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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沙耶夫 绑架只是“一门生意”

南宁晚报 2014-04-14 21:51 大字

图为电影《绑架》剧照,菲律宾绑架事件频发,经常引发国际反响阿布沙耶夫武装成员阿布沙耶夫武装成员一名女性人质获解救菲律宾军方与反政府武装冲突经常遭遇惨重伤亡被阿布沙耶夫武装绑架后获释的台湾游客张安薇(左)

近日,马来西亚沙巴州仙本那一家酒店遭袭击,一名29岁的上海女性被菲律宾武装人员劫持。载有154名中国旅客的马航MH-370客机至今下落不明。绑架中国游客事件的发生,再次牵动国人的心。马来西亚警方最终确定,这伙武装分子是来自菲律宾的阿布沙耶夫恐怖组织。

对恐怖组织而言,自杀式袭击和武装偷袭,都属于其“本职工作范围”。即便是执行绑架行动,也多半有政治目的。然而菲律宾的情况颇为不同。事实上,阿布沙耶夫组织不仅经常策划政治性的绑架活动,而且把绑架行为当成一门生意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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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就走向极端

据报道,最近几十年,菲律宾南部活跃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穆斯林组织,这些组织之间虽然矛盾重重,但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都希望在菲律宾南部建立一个独立的伊斯兰国家,阿布沙耶夫便是这些组织中的一个。

阿布沙耶夫武装诞生于上世纪70年代,从一开始,它就是一个极端组织,其发起人名叫阿布杜拉加克·阿布巴卡尔·简加拉尼。简加拉尼青年时代以前的行踪很少有人知晓,他的家庭出身更是有多种版本。有的报道称,简加拉尼的父亲是一名天主教徒,但简加拉尼自小便与父亲性格不合,成年后故意与父亲唱反调,信奉了伊斯兰教。

不管简加拉尼是否从小接受伊斯兰教育,但他在青年时期远赴伊斯兰的圣地沙特阿拉伯求学却是事实。简加拉尼在利雅得一所穆斯林大学选修的是伊斯兰历史。简加拉尼认为,伊斯兰运动要复兴,唯一的出路就是大力推广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关键时刻甚至必须动用武力。

简加拉尼决心已下,并立即采取行动。他从沙特只身前往利比亚,与那里的一个原教旨主义组织取得联系,并在那里接受了几年严格的军事训练。简加拉尼的训练尚未结束,苏联出兵阿富汗,在中东一些国家和美国中情局的支持下,阿富汗穆斯林与苏联占领军展开游击战。很快,简加拉尼就进入阿富汗,加入了穆加哈丁的圣战者行列。正是阿富汗的这段经历把简加拉尼塑造成了一名激进的穆斯林游击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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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枪口对准士兵平民

后来,简加拉尼回到了他的故乡菲律宾南部,把自己的名字换成阿布沙耶夫。此时,菲律宾出现了很多穆斯林游击组织,他们大多采取比较温和的策略与政府周旋。在简加拉尼的鼓动下,一些年轻的穆斯林来到他的身边,虽然人数少得可怜,但简加拉尼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于是成立属于自己指挥的游击组织,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为“阿布沙耶夫”,意为“持剑者”。

自阿布沙耶夫成立的第一天起,简加拉尼就一再声称,该组织的基本原则是:只杀士兵,不伤害平民百姓。然而,没过多久,他就食言了。1993年的一天,简加拉尼派阿布沙耶夫成员秘密爬上一座天主教堂,教徒祈祷完毕,准备离开时,数枚手榴弹从天而降,宁静的教堂顿时爆炸声四起,人们纷纷逃命。但最后仍有7人被当场炸死。凶手却趁慌乱之际逃之夭夭。

