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端兰竹见灵魂 ——读朱鹤年长篇小说《回声》有感 □邓本宝

巢湖晨刊 2019-11-17 16:48 大字

只有热爱文学的人,才能创作出文学作品;只有拥有大量文学知识积淀的人,才能创作出让读者喜爱的文学作品;只有具有一定的文学造诣并历经磨难、洞穿岁月的人,才能创作出扣人心弦、动人心魄、催人泪下的文学作品。

2019年10月16日,我有幸收到本土作家朱鹤年老师签名赐赠的长篇小说《回声》后,便利用当周周末的两个休息日,如饥似渴、手不释卷、追根溯源、穷根究底地一口气读完了第一遍,随后又精读了第二遍、第三遍。

我被小说中的故事情节深深感动着,时而掩卷而泣、时而寂静沉思,时而悲痛哽咽、时而兴奋不已。我随着作者的思路一次次地在万物空灵的时空中进行穿梭,对每一个场景的描述、每一种情感的抒发、每一段爱情的哭诉,我都温馨而痛苦地坠入其中:一会儿在玉华山,一会儿在石台山;一会儿在安河镇,一会儿在山坝镇;一会儿是李玉,一会儿是季琼……真是如梦如幻、如痴如醉,魂牵梦萦、不能自拔。

作者创作《回声》的题旨,是“谨以此篇小说,献给我青春岁月中的一位姑娘”。所以作者说,“我必须要将我的小说,写成我个人的人生总结,我爱情历程的痛苦感受的总结。”玉华山本是佛教圣地、佛门静地,而作者却偏偏选择它作为小说创作的基地,作为各种情感的碰撞地、悲欢离合的集散地。读后不禁为作者的大胆设想而拍案叫绝、奇特构思而交口称誉,就在这块佛门静地,作者饱含热泪,用充满激情的笔触,演绎出几代人的爱恨情仇的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作者以“我”和李玉之间的爱情为主线,讲述了“我”20岁刚由学校毕业,分配在老家安河镇中心小学教书,遇到了一个18岁真诚、能干、聪明、和善、美丽、清纯的少女,由相识、相知、相爱、到分手,再到30多年后在玉华山上重逢,又因道义和责任而不能相守,终使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以及70年前的“老师太”与李家俊、施子秀的父母、施子秀、季琼的经历为副线的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

30多年前,“我”与李玉相识后是那样的快乐、幸福,“我”教她唱《好一朵茉莉花》、教她写诗、携手相行游玩家乡的大石台……然而,面对公社书记儿子的逼婚,“我胆怯了,我只有知难而退!”“那个时候的公社一把手,掌握着一切生杀大权。”于是“我”只能无可奈何地选择了分手。

因此,30多年后,“我”在与李玉重逢时哭诉道:“我们的爱情悲剧,是时代造成的。那个年代,给人间留下多少爱情悲剧!给多少人的心灵,留下了永生的伤痛啊!”“三十多年来,我是从来也没有忘记过你。你当年哭着离去的背影,一直呈现在我的眼前。你带去了哭声,却给我留下了无尽的哀愁和思念,无尽的惭愧和懊悔。”然而,因为道义和责任,“我”与李玉向往了一辈子的幸福蓝图,在即将实现的时候,又于一时三刻之间,被命运之神彻底地撕毁了!

人生的初恋,是刻骨铭心的,是永生不会忘怀的;人生,唯有爱,方能包容一切,温暖一切;也只有真正的爱、纯洁的爱、真诚的爱,才能持续长久。正如李玉信中所说:“我的心,永远地挂在你的胸前;你的心,永远地藏在我的心底。所以,我们即使是长久地分离,也不要紧,因为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这是多么的美好纯洁、多么的荡气回肠,真是感人至深、催人泪下。

89岁的“老师太”与李家俊,为了横亘大半个世纪的旷古爱情之坚守;季琼为了逃婚上了玉华山,差点剃度为尼,是“我”教育拯救了她;施子秀父母五六十年代为爱以身殉情,演绎了一幕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悲剧;施子秀一意孤行、剃度为尼,在“我”的教育、关爱和拯救下,决定还俗,最后牵手心爱的人,并考取了北京大学文学院研究生。这一场场爱情,无不牵人热泪,震撼心灵,感动读者。

作者是诗人,诗人创作的小说,自然有着诗人的气质和特色。在每段爱情故事中,几乎都用一首诗来串引情节的发展,让读者耳目一新,如沐春风。如李玉大伯李家俊写给他心爱的姑娘的《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是细雨,是和风,记住你的名字,春天,便永在心中……你的名字,很朴素,很平常,一点也不美丽,但是,它却是我生命的霓虹。”“我”与李玉携手游玩家乡大石台后,“我”为李玉写的《我们携手走过》:“……那一份情怀,也许是生活的温柔,也许是岁月的伤痕。”这一首首诗,犹如一颗颗宝珠、一枚枚钻石,镶嵌在艺术品上,使作品熠熠生辉、光彩照人,达到了别具一格、画龙点睛的效果。

一生忙碌在书田,他朝成名胜神仙。作者在年近古稀之年,第一次尝试用一根中指在电脑键盘上慢慢敲击、打印出了26万字的长篇小说,这是多么的不容易?若非朝乾夕惕对文学的不懈追求,若非胼手胝足对文字的千磨万击,怎么能写出这么一部优秀的长篇处女作?《回声》是作者用自己和他人的某些经历,创作的文学作品,必然倾注了作者对于社会和人生的思考。这是人生的总结,这是生活的感悟,这是岁月的印痕,这是爱情的回声……

眼底江山皆净域,毫端兰竹见灵魂。我要感谢作者为社会留下了这么一部感怀深思、启迪人生的长篇巨著;我要感谢作者为读者提供了这么一顿赞美爱情、震撼灵魂的精神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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