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老友刘成章 折正千

延安日报 2021-06-06 09:32 大字

著名散文家刘成章先生应邀回延安,在“圣地大讲堂”作专题讲座。闻此喜讯,我喜出望外,彻夜难眠。成章先生今年八十有四,我长他三岁。两耄耋老人能在延安再次聚首,可称得上人生的一宗喜事。

成章是地地道道的延安人,是府城107家老户之一。虽然战乱使得我们两家一个居南,一个住北,但是延安城只有巴掌大,有一段时间,我们还在同一所小学、同一个班级读书,并坐同一张课桌,一同识字,一同玩闹,那段快乐的日子里,我们收获了珍贵的友谊。

我们就读的小学的校长正是成章的舅父,成章显然是冲着这层关系前来插班的。但他并没有因此显摆,而是以优异的成绩博得同学们的喜爱。

后来,我服从组织的分配,早早成了孩子王,当了一名老师。而成章则一路顺风,大学毕业后的他进入了文学的“圣坛”,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确立了独具一格的写作个性,成为我国当代最有影响力的散文家之一。

有人说:“诗歌也好,散文也罢,都有意境和意象之分,甚而以此为区分线。”我的学识太浅薄,没有那样的理解能力,自以为成章的文章好像两者兼备,读来只有一个“好”字,这个观点在老乡中都有同感。甚至有老乡编出顺口溜来夸赞刘成章:“74岁自学国画,真是个一辈子做了两辈子事的‘巨无霸’。”然而刘成章听到乡亲们的赞誉,只是低调地说:“我只是为家乡、为这片黄土地、为社会尽了‘片瓦’之孝。”

成章的作品很多,但我并未完全拜读学习。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由于成章是个高产作家,全国各地的文化园里都有其盛开的“花朵”,再虔诚的读者也很难一览无余;另一原因是因为我也有着自己的苦日子,没有太多时间如愿拜读成章的作品。尽管如此,并没有影响到我们隔空互抚、有乐同拥的情谊。一旦有时间,我们就会在一起尽情享受美好时光。

多年之后,成章已经成为某出版社领导。我的小册子《延安今昔》也已印出。除此之外,我还有些出版计划,需要成章相帮。有次我到西安办事,利用空余时间和爱人一同找到成章居住的地方,想和他一同叙旧。一进门,只见屋内的三面墙壁、地上和桌上全是书。谈话中,我知其爱人是学丝绸专业的,出席广交会还未返回。正好我们前些日子也曾专程前往广交会现场进行参观。只见各种肤色的人佩戴着红领条进进出出,真是神气十足。我俩却因没带此条,被门卫拦了下来。后经反复乞求,才进入会场。

这次造访,我们在欢声笑语中谈了许多公事。但是并没有多谈彼此之间的深情厚谊。因为我们都知道,一切都在不言中。

又过了若干年,离休在家的我应邀为别人写传记,需要到西安雍村省委家属院采访遗属。此处与成章居住的省作协家属院很近,那时成章也已从领导岗位上退居二线,本想这回应该是可以尽情畅谈几天了!可当我到了省作协家属院,迎接我们的却是位素不相识的老者。只见这位老者眉开眼笑地对我们说:“飞了!飞了!到国外定居了!”接着便反问:“你是从陕北来的吧?你们延安真是个出人才的地方!”接着,他又列举了很多成章近年来的成果,使得我也为成章荣耀起来。临别时,这位老人还主动给我送了几册文联出版的杂志。

我回到住地之后,翻开一看,杂志中的很多作品都与成章有关。其中,一位资深领导写的文章引起了我极大的关注。这篇文章中有这样一段:“最近组织了一次出国采访活动,回来后,大家推举我写一篇压轴序文。责任重大,义不容辞,虽然观感颇多,但一时半会拿不出精彩的文稿。万分焦急的我整天苦思冥想,眼看约期渐近,此事竟成了负担。这时,我看到成章送来已久的文稿,不禁暗暗叫绝。文稿中,他对远方云卷云舒的描写,可谓神来之笔。于是便顺水推舟,把任务转嫁给了这位后起之秀——刘成章老弟。”不难看出,此时的成章,通过自己的努力,创作已经达到一定高度。

“延水正中出,一郡两城雄。”我们可爱的家乡延安城,这方八山簇拥的弹丸之地,确实是块风水宝地。毛泽东曾登上凤凰山,发出“登山到顶我为峰,凤凰山上定乾坤”的感慨。曾经的延安,就出了不少人物。今天的成章,又成了闻其名知其人的参天大树。他不平凡的人生经历,对生活的虔诚态度和吃苦耐劳的创作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学习。

当年天真无邪的成章,如今也已步入耄耋之年。有诗云:“梦里每迷还乡路,愈知晚途念桑梓。”人越老,越爱怀旧,越念家乡。山河景物,依稀可辨;往事历历,就在心头。祝我的同窗成章先生体健笔健,老树绽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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