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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的“官夫人”和被“和谐”的官老公

柳州晚报 2010-07-29 08:25 大字

维稳官员的妻子,现在倒成了不稳定因素。

这几天,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22楼陈玉莲的病房里,总有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守着。你若是上前探听—— —听说陈玉莲转移了,转移到哪啦?人家就会礼貌地跟你握个手,问—— —你是哪家媒体的?然后客气地把你推出去。

其实她哪都没去,还在病房里。

政法委的领导亲自看着她,不让她见媒体。都说做女人难,做领导干部的女人更难,这个挨了打的厅官夫人最近正被要求发扬“高风亮节”呢。

被打成脑震荡

此前,在武昌警方的通报中,她在一场与6名膀大腰圆的警察“拉扯”中受到“轻微伤害”。

这一场与信访专班便衣“拉扯”引发的血案,持续时间共16分23秒,被家属认定为惨无人道。年近6旬且右臂残疾 、身体瘦弱的陈玉莲,全身瘀伤100多处,被打成脑震荡,左脚功能障碍,植物神经紊乱。

记者获知,在事发之后,这6名警察都回看了当时的录像,其中的一名警察看了视频后,连自己都忍不住抱头嚎啕大哭—— —是现场过于残酷,还是忽然的道德觉醒和人性复苏?一起寻常的殴打行为,不会比小说更能衍生想象力。这件事情的魔幻之处在于,公安方面的领导对受害者的解释—— —“纯属误会,没想到打了你这个大领导的夫人!”言下之意,打错了。本来以为是个苦大仇深的上访人员,没想到是个官太太。

家人也承认,陈玉莲穿得确实有点那么“寒碜”,长得也不富态。因为女儿黄芃芃生前高额的医疗费用,她的家境一直都不富裕,吃穿用度都很节省。在独生女儿去世后,她一度瘦得皮包骨,今年精神状态还好点,体重才达到了41公斤。

因此,其妹陈翠莲猜测,有可能他们真的“打错了”。当6名彪形大汉拳脚相加时,陈玉莲表示:我是省委干部的家属,你们为什么打我?”—— —可能“信访专班”对这类蒙骗过关的话听得太多,要是每个上访者都打着领导家属的招牌往里闯,这维稳工作还怎么做?况且眼前这妇人,穿着打扮也不像有身份的人。

然而,这事发生得蹊跷,家属也搞不明白—— — 如果陈玉莲本人在被打过程中不断声明“自己人”的身份,不至于使警察立即住手的话,那么周边围观邻居为其提供的身份佐证,警察为什么没有迟疑,反而还要爆出“就是省长的老婆也要打”的狠话?陈玉莲本人倒是觉得,自己被打并不是被“错打”这么简单,是有人故意实施报复。虽然她自认不是上访者,但是警方内部人坚称她因“女儿被医院治死”,上访多年。

不过,不管是“打错了”还是“没打错”,都足以引发热议。这个副厅级官员的夫人,以自己的悲情遭遇,逼真地还原了一个普通上访者可能要面临的困境。

“她是精神病”

作为一个老旧的城市,武汉实在是过于杂乱。不过,这种感觉在洪山路消失了,此处是省委省政府机关的集中地段,街道整洁,安静清新。湖北省委大院南大门在洪山路89号,除了两名威武的武警哨兵站岗,还有分别架设在5个方位的摄像头。

办公重地,壁垒森严。一个曾经在湖北省委大院进出几十年的老同志回忆说,当年省委机关是没院墙的,办公厅门前不远就有一条土路,是老百姓来来往往的一条便道,不少老百姓路过时还遇到书记省长在办公厅门口转悠说话,挺平常的。那时没听说领导有不安全的感觉。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大院一年比一年森严,经常有离退休的老干部在门口解释半天也不让进,最后气呼呼地走了,遑论一般老百姓。

6月23日上午9点钟,双双年逾70岁的周树荣 、付万生夫妇就坐在南门外西侧的人行道坎子上等消息。他们想见湖北省纪委领导,一个小时前就到了,一个负责省委警卫 工作的官员收下了他们的材料,并表示代为通报,于是老两口就在阴毒的太阳下枯坐着。

情况出现了。他们看到一个妇女坐在哨兵门岗前的台阶上低着头拨手机,6名大汉突然从省委大院里冲了出来,为首的一拳就砸在这个妇女的头上,她的太阳帽一下子就飞了,手机 、提包 、雨伞旋即散落一地。

74岁的周树荣还想上去问个究竟,3名大汉粗鲁地把他围住了,“你走开,不关你的事”。老头被吓住了。

接下来,倒霉的陈玉莲被打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被打倒。尽管已经事隔一月,付万生老太太还是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日的情形,一点人味都没有,都是用脚踹的,拉着她硬往门岗的栏杆上撞。”事实上,陈玉莲自己都被打糊涂了。在事后回忆起来,她唯一能够清晰起来的就是为首的那个光头—— — 黑色上衣,红色短裤,脖子里还有一个手指粗的项链。

殴打时围观人群中,省财政厅退休的一位处长劝这6个人:她是省政法委黄厅的夫人,别打了。可是便衣们回答说:她是精神病。”那位处长表示,她今天刚在小区里打完兵乓球,怎么会是神经病?

—— —不过,对方并没有住手。

9点26分,陈玉莲躺在地上不动了。几分钟之后,一辆车牌号为“鄂AW0244”的黑色富康轿车开了过来,在武汉,W”是政府车辆编号。车上下来的是省信访局108室的刘自立处长。

陈玉莲明显不想上车,无奈战斗力有限,最后是被塞进去的。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信访中心一个公安室。警察彭安利穿着大头皮鞋的脚跷到桌子上,冲着她的脸。这个镜头让她想起电视中反动派们审讯时的情景,她受刺激了。

她开始寻思怎么解脱。于是提出要去医院看病,可是看管她的两名警察王琦 、彭安利并没被打动。相反,他们斥责她:看什么病?你就是个神经病!”她被要求不准说话,不准哭。11点34分,午餐换班,一名女警察把王琦 、彭安利换走了。这名女警察用固定电话聊天,陈玉莲上去抢过了电话。

她打电话给她还在河南开会的老公,告诉他“你当你的官吧,我都快要死了”,在一番解释后,黄仕明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让陈玉莲把电话塞给女警察,女警察听了电话,扔下一句“这事跟我没关系”,马上跑了。11点54分,陈玉莲获“省政法委领导和同志解救”。

家属提出要严惩凶手,警方应承了。黄仕明是个遵守组织纪律的好同志,他一再告诉家人,要相信党和政府会有公正的处理”,并对忿忿不平的陈翠莲提出三点要求:不去北京,不找媒体,不发网帖。

!下转34版)(本报综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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