1995年,阿布沙耶夫组织多次向伊皮尔镇发出警告,要求居民不要信奉天主教,不能到教堂去做礼拜。但小镇居民根本不理会,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简加拉尼恼羞成怒,下令血洗伊皮尔。阿布沙耶夫的近百名游击队员突然出现在小镇街头,见人就开枪。不仅杀死了53名政府军士兵和平民,逃窜前还放火烧毁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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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任匪首先后被击毙

到1998年,阿布沙耶夫已经发展到数百人,简加拉尼经常率部袭击政府军和天主教徒,把菲律宾南部地区搅得鸡犬不宁。菲政府决心集中力量教训一下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菲警察局进行了认真的准备,在一个雨夜成功地把简加拉尼诱入一个小村庄。然后突然发起猛攻。简加拉尼指挥手下人左冲右突,无奈警方计划周密,炮火猛烈,简加拉尼最后中弹身亡。菲律宾政府认为,简加拉尼一命归天,南部地区可以过一过安稳的日子了,谁料想,简加拉尼的继任者更加穷凶极恶。

简加拉尼被打死后,阿布沙耶夫内部出现了激烈的权力之争。但简加拉尼似乎对自己的死早有预感,他在几年前就开始扶持自己的弟弟卡扎菲·简加拉尼。这场权力之争持续了4个月,南部地区也安稳了4个月,但卡扎菲最后胜出,他成功地继承了哥哥的“遗产”,南部地区重新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卡扎菲的号召力无法与他的哥哥相提并论,后来,阿布沙耶夫组织内部矛盾越来越大,最终分化成数个派别。卡扎菲此后又在2006年被菲律宾政府军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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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已久的“匪徒文化”

事实上,阿布沙耶夫组织不仅经常策划政治性的绑架活动,而且把绑架行为当成一门生意来做。这与菲律宾的“传统匪徒文化”有关。早在阿布沙耶夫组织成立之前,菲律宾就是绑架事件频频发生的国家。

当地富裕阶层经常被歹徒绑架索要赎金。菲律宾警方公布的数据显示,近10年来,该国平均每3天发生一起绑架案件,每年发生100多起。这还不包括人质家属未向警方报案、私下交付赎金解决的绑架案件。外界估计,此类未报警案件,至少达到已经报警案件总数的50%以上。

事实上,和巴西的里约热内卢一样,菲律宾首都马尼拉是世界闻名的“绑架之都”。对于无日无之的绑架事件,菲律宾国内民众愤怒已久。2003年11月,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北部,近万名华侨华人走上街头抗议示威,事件的起因是一名华裔女性被绑匪绑架后杀害,死者年仅32岁,生前为可口可乐(菲律宾)公司财务经理。从其社会阶层来看,这个名叫施美致的华人女性并非来自富裕阶层,仅仅是当地的一个普通白领。由此可见,菲律宾的绑匪目标已经相当广泛,不仅威胁到当地富豪的生活,甚至对城市平民也构成严重的安全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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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沙耶夫的绑架生意

正是由于菲律宾国内由来已久的绑架犯罪传统,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土恐怖组织,阿布沙耶夫集团也同样热衷于以绑架牟利。

2000年4月23日,阿布沙耶夫武装从马来西亚度假胜地劫持了包括美国人在内的21名外国人质,逃往霍洛岛。此事件以菲律宾政府交付2500万美元赎金而告终。此后,该组织得寸进尺,反复使用绑架手段勒索人质国政府和家属。

更糟糕的是,除了通过绑架赚钱,该组织还将绑架视为一种作战手段。 每当菲律宾政府军大规模围剿该组织时,阿布沙耶夫组织就会出动精锐武装团体绑架菲律宾本国或外国人质,迫使政府军放松对该组织的围剿行动。2012年6月3日,阿布沙耶夫杀害了在巴拉望岛绑架的两名菲律宾人,并将其中一名人质的头砍下,扔在闹市街头示威,以报复政府军在巴西兰省苏米西普镇山区的军事行动。

