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雄悲剧背后有没有渎职?
在这个冷冬,云南镇雄山体滑坡带给我们难以言表的悲怆,一种在汶川和青海玉树地震中我们已经深切体味的悲痛。天若有情天亦老,如果不是恰逢寒假首日,也许许多孩子可以幸免。但是,现实不容假设,19名孩子与27名成人一起,覆盖在永恒的黑暗之中,永远被剥夺了春天。两天来救援一直在进行,但鉴于滑坡的规模,结局在事故发生的一刹那其实就注定了。一个被夷平的村庄,犹如大地新添的伤疤。
灾难发生后,安抚家属和灾后重建,这是政府正在做、也应该做的。从这次救援和信息公布情况,看得出政府较以前有了进步。但是,在一个众所周知的滑坡泥石流爆发频率最高的地区,在消失的46个鲜活的生命面前,这一进步显得过于缓慢。这种缓慢其实拷问着我们的良心。天灾无力抗衡,预防有现实困难,但我们是否从细节处尽了努力?
我们得知,事故发生地并没有列入当地的地质灾害隐患点。也许对隐患点的确定有科学的标准,也许当代相关科学的确没有达到能准确发现隐患的程度,但是,严格而客观地调查地质灾害隐患点的确认程序,调查有没有疏漏甚至渎职的地方,是事后需要做的。
我们得知,事故发生在地质灾害预警真空期。“根据国家的规定,我们只有在汛期开展地质灾害预警。”但近九个月的时间里,同一地区其实同类事故多次发生,而取消预警只是基于“冬季发生大地质灾害事件‘十分罕见\’”的经验。生命的保障显然不能只依赖于经验。遵循国家规定也许可以免责,不知道是否能免除相关部门面对此次悲剧的不安。
对细节的关注向来是我们的弱项。比如,专家组已经澄清滑坡与煤矿开采有关的传闻。但要知道,事故到目前为止也不过两天,两天不到的时间,专家们有没有到这个“矿区边界距滑坡直线距离500米”的煤矿实地考察?定论是否下得过于仓促?
对细节的关注本来可以预防隐患。目前,政府已经决定将相关村民组整体搬迁,这是好事。但我们仍忍不住要设想,能否防患于未然而不是亡羊补牢;还有,能否举一反三处理同样亟须解决的隐患点?我们面对的也许不仅是财力的困难,更是对隐患详细调研论证的决心的缺乏。
我不禁想到了大禹。大禹走遍天下之川,三过家门而不入,最终平定了水患。以此要求今天的官员,也许失之苛严。但是,面对镇雄之痛,批评何妨苛严一点?一个关注并落实到细节的预防体系,一个严格的事后究责体系,才是对逝者最有意义的祭奠、对生者真正的安慰。
据《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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