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系列之 苏东坡的“酒城情缘”
◎董洪良川江都市报记者汤骏
酒城泸州,地处川南,长沱二江在此交汇而闻名。这里,是世界上最适合酿造蒸馏酒的地方之一,也是中国酿酒史最长的城市之一。
美酒佳酿与舟楫之利,吸引四面八方的文人墨客驻足,留下了不少动人诗篇。泸州的酒,演绎出了状元杨慎浊酒相逢、诗仙太白夜发清溪、东坡居士赞叹佳酿、山谷道人泼墨江阳等千古佳话。
于是,“一诗一酒”相融酿造的“诗酒文化”,正成为泸州这座城市最亮丽的名片,也让这座城市迸发出新的生命力!在泸州本土学者董洪良的口述中,“诗酒文化”的独特魅力,需要每一个人沉下心来,去细细玩味。
苏东坡诗词书画皆精,此乃天下闻名,散文亦独树一帜,成就颇高。对此,历代文史、书画名家早有定论,毋需赘言。其诗因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而与黄庭坚并称“苏黄”;其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并称“苏辛”;其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与欧阳修并称“欧苏”,列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苏东坡亦善书,且自成一格,工于画,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列入“宋四家”之一。 纵观唐宋两代,究其综合成就而言,苏东坡玉树临风,颇有几分“五岳独尊”之感,一时竟难以找到比肩之人。
东坡先生,其人生性放达、为人率真、兴趣广泛,曾官至翰林学士、侍读学士、礼部尚书,也曾搞出轰动朝野的“乌台诗案”。他好交友、好美食,创造了许多饮食精品;他好酒,好饮、却无量,自酿自饮著《酒经》;他喜好品茗,亦雅好游玩山林,尽显道家风范。但是,在这些雅好中,苏东坡却又常常低调地自叹不及他人的有三件事:着棋、吃酒、唱曲。
而有关苏东坡着棋、唱曲的轶闻和风流韵事,暂且不提,着重讲述一下他与酒城泸州之间割舍不断的深深情缘。
苏东坡不仅来过酒城,且赋诗留题,记录了他与泸州好友间的一些逸闻趣事,诗与酒结缘,人与城留情。尽管终其一生只到过泸州一次,但是,在这位东坡居士的眼里和心里,却显得弥足珍贵,多年来留存心中,最后将其深深感情化作诗行辑录在《苏东坡诗集》之中。
宋仁宗嘉佑四年(1059年)巳亥十月,时年二十四岁的苏轼,和父亲苏询、弟弟苏辙一起,于冬月初(大约为四日或五日)从故乡眉州的老家出发,乘船东下,路经泸州。也就是在这一次,苏东坡与泸州结下了诗缘。
话及此事,便要提到苏洵乡谊任孜及宋神宗熙宁时泸州的地方官任伋。任孜乃苏氏父子的同乡兼好友,字遵圣,颇有才学,当时任职简州平泉令。任伋,一作汲,字师中,宋仁宗庆历进士,初为河南新息(古地名,位于今息县西南)令,后曾通判黄州,神宗熙宁时知泸州。嘉佑四年冬,临出发前,顺江东下的苏氏父子与任孜相约,在泸州下辖的江安县南井口(今江安县井口镇)见面。所以,苏氏父子所乘之舟专程驶去南井口小泊。谁知,急切想见到苏东坡等人的任孜,在当天很早便赶到了约定的地点,立马江边,好一阵左盼右等,却久久未见苏氏父子到来,搞得人疲马倦。任孜心里想着,苏氏父子行程或有延误,遂即又返回距离此处十多华里的南井监(今江安县南井场)小憩去了。直到傍晚,暮色苍茫中,他才又骑着马,匆匆赶来方得见面。苏轼兄弟二人不免有些莫名惆怅,可毕竟乡谊情浓,任孜从马上下来,未及开口说话,就已慰抚了苏东坡那颗悠思的心,从而感叹怎样才能偕行于广大辽阔的江河之上呢?诗中,诗人隐约透露出了跋涉浩渺江湖的宦游孤独。
苏轼之诗,题作《泊南井口期任遵圣长官,到晚不及见,复来》,后收录在他的《南行集》卷一中。诗云:
“江上有微径,深榛烟雨埋。
崎岖欲取别,不见又重来。
下马未及语,固已慰长怀。
江湖涉浩渺,安得与之偕。”
其弟苏辙,亦写有一首纪行同题诗——《泊南井口期任遵圣》,以记述此次老乡会面的情形,与苏轼之诗两相对应,收录在其诗集《乐城集》卷一中。从两首诗的题目可以看出,东坡兄弟二人是很期待与任孜这位老乡见面的;而当时又时值冬天,天寒地冻,寒风凛冽,吹得诗人落魄失意,凄冷的影子投射到带有水渍的沙粒之上。所幸的是,老乡“系舟重相邀”,然后登岸长叙,把酒言欢。诗云:
“期君荒江濆,未至望已极。
朔风吹乌裘,隠隠沙上立。
愧余后期至,先到犯寒色。
既泊问所如,归去已无及。
系舟重相邀,雨冷涂路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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