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婍女散文家畅销书作家国家一级作家中国电视艺术家协
李婍 女,散文家,畅销书作家。国家一级作家。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理事,廊坊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赵四小姐:战火成全的爱情传奇》李婍 著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5年1月版
《五代十国的那些后妃》、《红楼女儿梦》、《莫问奴归处》、《胭脂魅》、《隔岸女人花》、《五代十国的那些皇帝》,留意李婍的以往创作,至少可以得出两个维度:女性角度和历史角度。而她最新出版的《赵四小姐》更是这两个视角的有机融合。
赵四小姐原名绮霞,其父赵庆华是北洋政府时代的高官。因为排行老四,故名赵四小姐。等她上小学后,取了英文名Edith,赵一荻就是从这个英文名读音化出来的。从香港官宦出身的一个情窦初开的青丝少女,到年近百岁的白发老人客逝夏威夷,历经88年的时空跨度,李婍写了繁华也写了苍凉,写了圆满也写了缺憾。如果再关联本书的副题“战火成全的爱情传奇”,读者便会恍然发觉,作者的创作初衷,并非对赵四小姐一生的平均分配,而是有所侧重,那就是主打她和张学良的一世爱情传奇。事实上,这也符合读者的预期,在笼统印象中,赵四小姐是以“张学良第三任妻子”的身份存在的。
作者在序言中动情地写道:“她(赵四小姐)是民国年间的名媛,出身名门望族,拥有高贵的身份,优雅的气质和风华绝代的美貌,为了一见钟情的少帅张学良,这个十五岁的少女独自踏上私奔之旅,奔向她心仪的那个男人。她没有名分,从娇贵的大家闺秀,一下子沦为少帅府的侍从小姐,甚至连二奶和小妾都不算,她委曲求全,以侍女和秘书的身份成为张学良的女人。”可以看出,李婍对这段爱情传奇动用了女性体察入微的视角,以细致温婉的笔调叙述了这段情史。透过文本,可以感受到作者对那段历史的熟稔,以及对主人公赵四小姐的激赏。
毫无疑问,《赵四小姐》是一部历史小说。历史小说是以历史人物或历史事件为题材的一种叙事文体,其中心语依然是“小说”,而“历史”是一个限定语。甘肃文学评论家杨光祖对历史小说有一个宏观评价,他认为,“一部优秀的历史小说,丰富的想象很重要,作家要熟悉史料,谙熟时代气氛,但必须还能超脱史料,不被史料牵着走;也不能用一套错误、扭曲的历史观、价值观图解历史。其实,历史小说,最考验一个作家的不是对史料的熟悉,而是作家的视野、胸怀、思想、眼力、才情,和对那段历史的切肤之痛。”
以此观照《赵四小姐》,小说也落下一些遗憾:对时代氛围营构的粗线条,以及时而跳脱出历史时间的叙事瑕疵。比如有一段叙述是这样的,“从那个时期留下的照片看,素衣装扮的赵一荻身上依然散发着独具品位的女性魅力,那身装扮在今天看来依然不过时,发型是很时尚的民国范,上衣的下摆系进肥腿裤中,腰肢纤细,身姿婀娜,虽然不似当年那般倾国倾城的绝艳,却人淡如菊,清幽素雅中,更有女人味。”显然,叙述者身份的暴露过于明显,容易形成整体氛围的错位。或许,是包括女性身份在内的认同感干扰了叙事的冷静,或者,对于历史真实的过于依赖致使对虚构的拘谨。
李婍:在历史语境中虚构真实,但决不能失真
晨报:据说你四个月就完成了这本书,这是你一贯的速度吗?是酝酿已久,还是你本就是“快手”?
李婍:赵四小姐和张学良的爱情凄美绝伦,赵四小姐用自己一生的执着完成了这个亘古少有的爱情传奇,以女性视角来书写这个故事,是我一直想完成的一件事情。这个出版选题立项后,我用四个月时间就完成了书稿,与我多年来对有关素材和资料的积累分不开。尽管我曾经有过一年出版五本书一百余万字的记录,但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写作“快手”。真正神速的写作“快手”每天要达到一万字,我没有那样的码字速度和能力,一部作品动笔之前要认真构思,深思熟虑,写作过程中经常还会推翻自己原本的构想,对文字和史实的谨慎和敬畏,要求自己不管写作速度快与慢,都要对文字负责,对历史负责,对读者负责。
晨报:该书副题是“战火成全的爱情传奇”。请谈谈你这样认为的理由。
李婍:就像张爱玲在《倾城之恋》中所说的:一个都市倾覆了,成全一对男女的爱情。赵四小姐和张学良的爱情也是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战火,不是因为西安事变这个特殊历史事件,他们的爱情结局究竟会如何,我们无从知道。赵四小姐用女秘书的名分无怨无悔陪伴着张学良,抛弃安逸幸福的生活,洗尽沿华与他相濡以沫度过幽禁岁月,用七十二年的不离不弃,书写了传为美谈的爱情传奇。直到苦苦相伴三十年后,才等来一场迟到的旷世婚礼,才等来一个在她看来已经不重要的名分。赵四小姐的坚守,张少帅别无选择的境遇,成就这段爱情佳话,这种成全,是缘,也是命。
晨报:书中多处带有鲜明的女性视角,是有意为之还是不经意流露?
李婍:我的作品大都是女性视角写作,一方面是女性作家的性别特点使然,这是脱逃不了的;另外,作为女性作家,也有意在用女性立场、女性视角进行写作。我觉得,以女性视角解读历史上的女子,更客观,更公正。
晨报:你如何看待并处置历史小说创作中虚构与史料的关系?
李婍:在不违背历史基本事实的基础上,以史实为依据,发挥一些合理想象,在情节上有一些适当的虚构,我觉得是可以的。我的作品一般都是在历史语境中虚构真实,但决不能失真。如果历史小说与史料相差太远,那就不能称其为历史小说。
晨报:如何评价当下“小三”“女汉子”“白富美”这些流行词?其中是否含有性别标签的意味?
李婍:赵四小姐“私奔”大帅府,做张学良没名没分的女秘书,在今天有些人眼里,她就是一个“小三”。 如今,“小三”“ 女汉子” “白富美”这些流行词,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女性的社会角色和网络多元表达的语境所催生。时下流行的这些标签不过是一种调侃,如果去网络世界看看,男性的性别标签并不比女性少,所以,女性们心理上还是平衡的,还没到为了这些标签维权的地步。
文/本报记者 张海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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