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罂粟花?
前言
(((怜怜无意中发现男友大朋染上了毒品,为了大朋的“快乐”,她筹毒资,做兼职。她认为,这就是所谓的为爱付出,直到她发现大朋为了“快乐”,宁愿让她出去陪客……她的爱,由此被击破,跌落深渊。一个人的痛苦,往往不在于多么难堪的过程,而是来自于事实的真相。 租赁“租”到了男友
那时,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见不同的人,见不同的房子,带同一个人到不同的房子去,带不同的人到同一座房子里,直到人满意房子为止。我的这份工作,是房屋中介。
不同的人和不同的屋子像流水一般滑过,如果不是缘分使然,大朋也会像一朵小浪花一样,似水东流。
大朋略瘦,线条犀利,五官俊朗。
他是来出租他的房子的。一看见我,他的嘴角往上一扬,浮出了浅浅的一笑。我坐在公司里接待顾客一年了,见过眉头深锁的,焦头烂额的,挑三拣四的,表情木然的,却没有见过如此笑着的。
我在替他填表的时候,他用手指在桌子上划自己的名字。手指修长,筋骨毕现。他的身上,洋溢着一种特别的气息,亦正亦邪,似丽日下的一片阴凉。
他办好了业务,我用眼神把他的背影送出了门。
从未有过的用心,我把他的委托当作了自己的事情来看待。我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量地帮他。那些天,只要碰到合适的来寻找房子的租客,我都不遗余力地推荐大朋的房子。很快,他的房子就找到了租客。我轻快地打电话给大朋,叫他来公司办手续。
大朋很高兴,他说,没想到那么顺利,没几下就租出去了,一定是你对我的房子用了心。
我不语,微微一笑。事实上,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在开心的氛围里,大朋提议请我吃餐饭,作为答谢。
两心相悦的恋情,从此拉开了帷幕。我们恋爱了。
大朋最拿手的,我最享受的,是他为我而做的“脚部大餐”。冬天的时候,我们若是外出回到屋里,他的第一件事必定是催促我脱下鞋袜,坐在床边等着。他迅速地弄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洒了白醋,给我泡脚。他纤长的十指在水里给我按摩脚部,轻重疏密,十分有节奏感。他说,其实女人最应该爱护的,就是这双脚。不然,为何人们总爱拿脚部的舒适与相处的和谐来类比?他还说,一个懂得爱护自己的脚的女人,必定也真正懂得爱惜自己。
他慢悠悠的话,跟那盆温水融在一起,从我的脚底,暖到了心头。每每那时,我总感慨其实与他初相识的那一瞬,已经注定这双手与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
吮蜜吮到了毒品
在发现大朋的事情之前,我的心情是打开蜜罐又撒糖—— — 要多甜有多 甜的。
然而,那天晚上,我回到家中,想起在他的住处落下了第二天急用的东西。我折了回去。
他给我配了一把钥匙。估计他睡下了,我没打扰他,直接打开了房门。
眼前的一切让我震惊。
大朋左手拿着一张亮晶晶的纸,上面有些白色粉末,他右手拿着点燃的打火机,来回在纸下移动。他陶醉地闻吸着飘荡在上空的白烟……他的眼神贪婪而陌生,我好像从未认识这个人。
这情景我在电视节目里见过,我知道,他在吸毒。我惊呼,大朋!事后,大朋跪在了地上。我气急败坏地朝他喊,原来你一直在骗我,这才是真正的你,是吗?!他的样子有点慌。先是大笑几声,而后竟呜呜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他跪着朝我挪过来,他用力扇自己一个耳光,呜咽着匍匐在我的脚下。他的身影小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呈现出我从未发现的脆弱。而我,竟在震惊 、震怒之后,为了这个脆弱的背影而心痛起来,深深地,痛源从心脏最底端发散出来。我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生活那残酷的真实。
大朋见我不作声,抬起头来。我看到他脸上那五根微红的指印,我想那也许真的显示了他刚才的忏悔。
只要你活着,就必然要接受上天安排给你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想到这里,我平静了许多,我摸他的脸,问,你还能不能改得过来?他颤声回答,可以可以,保证可以。
事后,大朋告诉我,他是有一次和几个朋友到一家KTV喝酒的时候“挨搞对”的,那晚他喝得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谁在他的酒里下了粉。刚 开始很晕,后来竟兴奋起来;和他们出去三番几次之后,他感觉谁的魂魄,附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很舒服,很爽……呵……谁动了我的大朋!我欲哭无泪。
爱他爱成了伤害
只有触动了你的爱之源的人,才能源源不断地刺激你,让你无怨无悔地为他输送爱的甘泉。
大朋,我又痛又爱的这个人啊!从此,我刻意地隐藏了自己的脚步。有时,我会悄悄地去他的住处找他,没有事先的预约。
我手心里的钥匙已经发热微湿。
开还是不开?或者在进去之前给他打个电话?我否决了自己。开门而入。
仿佛我就是一个隐形的导演,那场景,真的如我的预想在上演。大朋 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他像头痛苦的狮子,用力撕扯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床单 、毛巾凌乱地摊在地上,想必之前已经被他蹂躏过无数回了。
这开放式的场景,是老天爷再次向我摆出的难题。老天爷他老人家难道想要我发疯吗?!怒火,激愤,恐惧统统被我生生压抑,我勇敢地冲上前,扭住大朋的胳膊,我一下子就被他用力地扫到了床角,头撞到了墙上。