从该组织以往的绑架案例来看,此次绑架事件暂时政治性并不明确,该组织也未曾提出相关的政治诉求。然而去年绑架台湾夫妇的案件,正好处于台湾渔船被菲律宾海巡人员扫射事件争议期间,也同样引起台湾方面的政治阴谋猜疑。该组织选择在此期间绑架,是否有挑拨中马和中菲关系的政治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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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钱想疯了的暴徒”

2007年,拉度兰·沙西伦成为该组织首领。这个在与政府军作战中失去一只手臂的恐怖分子头目,上任之后仍施行绑架行动今年5月,其中一个派别再度导演绑架人质案。

据报道,现在阿布沙耶夫的行动以索要赎金为目的的绑架案为主,并将犯罪的爪牙伸向了马来西亚。美联社称,目前该组织仍扣有超过12个人质,其中包括2012年在菲律宾南部绑架的两名来自欧洲的鸟类观察者。菲律宾前任总统阿罗约曾称,阿布沙耶夫武装是一伙“没有人性的”,“想钱想疯了的暴徒”。

阿布沙耶夫武装用得到的巨额赎金与亚洲一些叛乱武装进行军火交易,购买火箭筒、迫击炮、机枪等高性能武器。在2000年4月的人质危机时,阿布沙耶夫叛乱势力达到鼎盛,拥有成员4000人,不少当地人受其巨额钱财的吸引,纷纷加入该组织。但随后,阿布沙耶夫的成员锐减,目前已经减少到600人,大部分都盘踞在霍洛岛。

综合《国际先驱导报》《新闻晨报》报道

【资料】

阿布沙耶夫武装犯案累累

近年来,阿布沙耶夫在菲南部制造了一系列爆炸、绑架事件。

去年11月15日凌晨,阿布沙耶夫武装分子潜入沙巴邦邦岛,从度假村后门闯入台湾男游客许立民与女友张安薇的房间作案。许立民当场惨遭枪杀身亡,张安薇则被劫持到菲律宾苏禄群岛。经过35天的劫难,张安薇才被菲律宾军警“救出”。据悉,张安薇向绑架者交付了400万比索(约合9.9万美元)的赎金。

去年3月,54岁的澳大利亚人沃伦·罗德韦尔在遭绑架长达15个月后重获自由。他是在2011年12月在位于菲律宾伊皮尔的家中遭绑架的。遭绑后,绑匪押解他在一些小岛之间不停转移,躲避追捕。他数次尝试逃脱却没成功。起初,绑匪索要200万美元赎金,后经巴西兰省副省长萨卡拉豪勒帮助人质家属与绑匪谈判,设法降低了赎金额度,最后罗德韦尔的家属向绑匪支付400万比索(约合9.9万美金)赎金,使罗德韦尔重获自由。

这些不法之徒也不放过本国居民。去年3月初,阿布沙耶夫成员4天之内在苏禄、三宝颜市和霍洛等地接连制造了3起绑架案,6名菲律宾受害者分别是一名小学教师、一对从事珠宝生意的夫妇、两名儿童以及送他们上学的司机。

阿布沙耶夫另一著名的绑架事件,是2000年4月从马来西亚度假胜地劫持包括美国等外国游客在内的21名人质,当时的菲律宾总统埃斯特拉达政府与叛军经数月周旋,后来以2000万美元赎金赎回了人质,但有关赎金令该武装组织羽翼更丰。

【分析】

欲安全解救被绑人质 缴纳赎金是唯一选择?

