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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之中,似水流年

合肥晚报 2017-07-02 22:19 大字

或许并没有多少不可思议的故事,只有那些真情流动的文字与影像,在现代都市森林里让人无法抗拒,一如匆匆行旅中平凡而生动的人们,是这个城市的温度与亮度。

有温度的城

男人们总以为自己的时政版的主角或至少是参与者,而女人,是天生的言情高手。情感细流的画面,常比大事件的硬照更能抵达人心。

看惯张小娴故事里的香港,到了中环的时候一定会感到恍惚,好似故地重游,好似昨夜才刚离开,今又归来。  

一间间的店,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名店、购物中心,独立门面的铺子,里面穿梭往来着穿成套制服、油彩满面的女子——是了,是这些临行前还在小说里鲜活着的女人,忽而扑面而来。 

“我叫周蕊,在中环的一间商场里租了一个单位,专卖内衣。” 

许许多多的“我”,在这里,卖内衣、香水、护肤、化妆,样子与想象中的几无差异,大体上肤色微深,身材苗条,修饰一丝不苟,说着一口又糯又嗲的广东话。也有样貌出挑的,但确是见不到冰肌玉肤,线条也是稍稍“拙”了一些。南国美女一般是陈松龄那型的脸孔,浓眉深目厚唇——长江流域的女子也有嘴唇丰润的,但开口不会那么阔,只那么丝毫的差别,就是鲍小姐和苏小姐的区别。 

还能看到背后,大约是出身平民家庭,念到中学毕业,成绩一般升学无望,于是不如早些出来做事赚钱,但因为生在一个服务业异常成熟的社会,总是能找到份合适的工,独立,不会很依赖于家庭,现实,脚踏实地不那么文艺,随时待命,攥紧一切机会,升职,嫁入好人家。 

但也是风情无限的,透出健康的深肤色,而又善解人意,懂体贴人,温温软软。对了,张小娴自己不也是这副模样的么,娇小丰满,朴拙的五官,“立事”早,肯忍耐,如有机会绝不马虎对待。那样的五官,即使眼神再迷离漠然,也制造不出王菲那种冷到人骨子里去的效果。人亦如此,到底,能让她小说里的都市女子发愁的都是一个情字,到底,现实如张,在最后还是让森送了一头小奶牛给周蕊,让人重又欣喜若狂。

到底,张小娴又有些什么不可思议的故事呢,有的,是些甜腻纠缠的心绪和文字,在这有钢筋水泥森林之名的城市里让人无法抗拒,一如这些善变又不变的女人,是这个城市的温度。

与小说相比,后微博时代的张小娴似乎更是一位情感导师,有华人吃早餐的地方,就有她的爱情箴言。我们和她一起吟诵,“谁不曾辜负人或者被辜负,只是一定莫要辜负了这一月细雨、二月春回、三月桃李、四月芳菲……”

我想此时一定会有一拨“师太”亦舒的拥趸跳出来吧——那些亦舒教会女孩的事,都凝练在犀利而不失温情的金句里,句句都可以翻译为“善待自己”,当张小娴还在自己的少女时代,她已是那个独孤求败的说故事高手啊,说《曼陀罗》,说《胭脂》,“私家侦探小郭”、“家明”、“丹薇”,相似或相同的名字与人物在各个故事里跳跃着,神秘莫测。

亦舒是半岛酒店的意式浓缩,干练犀利;张小娴像她最爱的猫山王,浓情化不开,连野心也是甜蜜的。

麦兜的城

麦兜,香港“名猪”,也是香港名导游。

在以这只粉红色笨小猪为主角的系列电影中,我们领略了香港的都市风华,也看见最真切的市井生活。

很难忘记麦兜妈妈的火鸡。圣诞节的时候买一只打折的火鸡,起初兴奋不已,而后就要面对无穷无尽的“后火鸡时代”苦不堪言,剩下的火鸡肉被麦太物尽其用,制作成鸡丝面、鸡蓉包,等等等等,一直到吃完了才能盼望新的菜单。

麦兜,代言着最平凡与真实的香港生活。

2001年,以麦兜为主角的动画电影《麦兜故事》在香港上映,总票房超过了1500万,超过同期上映的好莱坞大片《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和日本动画大师宫崎骏的《千与千寻》,先后获得了第7届香港电影金紫荆奖十大华语片、第39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动画片、法国安锡国际动画电影节最佳电影奖等多个奖项。紧接着2004年上映的《麦兜菠萝油王子》赢得了更多奖项。

