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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棉工:辛苦并浪漫着

牡丹晚报 2014-09-20 21:35 大字

本报特派记者 姜培军 冯 锴

现在的新疆可以说是棉花的海洋,来自五湖四海“拾花客”带着共同的目的汇聚于此,他们在9月、10月的丰收季节里演绎着不同的采棉故事。在记者跟随的一个采棉小组里,五名采棉工分别来自四个省市,他们算得上赴疆采棉大军的缩影。

在新疆塔城地区乌苏市头台乡喻雪峰夫妇的棉田里,10名采棉工被分为两个小组。

9月12日上午,两个采棉小组在各自负责的地块中忙碌着,孙宪琪、陈付珍、薛小明、王晓晶、张书华五人在一个小组,他们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家常。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五个人却说着不同的方言。细问之下,他们分别来自山东、河南、黑龙江、重庆四个省市,却和菏泽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孙宪琪和陈付珍是土生土长的曹县人,来自河南省的薛小明和黑龙江省的王晓晶做了曹县人的媳妇,而重庆市的张书华去年曾和王广带领的曹县采棉团一起采棉。

不同的省市、不同的经历,新疆的棉花让他们聚在一起,他们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薛小明:享受棉田里的浪漫

薛小明老家在河南省,嫁给了曹县青菏办事处的王广。

王广是这个采棉团的带头人,三年前跟着别人到喻雪峰夫妇的棉田采棉,当年和喻雪峰夫妇关系处得不错,自己从去年开始做起了采棉工的 “包工头”,专门在老家招收采棉工。而薛小明就跟着他一起来到新疆,成为一名采棉工。夫唱妇随,辛苦之余,薛小明有着令其他采棉工羡慕的温馨和浪漫。

王广不仅是带头人,还是这个采棉团的厨师。每顿饭后,王广忙完自己的工作,就会到地里帮着薛小明采棉。“老公,我腰疼,你给我捶捶……”此时,薛小明就会向王广撒娇,引得其他人一阵欢笑,他们也成了众人调侃的对象。

“记者同志,你给俺们拍几张合影呗……”9月15日上午,两人正在一起干活,看着身边成片怒放的棉花,薛小明忽然来了“灵感”。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薛小明挽着王广的胳膊,一幅幅温馨的画面定格在记者的相机中。

薛小明翻看着相片,叮嘱记者一定要好好保存,他们回到曹县后要把这些照片洗出来,回忆这段棉田里的浪漫。

孙宪琪:为数不多的男采棉工

赴疆采棉淘金的拾花客中,绝大多数为中年女性,孙宪琪是为数不多的男性采棉工。

今年 36岁的孙宪琪来自曹县王集镇,在这个采棉小组中,他是比较沉默的一位,经常一个人默默埋头苦干。孙宪琪有两个孩子,大的已经上初中,小的刚刚上幼儿园。为了供养两个孩子,他的妻子在一家超市上班,孙宪琪平时打些零工,有时跟着别人干装修的活儿。孙宪琪的姐姐曾多次赴疆采棉,他听姐姐说两个月能挣不少钱,便从去年开始跟着姐姐一起到了新疆。虽然在火车上吃泡面吃得反胃,采棉的辛苦让他记忆犹新,但一个采棉季下来,他挣了八千元钱,这让他今年再次来到了新疆。

孙宪琪说,为了家庭,各种苦他都不怕,只是希望采棉的价格能再高点,这样他的收入可以更多些。

王晓晶:为了孩子,由农场主变成打工妹

41岁的王晓晶是个土生土长的黑龙江人,爱说爱笑,在一望无际的棉田中,经常能听到她的笑声。

王晓晶的丈夫祖籍在曹县,他的父辈闯关东时落户黑龙江,王晓晶在那里与丈夫结婚。结婚后,他们在当地承包了20多亩地成了农场主。5年前,考虑到当地的教育质量不如丈夫老家,他们一家又迁回了曹县。回到曹县后,王晓晶成了四处找活的打工妹,每到新疆采棉季便成为采棉大军的一员。

9月14日22时许,刚刚结束一天的劳作,王晓晶第一时间拨通了正在河北省打工的丈夫的电话,讲述一天的经历。对她来说,这是一天最为轻松和温馨的时刻。

张书华:加入菏泽采棉团的“小重庆”

张书华是这个采棉团比较特殊的一个人,他并不是从菏泽赶来,而是从重庆市孤身赶来加入了这个采棉团,今年已是第三个年头。

张书华被采棉团里的其他成员称为 “小重庆”,其实他的年龄并不小,今年已经49岁,是这个采棉团中年龄最大的一位。张书华似乎没有烦恼,无论是在采棉的时候,还是休息时,他总是在哼着歌,再加上他与菏泽一名采棉工的故事,采棉团成员总爱拿他开玩笑,张书华成了这个采棉团里的开心果。

“山东人都很实在,我喜欢跟他们一起干活。”张书华说。“你是为了俺这边的‘小五\’吧?今年她没来,你失望不?”在张书华旁边干活的薛小明打趣道。听了薛小明的话,张书华黝黑的脸上露出害羞的神色。

薛小明告诉记者,“小五”是曹县的一名采棉工,她们前年在这里采棉时,张书华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干活时,张书华和“小五”相邻,两人在一起聊得挺开心。张书华似乎对“小五”动了心,每天都会早起蹲在“小五”的宿舍门口等着一起下地干活。而在当年的采棉季结束时,张书华还因为要与“小五”分开而掉下眼泪。

去年和今年的采棉季,王广并没有和张书华联系,但张书华还是孤身一人从重庆赶到了喻雪峰的棉地里,不再像以前那样四处找活。采棉团的其他成员认为,张书华坚持来这里,其实就是为了见“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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