在丛林中拯救人质的行动,是非常复杂危险的。尤其是阿布沙耶夫组织盘踞的棉兰老岛被称为“恐怖之乡”。该岛屿不仅地形复杂,而且当地居民普遍与阿布沙耶夫组织联系颇深。当地的摩洛族原住民一直坚持享有自治权利,反对菲律宾政府插手棉兰老岛事务,是非常活跃的民族分裂势力。

武力营救几不可能

一旦民族分裂势力和极端宗教组织结合,必然成为向心力非常强的叛军组织。在政府军多次强力围剿之下,阿布沙耶夫组织依然能够坚持下来,全靠土著的庇护。

如果这名人质已经被转运到了阿布沙耶夫组织控制的区域,那么菲律宾政府军要想实施武力营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实上,不仅菲律宾政府对此无能为力,即便是已经在当地驻扎多年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特种部队,也从未成功执行过人质营救行动。

在菲律宾地区活动的美军特种部队,主要为海军陆战队强力侦搜营。该部队具备完整的两栖突袭战斗力和一定的反恐作战能力,是当之无愧的美军特种作战精英。然而,在2001年的人质绑架事件中,该部并未执行任何人质拯救行动,最终还是以谈判解决。

2011年,菲律宾政府军在一次作战行动中救出一名人质,但这只是少数成功的案例,而且政府军在发动攻击时并不知道武装分子的据点中有人质的存在。人质拯救行动依赖非常精准的情报,无论美国还是菲律宾本土的情报机构,都未曾成功渗透入阿布沙耶夫组织,也缺乏精确的实时情报渠道。因而在过去10年中,虽然策划了多起恐怖袭击行动,阿布沙耶夫组织却从未被武力挫败过。

该组织之所以能够一直成功,除了组织严密,还实行人质关押和谈判分离的策略。这是一种很好的反侦察手段——任何参与谈判和赎金交易的人员,均不了解人质的具体关押情况,甚至连下一步的交接地点也并不清楚。因此,政府军无法通过这些谈判代表获取营救人质的相关情报,甚至连谈判代表的上级联络人也并不知晓人质的具体情况。也就是说,即便抓获谈判人员,对于拯救人质也毫无作用,反而可能激怒绑匪。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国家选择以赎金换取人质安全。

交易谈判旷日持久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该组织已经联系到人质家属,并且通报了人质的安全情况。显然现阶段他们并不打算直接撕票,人质的安全暂时有所保障。从人质的构成情况来看,一名中国籍人质和一名菲律宾人质同时被绑架,这是对中国人质有利的因素。

对于恐怖组织而言,相对于菲律宾人质,中国籍人质的价值更高。根据该组织的一贯行事方法,在决定杀掉人质示威时,菲律宾本国或者东南亚地区的人质会被“优先”杀害。因为对于菲律宾政府而言,绑匪持有本土人质相对政治压力较小。而外国人质则不然,绑架发生地国家不仅需要承受国内政治压力,还会承受来自外交渠道的压力。因此,中国人质的生存概率也就相对提高。

绑架组织虽然通报了人质安全情况,却未提出具体要求。对于任何国家,向绑匪缴纳赎金都是不可接受的。这违背了不与恐怖分子妥协的基本原则。然而出于保护本国公民的考虑,如果仅仅是交钱了事,也并非不可接受的事情。尤其是在无法武力解决问题的情况下,交纳赎金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然而这种赎金交易谈判往往是旷日持久的,任何国家的谈判策略都是尽量压低赎金价码。慷慨答应绑匪的条件,就意味着以后会造成更多的绑架事件。

在这个漫长的谈判过程中,充满了变数。人质不仅可能因为绑匪忽然改变主意而受到伤害,还可能因为政府军的意外军事行动而被杀,甚至也可能会因为恶劣的关押环境而健康受损导致死亡。如果人质患有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病,那么关押期间几乎不可能获得药物,健康情况恶化几乎是必然的。