大朋看到我,扑向我的怀里,嚎哭,怜怜,我真的很难受,真的,你有没有刀,有没有?给我这里来一下吧……他向我伸出了手腕。
我的心快要碎了!我缓缓地摸出了钱包。
大朋一天“抽烟”的钱不说多,至少都要200多块,我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加起来2000多块,“烟钱”用去了十分之一。我跟爸妈说,想在五星街弄一间门面,白天请小工帮照看,晚上就自己去管理管理。我也不小了,我说,我想攒点儿嫁妆钱。
爸妈相信了我的话,他们给了我10万块本钱去租门面和进货。在为说谎找理由时,我的心很慌,我从来没有对爸妈撒过谎。但在拿到他们给的钱之后,我反而释然了。为了爱,为了拯救大朋于痛苦之中,这不是一个重感情的女人最完美的理由吗?爸妈的钱,被大朋化成了缕缕烟雾,缓缓地吸吐。每次吸完,他都深情地看着我,说,老婆,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我痛并自豪着。
但我知道,我的内心没有放弃希望,我要慢慢地,把大朋从那条生死线上拉回来,毒品,不能让他一次断掉,我要让他分成三次 、五次 、十次 、五十次断掉!这样,他痛苦的强度,应该会被削弱吧?但愿如此。
一年了,爸妈给的钱全让大朋吸光。但他的瘾,还未能断绝。我狠心找了自己的同学和朋友,多少借到了些钱。但是,从借他们的钱的那一天起,我失去了开开心心和他们一起玩乐的心思。我害怕面对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我很孤独,我害怕他们找我还钱,害怕他们看透我,或者来挖我阴沉沉的心事。
后来,我找了一个小姐妹,她帮我在一家KTV里谋了个晚上兼职的工作,做的是“公主”,没有工资,若能成功陪客人消费酒水,便可从酒水的销售额中拿到提成。
钱,对我来说,太重要了。那是因为,爱最为重要,而我需要钱来时刻供养着我的爱 、我的爱人。
憧憬化成了泡影
在KTV里久了,我发现有个叫四哥的人特别喜欢来这儿消费。这个人挺豪爽,自从跟我聊得熟之后,每次来都向我点一瓶皇家礼炮。
我能看得出,他的那点心思。
那天喝得有点儿多了,他把我扯到他的腿上,一嘴的热气向我喷来。
他挨近我耳边,讲着异常大声的“悄悄话”,他微眯着眼,说,怜妹,你陪我,出—— —去一会吧……不会亏待你。
四哥,不好意思……我故作镇定,微笑,并不看他。
三番几次,他恼怒起来。出来混还装!不就是个鸡么!他冲我大吼。
我控制不住,回头,用力甩给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像一支利箭,刺破了包房里氤氲的氛围。唱歌声戛然而止。大家吃惊地望着我。
四哥丢了面子,再加上酒精作用,更是怒吼不止。幸而姐妹和经理闻声过来处理,矛盾才没有进一步激化。
但是,那晚的提成泡汤了。KTV那边说,你明天不用来了!我失魂落魄,哭着回到大朋住处。大朋一听,第一反应竟然是,你是不是发癫了?你打掉了这份工作,你懂吗?!我气结。莫非他支持我和四哥出去?想到这,我的天空风雪飘摇,霎时万念俱灰。我摇头,你才是疯了,对,我也疯了。
果真,他冷冷地看我,说,你是疯了,没有钱,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没有烟,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得下去。
他出奇地冷静,击碎了我对爱情的全部憧憬。
可是,更让我绝望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离不开他了,我不敢想像离开的日子。他是一株栽在我情感世界的罂粟,从生根发芽,再到开花,哪怕是它的残败,都让我如此迷恋。我真的是傻瓜吗?前几天,大朋被送去强制戒毒了。
就像一场生离死别,他最后的话语,让我看到了他的情感世界已经被烧成废墟,回想起来,可能很多时候,我在他眼里不再是怜怜,而是他魂牵梦萦的烟雾。
谁会做这样的烟雾呢—— —不管这个人有多么爱他。
对于大朋的爱,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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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对某个人有好感后,会很难感觉到他的缺点存在,就像有一种光环在围绕着他,这在心理学上称之为“光环效应”。在恋爱的初期,大朋对怜怜的关怀、体贴使她感觉他是她一生一世要寻找的男人,这是光环效应慢慢在显现。
恋爱的中期,怜怜看到大朋没钱吸毒很痛苦的情景,资助了大朋吸毒。这一光环效应产生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在这种心理作用下,怜怜一时难辨好与坏、真 与伪。大朋利用怜怜的善良和爱,来满足他那欲壑难填的毒瘾。而怜怜却甘当“救世主”的角色,欺骗父母和朋友,为大朋提供毒资,这是光环效应深入到她骨髓的一种最突出的心理表现。怜怜的所作所为不但没有把大朋从无边无际的毒海中拉上岸来,实质反而是“猛踹了”大朋一脚,使他跌入了暗无天日的毒品深渊,完全不能自拔。
综上所述,怜怜不应该去救男友,先拯救的应该是她自己。 首先,问清自己的心。自己的行为究竟是帮了男友还是害了男友,冷静分析,权衡利弊,早做决断,不要犹豫。其次,吸取经验和教训。可以采用写日记的形式写下整个事情的经过,从中深刻反省自己,避免一再犯同样的错误。再次,跟家人和朋友真诚沟通,从他们的口中来了解自己。最后,转移烦恼的方向,把精力分散到其他地方,重塑自我,给自己以积极向上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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