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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你……——纪念我的老师

兰州日报 2012-09-12 21:33 大字

承受不住这种突然爆发的灭顶之灾。如实向她的班主任董老师报告,才平息了学生时代不该发生的战火。

霞向她的班主任董老师如实交待了事情的原委。董老师没有过分批评霞,而是语重心长地对霞说:“你爱学习是件好事,没有书你应该和老师联系借用,但绝不能偷,偷是人生的大忌,你一生仅此一次,切记!”。董老师又把那个丢书女孩叫到他的办公室,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女孩,女孩从此再也不骂骂咧咧了。董老师还找到合适的机会,在我的班上说明了这件事。从此,同学们不再误会我,我的读书生活又复归了往日的平静。

当时,董老师并不是我的班主任,也没有找我谈话,更不知道我也和霞一样偷了别人的书,只是我偷书的主人不爱学习,书丢后也没有找寻的动机。董老师智慧地化解了我和丢书女孩之间的矛盾,让我从非常难堪的局面中解脱出来,洗掉不堪重负的“贼”名,让我至今感激不尽。

这件事本来是我和霞的错,但董老师理解和宽容了我们,原谅了我们为渴求知识而犯错的幼稚心灵,维护了我们少女时代纯真的脸面和尊严。

后来,我上了高二,马上面临迎接高考。教学严谨的董老师成了我们重点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一次语文课上,董老师正在讲古文,我听着听着竟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醒来时,发现全班同学都朝着我笑,董老师也慈祥地笑着,镜片下面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原来我上课睡着后,董老师没有直接批评我,只是把讲的课停了停,用抑扬顿挫的声调说,你梦见周公了吗?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从此,不管上什么课,我都专心听讲,再也不敢打盹了。

董老师循循善诱的教学方法和宽容的品质,影响了我的一生。当我也成为人师之后,遇到上课打盹,注意力不集中的学生也会停下课提醒提醒,很少体罚学生。

当我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匆匆赶到已去世的董老师家时,他已平静地躺在漆黑的棺材里了。我双膝跪在灵堂前,庄重地向老师磕了三个头,表示对老师深深的感谢!我缓缓移向灵堂后面,看了老师最后一眼。我凝视着他布满岁月沧桑的脸,白皙而安详,仿佛进入甜蜜的梦乡。

我在老师身旁站了很久很久。老师,您就是我的父亲。当初,如果没有你……

2006年1月14日11时,突然接到同学的电话,告诉我高中时的班主任董理老师去世了,我一时惊愕。曾打算利用过春节,约同学们聚一聚,众同学与老师拍一张合影,留作纪念。没想到一切都晚了,我好悔恨自己没有提早去做这件事。这样想着,我的思绪不由得飞到了二十多年前。

1979年,国家刚刚恢复升学考试制度,我以优异成绩考入县第二中学。十六岁的我像离巢的雏鸟,开始了艰难的求学之路。不知什么原因,学校没有给我们偏远山区迟到的新生发上课本,这件事造成了我人生的一大缺憾,并由此引出了学生时代的一番闹剧,把老实巴交的我卷入了一场是非当中,给我原本淳朴的少女生涯涂上了一抹阴影,遭受到女同学不明真相的辱骂,招来众多同学敌视的眼神。是慈父般的董老师为我澄清了事实真相,给了我生活的勇气。

至今清楚地记得,我和同乡好友霞都没有领到课本,心里一直空落落的。眼看半学期已经过去,学校答应给我们购买的课本仍然杳无音讯。万般无奈之际,大我一岁的霞诡秘地向我说了她的偷书计划,她让我和她分头行动,在各自的班级偷留级学生的课本,交换使用。她说留级学生有旧书,不会耽误学习。我当时分在高一二班,霞分在高一三班,两个班只有一墙之隔,往来方便。

刚开始,我不同意霞的想法,但终于抵制不住新书的诱惑。我按照霞的计划做了,霞也做了,我们把各自偷来的课本交换使用。原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即使请来福尔摩斯也侦破不了这样的案子,没想到可怕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有一天上完化学课,我忘了整理课桌上的书就走出了教室。我的同桌偷偷翻阅了我的化学课本,发现书页中间不显眼的位置写着三班那个丢书女孩的名字。同桌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了那个丢书的女孩。那女孩已经在校园里谩骂很长时间了,无人理会。这下完了,人赃俱在,铁的事实摆在面前,他们同乡几十个同学一起联手向我发起了进攻。校园、教室、宿舍顿时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那女孩叫骂的时候,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我一下子成了轰动校园的“贼娃子”。平时友善的同学,都带着如剑的恶语向我刺来。面对同学们鄙视的目光,背后的指指点点,丢书女孩尖刻、粗鲁的谩骂,我不敢做任何辩解。我不能出卖情同姐妹的霞,我不能求助父母,父母不在身边。我唯一的选择只有低下头默默地忍受。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逃脱那种难堪的局面。

正在危难关头,鬼主意很多的霞怕幼稚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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