以后差不多以两年一部的速度相继推出《春田花花同学会》《麦兜响当当》《麦兜当当伴我心》《我和妈妈》四部电影。黄秋生和吴君如们的配音也深入了人心。

麦兜的漫画原创作者,它在现实中的“妈妈”麦家碧说,自己小时候就像麦兜一样,蠢萌蠢萌的,与高效飞转的商业社会格格不入。好在天生会画画,便想要画出这个超级都市有点呆、有点笨但又够执著的另一面,让人看到除了股海商战、精英云集之外,香港的清新与温柔。

她和谢立文因麦兜结缘。在创作中合作的方式为,谢立文写文字,她来画。两个人的世界竟也是悲欢炎凉、荡气回肠的。在他们的笔下,如麦兜一般天然呆萌的人们总是难免被命运捉弄,当看着自己亲手制造出的“笑点”,再联想到自身的经历,常常会笑着流出泪来。

初看麦兜的人需要努力接受那种无言的结局。坚信“多劳多得”的麦太,只能独自承担育儿的苦辛。坚持追随校长的陈老师,最终只能并不如意地嫁了人。而春田花花幼儿园的守卫者,胖胖的校长,永远只有一个失落但又执拗的背影,头发更稀黄,背脊更佝偻,连说话的速度都慢到了不能再慢。

有很多时候,你能在眼前人的身上看见麦兜的影子。

在一个歌唱大赛上,来自香港的女孩子抱着吉他出现。好像麦家碧的样子,瘦瘦高高,素面朝天,高挑到走路时有些身影斜斜。一曲终了,满堂喝彩。她自我介绍,来自普通的香港人家,父母亲都在服务行业做最简单的工作,很辛苦养大她,因为喜欢唱歌,家庭中也起过争执,但最终还是选择支持她的追求。毕竟她也懂事,日常除了写歌唱歌参加比赛,也会做兼职,给小朋友上音乐课贴补家用。

女孩说到情深处泪光闪闪,那边连线的父母依然克制

情绪,只微微笑着加油。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人,但有些话本不必说,有些感情无须说唱。

女孩后来也没能进入最终决赛,但那一张青春飞扬的面庞和那一份对于父辈的懂得,是那届比赛中超越名次的亮点。她和父母也借机向彼此作了告白。

香港人是没有多少时间能浪费在告白上的。扶梯上人们一律靠右站立,把左边空出来给赶时间需要奔跑的人,酒店的服务总是迅速到来去无影踪,这是香港的节奏,几时能停下来?麦太总是冷静地答复麦兜:“快了,做梦吧。”

以云吞面和陈皮莲子红豆沙著称的永华面馆,晚上九点钟依然生意大好,问店家会好到几时,回答是十二点,并不嚣张的自信。十二点打烊,而早上必定又早早开门,为上早班的人们准备猪排包和奶茶,虽如此紧张,但一切食物与服务的质量不减,也倒没有把辛劳写在脸上,因为有事做,有钱赚,才有尊严。此刻,不知全港有多少面家,正在这样忙碌着,好为儿女们铺一份通往律政或是财经的前途。

偶尔慢下脚步,也会在天桥上遇见一只等到十点钟才能出来散步的狗狗,可爱到让人难说再见,主人是衣着平凡的中年女子,在旁憨笑。猜她一天也只得这片刻闲时,因为当月隐日出,这个麦兜口中“紧绷绷硬邦邦”的城市又要开始高速繁忙,而她,也要湮没在那无论童叟和狗狗,都一样急速前行的洪流中。

那里面,有吴君如,20年前的香港电影一号女丑星。如今她已成为正剧的女一号,也收获了盛大的幸福。也有刘德华,多少年不知悔改,用辛辛苦苦拍商业片赚的钱去砸文艺片,到底也是砸出了个影帝来——“我自己掏钱当影帝”,这答谢词,好靓。

他们都是麦兜,他们都是香港。我们喜欢跟着他们一起,一集一集,一年一年地担当着寻常日子里的欢喜与伤悲,平凡与绚丽。 

电影之城

“我为上海人写了一本香港传奇,包括《沉香屑 第一炉香》、《沉香屑 第二炉香》、《茉莉香片》、《心经》、《琉璃瓦》、《封锁》、《倾城之恋》七篇。”