【揭秘】

绑架屡得手政府无可奈何 阿布沙耶夫武装为何难灭

阿布沙耶夫为什么能够屡屡得手,而又屡剿不灭呢?这里面至少有四个原因。

首先,他们所在的地区是主要以信仰伊斯兰教的菲律宾南部,虽然这里盛产石油,但是这里人民的生活水平相当贫困。由于过去是西班牙的殖民地,菲律宾人大部分信奉天主教,国家的政治和经济都掌握在信仰天主教的人手中,因此这里的人们对中央政府有所不满。在这个意义下,他们同情阿布沙耶夫武装。同时,阿布沙耶夫武装残酷无情,当地居民中谁要不与他们合作,他本人和家属就会灾难降临。因此他们消息灵通,去年他们能在政府军严密封锁的情况下,绑架人质并带回到霍洛岛,由此可见他们情报的准确和灵通。而且这里的地形本来就复杂,气候又相当炎热,阿布沙耶夫武装熟悉这里的地形,习惯这里的气候,而政府军则不然。何况阿布沙耶夫武装又带着人质,将他们作为盾牌,政府军投鼠忌器,军事活动受到限制。阿布沙耶夫武装能从政府军的包围中逃脱,主要就是这个原因。

其次,通过不断的绑架,阿布沙耶夫武装获得不少赎金,虽然从来没有公布过是否付赎金和赎金的数目,但媒体估计他们从中获得了几千万美元,而且还将当时人们送给人质的医药和食物据为己有,因此后勤供应和装备都大为改善,可谓是鸟枪换炮。与此相比,政府军的装备则显然不如,因此也使清剿工作迟迟不得胜果。

再次,阿布沙耶夫武装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知道,如果被政府军抓住,就难免牢狱之灾,因此作战时士气较高。而政府军则是为他人卖命,士气就相对低下。一正一反,战斗力就相差很大了。过去菲律宾政府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坚决采取军事行动,总希望和平解决,这也使阿布沙耶夫武装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

最后,绑匪利用人质作挡箭牌,军方投鼠忌器,不敢使用重火力,以免伤及人质,山区丛林地形给围剿行动造成了极大的困难。由于植被茂密,能见度很差,十几米之外无法视物,绑匪极易躲过政府军的搜索,而且能从暗处偷袭。前任军方发言人阿丹曾说,由于这种复杂的社会环境,要想彻底消灭阿布沙耶夫,至少要50年。

【讲述】

澳人质被绑一年多后获释

曾数次想逃脱被开枪喝止

2013年3月24日说,一名澳大利亚人遭“阿布沙耶夫”反政府武装绑架,家属支付大约10万美金后获释。沃伦·罗德韦尔遭绑长达15个月,重获自由,他向警方讲述个中惊魂,称数次尝试逃脱却没成功,遭武装人员开枪喝止。

罗德韦尔现年54岁,先前是名军人。2011年12月,他在位于菲律宾伊皮尔的家中遭绑架,绑匪索要200万美元赎金。 遭绑15个月后,罗德韦尔的家属向绑匪支付400万比索(约合9.9万美金)赎金。他23日在菲律宾南部城市港口帕加迪安获释,距遭绑地点约100公里。

巴西兰省副省长萨卡拉豪勒说,他帮助人质家属与绑匪谈判,设法降低赎金额度,“谈判艰难……不过最终我们确保罗德韦尔获释”。 一些人怀疑,萨卡拉豪勒作为谈判中间人,抽取赎金“提成”。他否认这一说法,“政府与支付赎金没有关系”。萨卡拉豪勒说,对于“阿布沙耶夫”反政府武装人员的绑架行为,菲律宾政府采取“无赎金”政策,即政府不会支付任何赎金换人,“但是,政府不会阻止人质家属交钱换人”。

帕加迪安码头安全监管员纳撒尼尔·坎波斯在一处浅滩发现罗德韦尔,他当时正蹚水蹒跚前进,身体虚弱,全身被海水打湿,沾满泥点。坎波斯上前询问罗德韦尔是否是游客。罗德韦尔回答:“不,我不是游客,我是遭绑架的人质,请帮帮我!”

罗德韦尔说,被绑后,绑匪押解他在一些小岛之间不停转移,躲避追捕。他数次尝试逃脱却没成功,遭武装人员开枪喝止。罗德韦尔说,曾偷听绑匪交谈,涉及在一次交火冲突后砍下一人头颅,他当时非常害怕。据《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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