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格涅夫的爱情
屠格涅夫(1818——1883年)是享有世界声誉的俄国现实主义艺术大师、作家、诗人。是中国几代读者最喜爱的外国作家之一。他具有高超而独特的景物描写和人物刻画手法。这位伟大的作家终生未娶,他的感情世界和感情生活犹如他的作品一样,让人们广为关注。
我读过屠格涅夫的部分作品,语言文字简明、质朴、生动、优雅、精致,内容丰富深刻,引人入胜,启迪思想。其代表作品有:《猎人笔记》、《罗亭》、《贵族之家》、《前夜》、《父与子》、《初恋》、《散文诗》等,《散文诗》由我国文学大师巴金翻译。精美散文名篇《乡村素描》还被选编入我国小学语文教材。世界文学巨匠托尔斯泰评价他描写景物的高超手法时说,“这是他的拿手本领,以致在他以后,没有人敢碰这样的对象——大自然。两三笔一句,大自然就散发出芬芳的气息。”屠格涅夫从19世纪60年代起大部分时间都在西欧度过,在巴黎召开的“国际文学大会”上,雨果被选为主席,屠格涅夫被选为副主席,他属于“欧化”的大才子,主张当时的俄国学习西方,废除包括农奴制度在内的封建制度。1847年起,他就在进步刊物《现代人》上连载发表其成名作《猎人笔记》,也是他写出的第一部现实主义力作,深刻揭露了地主表面上文明仁慈,实际上丑恶残暴的本性,充满了对备受欺凌的劳动人民的同情,写出了他们的聪明智慧和良好品德,对俄罗斯文学产生了很大影响。
屠格涅夫25岁那年在一次打猎中认识了一位叫阿维多的人,由于都有着对文学的梦想和打猎乐趣的共同爱好,两人成为好朋友。阿维多邀请屠格涅夫到圣彼得堡歌剧院观看著名女歌唱家波琳娜个人演唱会,那时波琳娜已经是阿维多的合法妻子了。但是,屠格涅夫依然被波琳娜的艺术气质和高亢音色所感染,一见钟情,并陷入狂热迷恋之中。从此以后的40年他对波琳娜都表现出一如既往的欣赏和爱意,不离不弃。虽然波琳娜相貌并不出众,但却极具音乐艺术创作才华,歌声优美,钢琴演奏也非常棒,还精通西班牙语、英语、法语、德语和意大利语等五国语言。屠格涅夫在给波琳娜的信中写到:“上帝啊,我愿是地毯,永远铺在你的脚下。”
屠格涅夫与阿维多、波琳娜夫妇曾共同居住在离巴黎市区不远的库尔塔夫奈尔宫堡。清早,他和波琳娜的丈夫阿维多一起出门打猎,傍晚他们三人一同到开满菊花和虞美人的原野漫步,晚上一起到歌剧院看演出或在家里与来访的朋友交谈喝酒、聆听波琳娜弹奏钢琴。那段日子,应该是屠格涅夫感觉最幸福最充满阳光的日子。
1850年屠格涅夫将自己8岁的非婚生女儿委托给波琳娜代为抚养,并把女儿的名字改为“波琳奈特”,就是“小波琳娜”的意思,可见屠格涅夫对波琳娜的爱之执着。屠格涅夫向波琳娜坦承,这位非婚生女儿是九年前他在俄国家中一时冲动与雇佣的一位好看的缝衣女所生。1850年后,屠格涅夫回到俄国专心从事文学创作。屠格涅夫离开后,波琳娜内心隐忧,经常给屠格涅夫写信、转寄邮包,还多次召开音乐会为屠格涅夫在巴黎创建俄罗斯图书馆募捐。波琳娜的两个女儿出嫁,屠格涅夫都分别给了她们相当可观的陪嫁费。这一切,难道仅仅只是友谊吗?
“一切感情可以导致爱情,导致热烈的爱慕,一切的感情:憎恨、怜悯、冷漠、崇敬、友谊、畏惧,甚至蔑视。是的,一切的感情,只是除了感谢以外。感谢,这是债务,任何人都可以摆出自己的一些债务,但爱情不是金钱。”当屠格涅夫写出这句名言时,有谁能想到他会怀着怎样一种复杂而纠结的痛苦心情?对他而言,爱是最远的距离,更是最后的孤独!
.·王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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