1939年,张爱玲入读香港大学文学院,在孤独而用功的两年学习后,眼看出洋留学计划因战争局势而无望,便转向小说创作。1940年代初,她在上海文坛一鸣惊人,这段时间的作品,后来成为传世之作,如《金锁记》、《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等。

以香港为背景的《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等,都衍生出了经典影视作品。风格不同的导演们用自己的方式演绎着张爱玲的香港故事。关锦鹏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以大段小说原文字幕填补电影的不足,瞬间将原著迷们拉回到小说的境界中。而没有买到版权的王家卫,则以各种“信号”,在自己的电影中关联着张爱玲小说,以至于让人忘记了,《花样年华》的故事其实来自于刘以鬯的《对倒》。

身为资深报人的刘以鬯自称是个“写稿匠”,又自称是个“流行小说作家”。为了取得稿酬,维持生活,他写了大量流行小说给报纸副刊连载,只有极少数后来才出版成书。连载小说一般都是长篇,而刘以鬯在出书时不惜大刀阔斧,把它们改写为中篇甚至短篇,大量文字被精简掉,更多的则被他称为“垃圾”而整个地丢掉。他舍得割爱,如中篇小说《对倒》,短篇小说《珍品》,都是由长篇连载改成中、短篇的。

这位“写稿匠”,多年创办和主编报刊无数,坚守纯文学阵地;这个“流行小说作家”,一直致力于严肃文学的创作,主张文学创作要有试验和实践,其作品《酒徒》被誉为香港第一部意识流小说,《对倒》和《酒徒》则分别被王家卫拍摄成电影《花样年华》和《2046》。

那是两个男人的对话,而香港电影还有许鞍华这样可爱的大女人。她因为“既不喜欢照顾人也不喜欢被人照顾”而不能结婚,也不喜欢或是不擅长言情。

许鞍华铆足了力气拍摄的《半生缘》,并不叫好。但其中有着她招牌式的细节之美。世钧第一次回南京家里,带了叔惠一起,和翠芝去玄武湖,世钧买了糖炒栗子,跟叔惠一人一包捧着边逛边吃,叔惠问她翠芝不吃吗,世钧头也不回地答,“她嫌脏。”一包糖炒栗子,把世钧和翠芝的关系说透了。这样的小情节原封不动地来自于小说,许鞍华有能力让两个快四十的大男生抱着糖炒栗子而不让人觉得难受。

不叫好,没关系。拿到一百万投资后,她又拍摄了一个香港社区里三代人细水长流的生活——《天水围的日与夜》。

一个单亲家庭的男孩,应届会考生,与母亲相依为命,成绩不算优秀,但懂事听话;

一个中年单身母亲,在一家超市当售货员,敬业乐业,年少时用努力工作赚来的钱供两个弟弟到国外读书,与弟弟们之间虽然平时很少来往,但感情深厚;

一个年轻时前往香港市区繁华地段卖生果的妇人,年老之后落叶归根回到了故土天水围,和邻居成为朋友。

这样不急不忙,几乎“不成故事”的故事,和放弃了一切视听炫耀的手法,反倒是许鞍华最擅长的。她不厌其烦地拍摄平常人家的一日三餐,简单干净的母子二人晚餐,或是亲戚间的筵席,前后近十场戏,都在饭桌上叙述人生。母亲年轻时为了家庭的牺牲,是在言谈间不经意透露,虽然后来家境与两位兄弟家有别,但同龄的孩子们之间亲密无间,脉脉温情在时间里流淌。

后来又有了《桃姐》。许鞍华说,拍《桃姐》是因为自己渐渐老了,所以开始关心与老人有关的问题。看到这话的时候简直不能相信,她一直是以一个多么强悍的女超人的形象出现的。刘德华没有说,但他应该也明了,即使多么努力坚持,自己又还能继续扮演“乖仔”多久?

老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多少人都不愿直面,电影里阿公阿婆们用奶嘴喝水时,观众席会爆发笑声而不是叹息,也只是为了掩饰怯懦。又有多少人和电影里的姐姐一样,只能够尽一份钱财的心意,而没有勇气去陪伴,谁都想离老远一点。只有桃姐是最明白的,因为明白而慈悲,不吝惜爱,因为明白,对于身边人们,她总是真心地给予。

再后来,她尝试以穿插口述的形式来表现萧红的一生,汤唯担纲、一众“奢华”班底共同演绎的《黄金时代》以年度文艺大片的身份,在万众瞩目中跃上银幕。依然是耐看型的电影,影片独有的韵味和那些“最美电影海报”至今让人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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