了一首爱情诗送给他,这已是我能做到的最明确的表白了,他低头看了看左手上那张精致的诗笺,眼睛里闪过一丝犹疑,然后很迟疑地伸出右手揉了揉我乌黑的短发。这是他最亲昵的动作,这个动作从此定格于我最美好的年华。
我执拗地想得到的感情,终究是镜花水月
景瑞哥问我是不是喜欢诗,又说不知道我还是个小文青,好似浑然不懂我送他诗的真正用心。隔日他竟送我好几本诗集,中国当代先锋派的、西方浪漫派的……这些诗集我留存至今。可是,赠我诗集的这个哥哥从此后和别的女孩子约会去了,那个着装时尚充满女性魅力的师姐像朵艳光四射的鲜花,而我只是伶仃孱弱的一粒蓓蕾,低到尘埃里去了。低微懵懂的我连嫉妒都不会,只能立在树影婆娑的白杨树下,用倾慕的眼光追逐着他,用一颗无邪的心注视着自己爱的人与别人谈着一场场游戏似的爱情,只渴望所爱的人还能一如往日那般把他的温情留些给我。
我不知道,在我注视着景瑞哥的时候,有一个人也这样注视着我。他是我的同班同学晓风(化名),一个才大我两岁的大男孩,是唯一一个我可以把他当做同龄人的好哥们。景瑞哥是让我依恋并需要仰视的男子,而晓风是心无挂碍、可以抓着他向他诉说心事的蓝颜。我把心事说给他听,向他诉说爱上景瑞哥的欢喜和烦恼。我把自己的快乐和烦恼倾诉给他,却不曾留意隐藏在他眼中很深的落寞和伤心。
我知道晓风喜欢我,就在我爱上景瑞哥的那个时候,晓风也已经喜欢上我。这个在班上和我同桌,上大课的时候也赶着抢座位要和我坐同桌的男孩,尽管他沉默不语,可是一直用心地爱着我,呵护着我。我甚至都没有察觉,在什么时候他把景瑞给我的那些诗集都细心地包上塑料封套,在书的扉页上用他隽秀的字迹写上赠语和我的名字。他明知道这些书是谁送给我的,这个人可是他的情敌,可是,他知道我珍视这些诗集,他爱我所爱的。而我,只把这些好看的字当作书法作品去欣赏,完全不理会,或者不想理会其中所包含的深情。那时候,我的心早已经被我的大哥哥占据了,吹向我的晓风尽管是春风般的和煦温暖,我却无感,就因为不心动,所以不牵挂,不在意,任凭那风如杨柳般地拂过面颊,我依然无动于衷。
这是段错位的爱情!
终于有一天,景瑞哥毕业了,他要离开了。盛夏的校园绿树红花掩映,蝉鸣像雨点一般繁密地响着,落在身上响在心里,心中一片幽冷。景瑞哥提着行李箱走在校园的浓荫大道上,耳边蝉声聒噪,身边的人却沉默不语。走到校门口,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说:“就送到这里吧,小姑娘,我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我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他。我把眼光从他脸上移开,转向自己的脚尖,再转向道旁的杨柳,最后仰望湛蓝的天空中的几片雪白的浮云,然后从胸中发出深深的叹息。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时候却再也无法自抑,我不禁泪流满面。
景瑞哥走了,彻底淡出了我的生活。听说他去了南方,相伴而去的不知道算他第几任女友。景瑞哥谈的女朋友是一个型的,都是那类热辣性感的姑娘。我知道如我这般豆芽菜一般的小姑娘根本就不是他的菜,而我对他的那份痴情不过是小女孩的依恋罢了。他深知这点,却不点破,想用距离冷了我的心肠。而对我来说,他却是我的初恋,虽然只能算单恋吧,但他是父亲之外第一个和我最亲近的异性,我用小姑娘的执拗想得到这份感情,终究是镜花水月。
在迷蒙的青春年代,我丢掉了最该珍视的爱情
景瑞哥走了,我的爱情也被带走了。我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应该就此终结,但我做不到。身边有晓风,还有别的喜欢我的男孩,可任谁都装不进我的心里。晓风知道这个,尽管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但他从未开口向我表白他的心迹。我俩的关系已经固化了,他是我的蓝颜,我是他的知己。我们维持着比普通的友情更密切的情谊。如此而已。
夏天最酷热的几天,我会提着冰好的啤酒送给他,而他会带我去喝校园生活区那家最好的冰镇酸梅汤。冬天到了,他包来两个热热的烤红薯,而我送他一双厚实的棉手套,他经常骑自行车载我去上课,我说这双手套等于给我们两人用的。
周围的人都以为我和晓风是情侣,我调皮地告诉他们我们是蓝颜知己。同学嗤之以鼻说,做作,谁信。我说,不信,问他。晓风唇边带着浅浅的笑容,说,你们不信,我信。众人大笑说他幽默,而我却看到他眼眸里深深的忧郁。
冬去春来,一个又一个季节过去,终于到了我们要告别的时节。凌乱的毕业手续在进行中,忙碌中带着令人感伤的离情别绪。走出这个校园,每个人将各自走向不同的人生路,从此后,海角天涯。临走的那天晚上,我和晓风吃了顿告别饭,他赠我一本我喜欢的拜伦的诗集,精心地用封皮包着。他乘凌晨的火车,说好是不让我送的,临走时却又过来跟我告别,背着打好的行李背包,对我说保重。年少的我只道此后就算是天高海阔,但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只是一念之间。却没有前年和景瑞分别时的离情别绪。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岁月推着我一天天长大。到了该找对象结婚的年纪,也谈过对象相过亲,可再也找不到那种心心相印的人了。数日前整理书架,翻出了那些诗集,那些我爱的人、爱我的人留给我的诗集,情意都在诗句中,在那隽秀的笔迹里。过往的一幕幕从眼前飘过,我熟悉的脸庞和笑容,慢慢远去淡去。我本该抓住到手的爱情,却因为自己的幼稚终究没抓住。趺坐在一堆书中,寻找往日的痕迹,天色暗淡,终究什么都没找到。
在迷蒙的青春年代,我丢掉了最该珍视的爱情,再也难以寻回。
记者的话
青葱岁月、美丽的爱情,不管是得到的,还是错失的,最终都会成为美好的回忆——
因为在这段如诗的年华,有着单纯的心,纯粹的情,不沾染一点儿世俗的尘埃。这种情谊在今后的岁月中再难寻觅。
俱往矣!爱情因失去而美好。既已失去,就把美好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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