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抄本上的流行风
流行的风愉快地吹,当时与“庄奴词古月曲”这个经典搭配类似的还有另一个曲作者叫刘家昌,琼瑶戏中很多插曲都出自于他的手,包括《一帘幽梦》、《独上西楼》、《海鸥》之类,这些歌也许是《垄上行》、《踏浪》的升级版,后者比前者更多了古典婉约曲妙气质。查资料知道刘家昌创作既快又高产,1961年写歌,35年写了一千三百多首。
这些歌曲在我们的“歌抄本”中被传抄。说到当时的歌抄本,得多说几句。歌抄本中有两种,一种是从报上或杂志上直接把整首歌剪下来,包括简谱、歌词、词曲作者、歌曲风格,有时还有演唱者名字。当年有一些相关的杂志,比如《音像世界》,比如《流行歌曲》,如果能获得这些杂志,很多歌曲便都信手拈来了,上面简直应有尽有。另一种则是纯手工制作。手工制作的一般以歌词为主,因为简谱抄起来太繁琐了,有技术难度,也没快感。手工制作的,对钢笔书法是个考验,有人是“字不够,画来凑”,双栖型人材。抄写了歌词之后,配上了演唱者头像的剪报,自己再画些波浪纹或小星星或各式小花朵之类的精美插图,点缀在头像四周,极尽艺术品味。
刘家昌的这些歌词很受欢迎,它们如此工整优美,还可以当作作文课上的好词好句使用。这些歌词,说到底,延续的是中国古典文学中伤春悲秋看云怀乡的老传统,在古诗词中随意组合都可能得到类似的意境———云啊!柳树啊!芳草啊!天空啊!没有人际关系,只有与大自然的互相抒情,没有生活,没有社会,当然也没有红尘。干净到接近透明,让人们感到类似于隐居的愉快,这大概也是中国人的原乡。
当时有一类校园民歌,甚至是直接将诗词谱成歌曲的,比如杨弦早在1975年就将余光中的诗谱成了“中国现代民歌”(共二十—首),这是流行音乐史上很重要的事件。吟诗作歌,使歌词和诗分不清你我,也极大地便利了我们这些狂热地经营自己歌抄本的粉丝们。郑愁予的诗被看上的更多,罗大佑看上了他的《错误》,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挞挞的马蹄声是个美丽的错误……李泰祥,对,就是那个写《橄榄树》的李泰祥,则干脆将郑愁予的诗谱成了整一本的歌集。当然徐志摩也没有被错过,他的《偶然》,他的《再别康桥》。席慕蓉也没被错过,她的《出塞曲》,她的《让我与你相遇》。就连李敖的诗,都成为一首今天仍在传唱的《忘了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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